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位王爷聊天还真是费劲!冷若霜在心里吐槽,不过还是做了解释:“老婆就是娘子。原来老婆就是娘子。他还以为这女人那里的男子都是娶回家一个老婆婆呢。墨北寒暗暗的舒了口气。冷若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然而这位王爷刚坐下,总不能把人家一个人晾着。冷若霜便再当起了负责烤肉的服务员。一片片切工均匀的肉铺在铁板上,再一片片的翻面。男人偶尔的抿一口茅台,慢条斯理的吃相优雅又养眼。冷若霜发现这位王爷还真是不挑食,什么烤好了,就吃什么。见冷若霜撑着下巴看着自己,墨北寒沉声问道:“为何这般看着本王?”
冷若霜:“王爷没有忌口的食物吗?”
连切好的杭椒都要被他吃光了。那么辣,也没见这男人皱一下眉。忌口?男人唇角牵起一抹似嘲讽的弧度:“本王常年带兵在外打仗,能填饱肚子已经不错。”
冷若霜暗暗挑眉。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上食(胃口这么好)呢!“本王前来是想告诉你,后日,国师大人要替北冥求雨,届时你我都要前去。”
冷若霜:“所有皇室成员都要到场吗?”
“嗯。”
墨北寒淡淡回应。拿起酒瓶又去为自己倒酒,这才发现,瓶子已经空了。男人眉峰聚拢,似没有尽兴。冷若霜挑眉:“王爷还想喝?”
“你这里还有?”
墨北寒问道。面瘫的脸难得现出诧异。冷若霜很是意外,眉眼间露出自己都为觉察的得意。“本小姐这里当然有了。”
墨北寒微微抿唇,看意思是在等冷若霜拿给他。“王爷稍等,本小姐这就去给王爷拿来。”
冷若霜起身进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一只手上托着两瓶茅台。“这些够不够?”
从冷若霜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墨北寒的眸光就没有从她手上的茅台上离开过。微微颔首:“足够。”
冷若霜走过来又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却没有急着把茅台给墨北寒。“王爷可知道这酒的价格?”
墨北寒摇头:“本王不知。”
眼睛依然没有从茅台上离开。“不骗王爷,这酒可贵着呢。”
冷若霜无意识的把玩着一瓶茅台,道:“在我们那里,这酒可是国宴指定白酒。”
说到这里,冷若霜抬眸看向墨北寒:“哦,对了,国宴就是这里的宫宴。所以王爷应该知道这酒有多珍贵了吧。”
“嗯。”
墨北寒微微颔首,面瘫的脸上并未一点惊讶。“所以本小姐用这么珍贵的酒招待王爷,王爷是不是应该——”“本王可免你半年房租。”
墨北寒很是聪明,冷若霜这么一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成交!”
墨北寒这么上道,冷若霜也没再继续罗嗦,把四瓶茅台都推到墨北寒面前。“王爷慢慢喝,喝不了拿回去留着以后慢慢喝。”
“嗯。”
墨北寒沉声‘嗯’了一声,伸手拿起一瓶茅台左右的看了看,而后咔嚓一声,将瓶盖拧开。冷若霜!这面瘫接受新事物能力这么强吗?比那位仙风道骨的师兄还厉害!墨北寒为自己倒上一杯,想要把酒瓶放回去的时候才想到什么,对着冷若霜示意了一下:“你可是要喝?”
冷若霜:“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王爷自己享用吧。”
墨北寒倒也没有勉强。四瓶茅台虽然价钱可观,可是和半年房租比起来,冷若霜还是赚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男人还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因为心情好,冷若霜托腮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自斟自饮,倒也没有催促。天色渐暗,整个骁王府的院子里点上了灯笼,见这个时辰,王爷还没回院子,绿柳急的在院子外走来走去。不时的停下来向着竹苑的方向看去。翘首以盼。王爷出去办事,刚回到王府就去那女人的竹苑,天都已经黑了,还没回来,怕不是要留在那女人的竹苑过夜吧。不行!不能让王爷留在那女人的院子过夜!若是王爷宠幸了那女人,岂不是等于背叛了圣女!绿柳这么想着,顾不上墨北寒不许她再踏入竹苑的警告,拔腿向着竹苑走去。“绿柳姑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红绣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绿柳脚步匆忙,便忍不住的问道。“我去找王爷。”
绿柳匆匆的回了一句,脚下步伐不停。红绣本想提醒她,王爷警告过不许再靠近竹苑。但见绿柳身影已经走远,张了张口,只好作罢。——“王爷酒量可以!”
眼看着男人马上又喝光一瓶茅台,冷若霜忍不住打趣。对着墨北寒竖起拇指。男人抬眸看向冷若霜,眸色微氲,看样子是有些醉了。这个样子的男人,褪去了冰冷面具,莫名的有点可爱。冷若霜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王爷还要再吃点吗?要不——本小姐帮王爷做铁板鱿鱼?”
墨北寒没听过‘鱿鱼’,莫名的有些好奇。点头:“好。”
冷若霜:“王爷稍等,我进去拿。”
院子里点了灯笼,光线不是太好,冷若霜起身的时候,没留意,绊倒了小凳子,自己也跟着绊了个趔趄。身体失重,向着后面栽去。冷若霜以为自己铁定是要摔跤了,然而,眼前暗影一闪,冷若霜并没有帅倒在地,而是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男人双手将冷若霜扶住,这样的姿势,就像是从身后将冷若霜抱住一样。“王爷!”
绿柳远远的就听见冷若霜‘勾引’墨北寒的声音,心中怒不可遏。什么贱—人、荡—妇——在心里把冷若霜从里到外问候了个遍。结果一推开院门,就看见这样的画面。女人半推半就的靠在墨北寒胸膛,灯笼的氤氲下,脸颊羞红、娇媚。听到这一声尖锐的声音,冷若霜本能的一惊,快速的离开墨北寒的胸膛。贱人,竟然对王爷投怀送抱,简直不要脸!绿柳咬牙切齿的站在院门前,恨不得把冷若霜千刀万剐。“你来作何?”
墨北寒冷声问道,缓缓落下的手掌中,仿佛存留着未褪去的温度,鼻息间还存留着淡淡的幽香,是那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