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无人敢言。战国公一派就算有所怨言也不敢开口。独留战国公东方德龙气得脸色黑如锅底。怎的一眨眼,局势立马就成了对他不利?东方德龙憋着火和气,真武大帝更是将其看在眼里。“战国公,难不成你有什么想说的?”
真武大帝见东方德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满地地方,大可直接说出来。”
这话说的轻松,不少大臣反倒是一哆嗦。敏感的更是已经察觉到真武大帝心中恐怕已经存了些许不耐烦地心思。毕竟秦恒那是立了大功。倘若战国公识趣,就该知道顺坡下。可是东方德龙心里窝火,再加上素来高傲,又从不把名国公放在眼里。现在真武大帝让他说,他还真就说了!只见东方德龙大步上前,举止十分迅捷地行了个礼。“陛下!臣斗胆觉得不行!我儿乃是秉公办事,严守我国律法,不应因小人几句话,就受到处罚!”
“这不仅是对我儿的不公,更是对我国律法的不敬!”
秦恒闻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东方德龙虽然用词过激,但至少知道扯上真武帝国律法做挡箭牌。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用的不是时候。“自作聪明。”
万一要是说不到陛下心里,那无疑给自身招惹不必要的祸端!真武大帝心中已然开始不悦。自己已经说了要赏秦恒,虽然还没答应。怎的战国公就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秦恒察觉到真武大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更是直接上前一步,潦草一行礼。“陛下!臣也要有一言问战国公!”
“准!”
得了真武大帝的许可,秦恒更是几步走到东方德龙面前。东方德龙刚想呵斥,却发现这小子体态竟快要与自己无异。甚至气势更比自己稍胜一筹!只见秦恒站定与东方德龙身前三步之远,两眼圆睁,满是怒火。“战国公,你总是说你儿子是秉公办事,那你可知你儿子都干了什么?”
面对秦恒气势十足地质问,战国公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势弱。“不就是遵守宵禁,不让你入城吗?”
群臣听后,略微点了下头。宵禁之后不能进城确实是规定。东方家公子这么做倒是有情可原。真武大帝却默不作声,等着秦恒,看他怎么说。秦恒则牙关一咬,直勾勾地等着东方德龙。“那我如果因为没办法及时进城疗伤,死于城外怎么办?”
这……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更没有人能给半点定论。就连东方德龙也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对答。最后还是战国公一派的某个伶牙俐齿的大臣开口驳斥。“秦公子,据臣所知,您那日不仅伤势不重,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殴打战国公之子。”
“这就是您说的伤势重?”
那人毫不露怯地看着秦恒,等着继续挑秦恒的错。东方德龙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看来平日里和这些文官打好关系不是白费力气。哪知秦恒不仅承认了,还十分淡然地说:“那夜我伤势确实不重,可如果重了呢?”
那人一愣,压根没想到还能这么说。就连真武大帝也是一顿。秦恒则借着咬着牙诉苦。“得亏我那夜伤势已经好了些许,不像刚从战场上回来那会。”
“不然恐怕就要被东方宏那条狗当场打死了!”
东方德龙听见下意识想反驳,秦恒立马就怼了回来。“战国公,你可知你儿子昨晚甚至想把我强行从车上拖下来打死?”
朝臣皆是无比震惊。虽然听说闹事,但这种细节,还是头一次听见!至于真实性,更是怀疑。说谎虽然谁都会,但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子断然不至于。真武大帝听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东方宏要真敢这么说,必然是因为仗着战国公做依仗。俗话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当儿子的既然敢这么想,那么至于是谁教的,也不难看出来。由此一来,真武大帝心里多了计较。对东方德龙也多了些许猜忌。能赶和战功显赫的名国公和其子对着干,要说没别的心思,他可不信。秦恒见周围无人敢言,说话也越发直接。“诸位,不是我小心眼!我堂堂名国公之子,还有战功在身,那东方宏都敢这么对我!”
“那倘若是其他急需救治的寒门将士呢?”
此话一出,就算有人存着心思想要替战国公一家开脱,也没了胆子。要说原先还是两家恩怨,那还插得上嘴。现在说的范围可就大了!谁不知道龙城之内的某些权势子弟不就喜欢欺负寒门子弟?甚至还数次闹出过人命,真武大帝都为此头疼过好几次!更别说那被欺负的还只是平民百姓。要是有功之臣被侮辱致死,那可就真是朝着素有爱财之心的真武大帝的脸!真武大帝脸色再次难看起来。他目光阴沉地看向秦恒。“秦恒,你是觉得这种事情,会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吗?”
真武大帝的语气已经不悦起来。不少人更是偷偷给秦恒使眼色,让他赶紧认错。最好避开这个话题!哪知秦恒突然双眼落下一行清泪,言语梗塞道:“我自然相信陛下不会这么干!可是有人敢啊!”
“想我们这些将士们不论出身,日日夜夜为百姓、为国、为您艰苦奋战,不计生死,求得就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可是现今却有小人阳奉阴违,总觉得凭借那点权势就想遮住您的眼。”
“一想到这,实在是食不下咽!还请陛下能给我一个答复!”
说罢,他猛地抬袖想要擦去脸上泪水。哪知越擦越花!秦恒这一哭,着实把人都弄懵了。有人琢磨完这番话,更是不禁在心里暗骂秦恒简直是莽撞至极!毫无脑子!明着是在质问君王,实则是逼东方德龙给的交代!不然刚刚那几顶帽子扣下来,真是几个头都不够砍!真武大帝也被他这样给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