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清闲。”
一踏入竹苑,墨北寒就被眼前的画面气笑了。只见某个正处在风口浪尖的女人,此时正惬意的在院子里晒太阳。腿上搭着毛毯,惬意的摇晃着躺椅。看见墨北寒的到来,冷若霜只是撩起眼皮看过来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你可知父皇令太子前来骁王府捉人。”
墨北寒大步过来,面色不济。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这女人!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居然还有心情晒太阳。“有王爷在,本小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冷若霜这一次连眼皮子都没撩起一下。墨北寒——见冷若霜如此的满不在乎,无语的吸了口气。“就这么相信本王。”
“王爷不是说会护着本小姐。”
冷若霜依旧惬意的摇着躺椅。墨北寒——“把眼睛睁开,本王有事要同你谈论。”
墨北寒觉得这一刻,是自己最为有耐心的一刻。这女人,火都已经烧到屁股了,竟还是如此的漠不关心。“说吧。”
冷若霜很给面子的睁开眼眸,看向墨北寒。墨北寒:“本王问你,前几夜翻墙回骁王府的时候可是有发现院墙附近有可疑之人?”
冷若霜——这不废话么。她要是发现又可疑的人在院墙外活动,不就告诉府里的暗卫了。“没有。”
“那这几日出门可是有发现可疑之人?”
墨北寒再次问道。冷若霜摇头:“没有。”
墨北寒微微紧了紧眼眸,眸色微氲。“本王猜测,定是有人知晓你经常翻墙会骁王府,所以故意将视线引到骁王府这边。”
冷若霜蹙眉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栽赃陷害她的人一定是这几天偷偷的关注着她的行动,估计她快回骁王府的时候,便故意往骁王府这边逃窜。把巡夜的官兵引过来。而那人便借着黑暗的掩护偷偷的藏在某一处,让官兵正好看见自己翻墙进入骁王府。“那王爷是怎么打算的?”
冷若霜本能的问道。墨北寒微微一瞠眼眸,正色道:“这几日你就本本分分的呆在府中,不要到处乱跑,本王自有打算。”
不用墨北寒提醒,冷若霜也不会出去。她是傻才会这个时候出门,往枪口上撞。见冷若霜没答应,墨北寒微微皱了下眉,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道:“你这女人,怎么就不能本分一些。”
冷若霜!“王爷倒是说说,本小姐怎么不本份了!”
“那王妃倒是说说,哪一个本分的女子会有门不走,偏偏要翻墙而入。”
冷若霜——好吧,是她的错。“本王饿了,你这竹苑可是有何膳食。”
墨北寒忽然道。冷若霜——都说女人善变,可是这位王爷怎么比女人还善变!最后冷若霜不得不再次支起火锅,陪(看)着某位王爷津津有味的吃火锅。虽然很喜欢吃火锅,可是同一天连着吃两顿,谁说不是一种惩罚。一顿火锅,某位王爷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离开之前再次叮嘱:“记住本王的话,这几日本本分分的呆在府中,若不然本王也没办法护着你!”
磨叽!冷若霜嫌弃的在心里吐槽,嘴上却是答应的痛快:“王爷放心,本小姐这几天就在这骁王府中躺尸,哪也不去。”
——墨北寒再次前来国师殿,逸尘一点都不意外。提起茶壶漫不经心的斟了一盏茶,道:“王爷下次来本国师的国师殿,能不能走正规的程序。”
“相信本王让国师殿的弟子通报,国师也不会见本王。”
墨北寒冷声道。逸尘轻笑一声,道:“王爷当真是有自知之明。说吧,找本国师有何事。”
“本王想与国师联手,一同将那霍乱民心之人捉住。”
“王爷倒是自信。”
逸尘再次轻笑一声,将斟好的茶放在石桌上。墨北寒一撩袍角坐了下来,道:“难道国师会看着本王的王妃被人陷害,而袖手旁观不成。”
逸尘撩起袖袍,拈起面前的茶盏,入口之前,淡淡道:“今夜子时,城中西北方向。”
墨北寒蓦地起身,对着逸尘拱手道;“本王再此代王妃先行谢过国师。多谢国师大人出手相助。”
说完,掠身离开。望着墨北寒离开的方向,逸尘轻嗤了一声,道:“这男人,当真是可恶!”
时刻都不忘宣誓所有权,简直可恶至极。城中,某个偏僻院落。紧闭的房门遮挡了里面的一切,只能听到对话声。“飞哥,都已经闹出两条人命,北冥皇上为何还不将那女人给抓起来?”
“许是因为那女人也是皇家的人,北冥皇上念及亲情,所以有意袒护。”
“那怎么办?”
“今晚你我再次出手,多弄出几条人命,到时候北冥的皇上就算是迫于压力,也是不得不将那女人抓起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飞哥,要不——你我趁着夜里潜入骁王府,直接将那女人咔嚓了,岂不是更为稳妥?”
“你以为骁王府是京城闹市,你我想进就能进去的!骁王府中高手众多,到时候怕是你我还没找到那女人栖身之所,就已经被活捉了!”
“那——”“依照我说的,今晚继续行动,一次不行就多行动几次,不过是几条人命,就不信北冥的皇上为了护短而让北冥的百姓民生怨道!”
因近日来城中接连发生妖女害人的事,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城中的百姓早早的就落了锁,关上大门,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许是更夫也被吓到了,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更是听不到更夫打更。夜,安静的令人不安。尤其是城中的百姓,无一不躲在自家的屋子里瑟瑟发抖。偶尔的有孩子发出声音都会被大人呵斥,生怕再把妖女引来,杀人挖心。将近子时。这个时候正是人们睡的正香的使臣,只见两道身影从偏僻的院落掠出,向着西北方向飞掠而去。两人轻功了得,一看就是个中高手。空无一人的街巷更是为两人行了方便。两人快速的在街巷飞掠,先后选择一户人家飞掠进入院内,放轻脚步,向着住人的屋子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