“哼!那草包做的事多了!怕是真把自己当成这骁王府的女主人了!”
随陌哼了一声,开始跟哥哥不满的吐槽。“别的不说,就说今个,应皇后娘娘邀请进宫参加赏花大会,落入湖中之后竟然不声不响的偷偷的回了王府,害的王爷为那草包担心,一直等到那些个太监不再继续打捞才回王府!”
吐槽到这里,随陌又哼了一声,继续道:“回到王府王爷就去了竹苑看望那草包,可是那草包倒好,不仅不领王爷的恩,反而还欲要出手教训绿柳姑娘!”
“哼!我早就看那草包不顺眼了!便和那草包打了一架!”
“你和相府大小姐动手了?”
随风不似随陌这般孩子气,关注点也是不一样。从随陌婆婆妈妈的吐槽中,抓住了几个重要讯息:相府大小姐在皇宫中落水,竟然能瞒他家王爷以及宫中众多侍卫,自己回王府。还有,无端的,相府大小姐为何会落入湖中,又为何要教训绿柳姑娘?“哼!当时那草包要教训绿柳姑娘,王爷也不拦着,我一气之下就和那草包打了起来。”
提起和冷若霜交手的事,随陌又恨又不服气。“那草包打不过我,竟然对我抛出一枚暗器,也不知那草包从哪里得来的暗器,砸在我脚下之后便冒出一阵烟雾,当时我一时疏忽,竟然挨了那草包一脚!”
“你与相府大小姐交手的时候王爷也在?”
随风问道,与随陌几乎一样的脸上,神色复杂。“王爷当然在场。当时要不是王爷出声阻止,我定要报回那一脚之仇!”
说到这里,随陌又愤愤的哼了一声,果然还是太孩子气,只只关注脸上挨了冷若霜一脚,从而忽略了冷若霜竟然会身手这一重点。随风没搭话,微凝着神情不知在想什么。随陌还在继续不服气的吐槽:“这怕是我这辈子最屈辱的了!”
“哦?相府大小姐那一脚可是踢在哪里?”
收回神思,随风笑着问道。随陌神情愤然:“那草包!居然一脚踹在我脸上!”
随风!听说冷若霜会身手,是震惊的。听说冷若霜那一脚竟然踹中自己兄弟的脸,就更为震惊。自己兄弟的身手自然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做王爷贴身暗卫。然而相府大小姐与他过招,竟然还险胜一招。可见身手不是一般。“哥!你都不知道!我的脸——都丢尽了!”
当时随陌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个明显的鞋底印,还是手下的两个暗卫告诉他的。可见随陌知道自己脸上留下一个鞋底印是什么心情,而且还被手下见到了。“今日起,我和那草包不共戴天!”
“好了,别生气了,”见自己兄弟如此的义愤填膺,随风轻轻拍了拍随陌的肩,安慰道。而后转移了话题:“相府大小姐是自己不慎落入湖中的?”
既然会身手,应该不至于自己不慎落入胡子。问及这个,随陌支支吾吾:“——听说——好像是绿柳姑娘把她骗过去的,又把人给推下湖中的。”
随风微微皱了下眉,没说什么,继续问道:“那相府大小姐是自己游上来的?”
“谁知道呢!”
随陌脑筋简单,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多想,而是继续不满的吐槽:“也不知道那草包是怎么做到的,从宫中离开,竟然都没人发现。”
随陌微微紧了紧眼眸,没再说话。就算是他,若是从宫中离开,想不被宫中的侍卫发现,怕是也无法做到。再次拍了拍随陌的肩,道:“你先去忙吧,刚想起来,还有一件小事忘了向王爷禀告了。”
不疑有他,随陌也没有多想,点头嗯了一声。——“可是发生了何事?”
见刚离开的随风去而复返,墨北寒不解的问道。“随风:“王爷,听随陌说相府大小姐今日进宫参加赏花大会,不慎落入湖中,不知是如何从湖中上来的。”
提及此事,墨北寒狭长的眸眯了眯,道:“本王也不知。”
随风:“难道王爷没有询问相府大小姐么?”
墨北寒:他前去竹苑就是想询问此事,后来发生了种种,竟然就岔了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影蓦地站起:“随本王去竹苑。”
刚走近竹苑,便听得到院子里传出的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基本上都是小婵再说话,冷若霜偶尔的应那么一声。有了冷若霜的提醒,这一次,墨北寒没再令随风把门拍散,冷声吩咐:“去敲门。”
随风应声上前,拍了门板。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小婵的声音再度响起:“谁呀!”
冷若霜不似别的主子那么不好相处,所以这些天相处下来,小婵的胆子也变大了。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转头向大门看去。“冷大小姐,我家王爷求见。”
随风清了下嗓子,心想着院子里的人明知道前来的是谁,还故意这样的问,便放低了姿态。“稍等!”
小婵的声音落下,院子里便传来哒哒的声音。很快大门打开,小婵微微退后,恭敬行礼:“王爷。”
“嗯。”
墨北寒沉声应了一声,跨步进了院子。按照王府的规矩,还没到晚饭时间,而冷若霜已经在吃晚饭。就在院子偏角落的凉亭里,从相府带回来的丫环宁儿也跟着坐在一起。宁儿旁边还放着一副碗筷,是小婵的,看样子是主仆三人同坐一张桌上用膳。见此画面,墨北寒脚步微微一顿,显然是对这种尊卑不分的做法不是很赞同。随风也顿了一下,似没想到冷若霜会与两个婢女一同用膳。“王爷有事么?”
冷若霜没有起身参见墨北寒这个战神王爷,一手拖着半小碗米饭,夹了一筷子的菜吃的悠哉。其实心里想说:王爷今天来她这竹苑是不是有些勤了!才刚离开多长时间,就又过来了,真当成是邻居,闲着没事窜门呢。墨北寒知道眼前的这个冷若霜不是之前的相府大小姐,所以对于冷若霜的不懂规矩已经见怪不怪。男人停在院子中央,负手而立,沉声问道:“你是如何从宫中出来的?”
冷若霜伸出筷子就近夹了菜,面无表情道:“游出来的。”
游出来的?难不成!男人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心底里已经翻腾起惊涛骇浪。宫中那处湖水与护城河相通,所以这女人——是在湖中划水,顺着暗道一路划水到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