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还不如没有呢!徐攸宁越想越气,又连摔了两个价值不菲的青瓷花瓶才算消了些气。五皇子萧允祈是得知徐攸宁初选排在第三位,匆匆忙忙赶过来的,一来便见到一地的碎片。心知这位徐二小姐是恼了。“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他进屋后让两名丫鬟先退下,才走到徐攸宁旁边坐下,“横竖不过才是个初选,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徐攸宁瞥了眼萧允祈,眼中带着责怪,到底因为对方皇子的身份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五殿下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
萧允祈满脸担忧,若不是徐攸宁知道他是什么德性。怕就真信了。担心她出事?恐怕他真正担心的是她不帮他吧!“那个花月瑶也是厉害,画像烧了一幅,她还能拿出第二幅,也不知她花了多少银子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位画师。”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萧允祈认错倒是快,态度也极好,“不过她的琵琶肯定没法跟你比,难不成你还怕了她不成?”
“哼,怕她?”
徐攸宁冷哼一声,她对自己的琵琶很有信心,要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个办法,“我当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一名花楼女子就算再厉害又能兴起多高的浪?”
“既然徐二小姐觉得花月瑶不足为惧,那个叶清漪就更不用担心了,来之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猜她是哪家的?”
“哪家的?”
见徐攸宁对叶清漪感兴趣,萧允祈也不卖关子,“兴安侯府的。”
“兴安侯府?”
这下徐攸宁更加不解了,这兴安侯不是姓何吗?“难不成她是兴安侯的外戚?”
萧允祈听后笑得更放肆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叶清漪她是兴安侯小儿子——何安臣的妾室,徐二小姐应该还记得何安臣的事吧!”
当然记得。只不过徐攸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妾室——”她竟然被一个妾室比了下去。“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她能不能参加决赛还不一定呢!想必兴安侯府知道这件事后不会放她出去。”
“她也是好大的胆子,儿子夫君刚死,特别是何安臣死的不明不白的,她居然要在这个时候出风头!”
徐攸宁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不如成全她好了。”
**不止徐攸宁因为四大美人初选的事发了一通火,姜烟也很愁。本来往年她总是排在徐攸宁之后就已经很不开心了,今年倒好,初选竟然在第四位,差一点就跌出四大美人。不仅如此,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决赛竟然要她们本人出面,还要表演才艺。京中谁人不知她画技堪称一绝?可偏偏作画极其耗费时间,哪能在台上完成?她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初选第五名不是姜芙苓,是一名叫成千翎的女子,也不知她擅长的是什么……若她今年真的没能成为大明朝四大美人,委实难看了些。不同于姜烟愁的茶饭不思,姜芙苓倒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她也愁,她在愁要不要去看望陆公子,去看她的话又要带什么礼物?**摘星楼。因为锁月楼的那场大火,胭脂巷的各家花楼又是半歇业状态,好在三街六巷的那位主子大气的很免了她们一年的租金,不至于让她们将花楼关了,卷铺盖离开京城。余幼容走进楼里时,姑娘们基本都歇着,毕竟习惯了日夜颠倒的作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不过也有醒着的。有几名姑娘正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边嗑瓜子边聊天,余幼容一走进来她们就瞧见了。她那张脸看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忘掉了,所以楼里的姑娘都认得她。知道这位是很厉害的爷,连懿姐和月瑶姑娘都得仰仗人家,哪次来不是恭恭敬敬的,鞍前马后的伺候。一直等到余幼容被苏懿领进花月瑶的房间,那几名姑娘才敢放声聊。“要是叫我陪上一夜,不要银子我也愿意啊!”
站在靠近楼梯的一名姑娘,感慨了一句后瓜子嗑的咯嘣响。旁边的另一名姑娘立即附和了一句,“是啊!就准大老爷们做鬼也风|流?我们就不成?”
这两人显然是后来的摘星楼,站在最里面的一名姑娘将瓜子壳扔到地上,拍掉手上的残渣后,对几人招了招手。那几名姑娘不明所以,立即围了过去。也不知这名女子说了几句什么话,另外几人显然全都僵住了,好半天才听到靠近楼梯的那名姑娘回过神来“呀”了一声。“竟是女子?看不出来啊!完全看不出来!”
“女子啊——”她旁边的那名姑娘拖长尾音,脸上有异色,“不是说月瑶姑娘——那怎么成啊?”
话音刚落,就见站在最里面的姑娘用脚将地上的瓜子壳往里面推了推。“男的女的又如何?这世上自欺欺人的事多了去了。再说,我觉得月瑶姑娘只是对陆爷有依赖,毕竟——”她笑了笑,“你们遇到的那些男人哪个比得上陆爷的?”
花月瑶的房中。她刚将新的曲子完整的弹下来,苏懿便敲门将余幼容带了进去。见到来人,花月瑶立即起了身,“陆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