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可最让他失望的是,自己曾经的好友同窗竟会参与其中!“你当初学问上有不解,沈兄都有曾帮你解答,要不然,就凭你之前那样,你以为你能考上童生?蔡文锐!做人要知感恩!你不仅不知感恩,还以怨报德!你简直枉读圣贤书!枉为人!”
蔡文锐昏倒不成,被郭经义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只能死死咬牙道:“你,你们,你们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没有害他!你们哪知眼睛看到我害他了!”
的确没人看到,且许多人尚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不仅逮住了一个学生,还要去指责另一个学生。议论声从四周冒出来,郭经义一时语噎,他还真没有看到蔡文锐有做什么,只是盲目地相信沈安和不会无中生有,且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曾经被咬的不是自己。可作为当初事件亲历者,心理阴影还是有的。郭经义看向沈安和,而众人也纷纷看向沈安和。温文尔雅的年轻学子在众人注视下丝毫不见紧张,谈吐间更是透着一种令人说不出的矜贵。“血口喷人吗?如此看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你偷换了我的考篮了?”
沈安和话音刚落,围观众人顿时爆发一阵惊呼,随即几乎是一瞬间,说不清的目光落在了掉落在蔡文锐身边的那两个考篮。“不会吧?调换考篮?这有什么用处?里面不都一样?”
很快,现在的官差揭晓了这两个考篮的不同。蔡文锐口中的那个属于沈安和的考篮里,竟是在篮子缝里,以及笔杆里发现了夹带!“天哪!这,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要作弊?咦?我记得他不是府试案首?怎么会做种事情?难不成……”“嘘!真相没出来前还是闭嘴吧!小心被打脸!”
之后,官差又检查杨乐生手里的考篮,沈安和看过后确定那是他的。而在那个考篮里,并未发现任何可以作弊的东西。蔡文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刚才他已经当着沈安和的面儿笃定地说自己从未松手,现在想要把责任全部推到杨乐生身上也不可能,只能咬死不承认,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蔡文锐说道,“这篮子我一直拿着,从未松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污蔑我,说我同这个人交换了你的考篮?”
“难道不是吗?”
沈安和问他。蔡文锐愤慨道:“自然不是!这个人是谁我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同他交换你的考篮!沈安和,你自己做了弊,想要给自己找借口推责,就要拉上我做垫背吗!你是仗着自己府试案首的身份想要仗势欺人吗!”
随着蔡文锐的话落下,周遭的窃窃私语渐渐多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他们是看不出这件事蔡文锐究竟有何过错,而他与杨乐生又从未承认彼此间认识。大家的考篮都一模一样,真若扯个谎也不是不可能。此时,更多的人倾向于沈安和这是被人发现后的自导自演,如蔡文锐所言,想要嫁祸他人,好逃过惩罚。郭经义急了,想要再怼蔡文锐。沈安和却喊了他一声,制止了他。“既然你们都不愿承认,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了,免得耽搁大家考试。”
说着,沈安和突然转向其中一个官差,开口道,“还烦请差爷叫人端盆水来,清水便好。”
“沈公子,你确定可以自辩?这……”那官差显然也不看好沈安和,倒不是他不相信沈安和没有作弊,毕竟这件事还是他自己捅出来的。只是他看着那三个除了一个打了死结红绳的考篮外,另外两个压根就无法辨别。为防作弊,也为好查验,考试所用的东西都是指定的,其他想要带进去的东西是不能放入考篮的。而此刻,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单凭两个考篮,怎么能证明这两个人有鬼?没有证据,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儿,强行将人抓起来,那他们明儿就准备引咎辞职吧!然而沈安和却指着那两个考篮沉静道:“谁说没证据?它们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