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蓦地转头看了过来,还维持着双腿支在墙上的姿势。只见那婢女的手上是一个做工精美的匣子,从匣子的外观就看得出来,这夜明珠有多贵重。其余的婢女继续报上自己手上的物品,最后一个婢女手上是一摞书册。“奴婢手上的是王府库房的账册。”
冷若霜?送补样品可以理解,毕竟她说想要个孩子。可是又送珍珠,又送夜明珠和库房账册是几个意思?是在向他示好吗?冷若霜心中不解。红绣走了过来,将一把钥匙送到冷若霜面前。“王妃,这是王府库房的钥匙。账册上记录着库房里存放的物品,王妃什么时候闲了,奴婢便带着王妃前去库房按照账册上的记录一一对照。”
库房账册和钥匙都交给她,岂不是想让她管理。“补养品本小姐收下了,把库房账册和钥匙给你们王爷拿回去。”
冷若霜拒收库房钥匙。她可不想帮墨北寒管家,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红绣面露为难。王妃不肯收下库房钥匙,回去怎么向王爷交差。“怎么,本小姐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
见红绣依旧捧着钥匙不肯收回,冷若霜面无表情道。红绣本想央求冷若霜把库房钥匙收下,但见冷若霜面色不济,咬了咬牙直接把钥匙放在了床榻上。冷若霜知道红绣为难,便也没有强行把钥匙塞回去。等一行婢女恭敬的退出去之后,下床来到桌前。将婢女们送过来的物品一一过目。无论是燕窝还是补养身子的药材,都是上等品。尤其是那颗夜明珠,比成年男人的手掌还要大,一看就很值钱。冷若霜把物品做了分类,然后收进空间戒指里。而后随手翻开一本库房账册。上面记录着库房里黄金、白银各有多少凉,还有珠钗之类的珠宝。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骁王府的库房就是个超大的‘保险柜’。冷若霜也终于明白,墨北寒为什么这么有钱了。单是库房里的这些珠宝拿出去卖,就能卖上不少的钱。唉!怪不得都争着抢着想当官。当官就有钱。从古到今一直都是这个道理。冷若霜忍不住感慨。把账册放了回去,连同库房钥匙,抱起来就出了门。“你们王爷呢。”
冷若霜抱着账册进了墨北寒的院子。“回王妃,王爷在书房呢,奴婢这就带王妃前去。”
置办的婢女对着冷若霜微微一福,恭敬的回话。“不用了,本小姐自己过去就行了。”
冷若霜知道墨北寒的书房在哪里,便也没用婢女带路。“王妃。”
见冷若霜进来, 正在研墨的红绣赶紧放下墨,微微一福。正埋首于书案前的男人也抬头看了过来,狭长的眸看向冷若霜手上抱着的一摞账册,将毛笔放下。男人身着蟒袍,正是早上冷若霜服侍穿上的那一件。黑金冠束发,看起来容光焕发。冷若霜不太自在的偏移视线,轻咳了一声,某些画面自动的弹了出来。“王妃前来找本王可是有事?”
男人唇角勾着自己都不自知的弧度,因为冷若霜不自在的小动作。冷若霜再次清了下嗓子,压下那一丝不自在,把账册放在书案上。“本小姐是过来还账册的。”
听闻冷若霜这样说,红绣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书房里,只剩下冷若霜和墨北寒两个。“王妃这是何意?”
见库房的钥匙放在账册上面,墨北寒微微的蹙眉。冷若霜:“王爷又是什么意思?”
见冷若霜眉梢轻挑,一副不逞相让的模样,某位王爷唇角缓缓勾起。“自古都是府里的女主人管理府中的账目是杂事。”
冷若霜也同样的勾唇:“王爷怕是搞错了吧,本小姐可不是这骁王府的女主人。”
“哦?那王妃为何同本王颠鸾倒凤?”
墨北寒挑眉问道。眉眼间流露着某种情绪。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这男人还真会颠倒黑白。冷若霜给气笑了。“王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哦?王妃倒是说来听听,本王可是误会了什么。”
冷若霜从来都不知道墨北寒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一面。嗤笑一声,道:“王爷,本小姐和你之间的行为不属于颠鸾倒凤,而是本小姐想要个孩子,所以向王爷借一颗种子。”
“同本王借一颗种子?”
墨北寒蹙眉,似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若霜无语的叹气。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书案上。“这是何意?”
墨北寒更加不解了,眉峰几乎要聚拢在一起了。“这是本小姐付给王爷的嫖——资!”
“嫖—资?”
墨北寒的眉峰更加聚拢。不知是没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悦。墨北寒一项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这么明显的反应。冷若霜得意的挑眉,故意放缓了语气,意有所指道:“毕竟,王爷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气,总是要支付酬劳的。”
冷若霜说完,不顾某位王爷的反应,扬长而去。书案前。某位王爷目送着冷若霜的身影,直到冷若霜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外,才收回目光。落在那一张银票上。修长的指将银票拿起,忽然就笑了。是被冷若霜给气的。嚣张的女人,居然明目张胆的说出那两个字。果然是太纵容了。某位王爷心里虽然咬牙切齿,可是身体比心思要诚实的多。将那一百两银票叠好,放进了袖袋。冷若霜离开书房的时候表现的日潇洒。可是还没回到竹苑便开始哈欠连连。一整夜某位王爷都在辛勤的耕地,顶多也就睡三四个小时。也没什么经验,简直是身心疲惫。回到竹苑,冷若霜连洗澡的心的都没有了,直接躺在床榻上补眠。竹苑平时就很少有人来打扰,今天更是如此。可能是墨北寒吩咐过,中午的时候红绣带着婢女前来给冷若霜送午膳。在院门外唤了几声,见里面没有回应,便带着婢女回去了,没再过来打扰。冷若霜这一觉一直睡到天色都暗了下来,还没有醒。连床榻前站着个大活人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