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迹干了,秦恒这才喊来门外的下人。“你去药房给我抓这几种药材回来!”
下人听到后呆愣片刻,不晓得秦恒这又是怎么了。刚从朝堂上回来,怎么还写起药房了?考虑到平日里夫人有所吩咐,要多看着小国公。下人便小声询问。“少爷,你这抓药做什么啊?”
秦恒眉头一紧,嘴角一撇,极为不高兴。“本少爷我就是抓药玩玩,他们说这几样是补身体的,我就试试。”
“别多问了,赶紧去抓吧!买不回来我打你!”
一听这是要吃,下人难免出了一身冷汗。但碍于秦恒身上的气势和话里的不耐,下人也不敢怠慢。只得捏着药房就走。自以为走地远了,才敢嘟囔几句埋汰秦恒。“真是个莽子,竟然连药材都敢随便乱吃!”
说归说,他为了不被揍,也只能老实去买。殊不知刚刚那些话都被秦恒听在了耳朵里。秦恒也是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要不是考虑到这药得自己人知道、自己人抓才合适,他也不会自己写药方。再加上这年头有没有大夫会不会治疗肺气肿都不好说。秦恒也没心思去拿秦云天的命赌。毕竟命就这么一条,没了就是没了!只是没等秦恒感慨一会儿,门房王二突然站定在十步以外通报。“少爷,门外有人给您送了信!”
“说是您的熟识!还要您亲自出去取!”
至于是谁,王二不知道。秦恒也没猜出来。纵使有前身记忆,但能搞出这么一手只把信送到门外,还让他亲自去拿的可不止一个。有的是存心搞神秘。有的则是嫌弃秦恒至极,都不让送信的下人进名国公府。秦恒点头,一边想着可能是谁,一边跟着王二过去。结果说好有人的地方就剩下一封信。秦恒拿起一看,还没拆开,一阵幽香便扑鼻而来。“原来是黄田富他们。”
要真说能在信上撒上这种香水的,也就只有家里钱多没地花的黄田富。信写得很好,当是云子建代笔。里面还说,得知他回来,特意在醉仙楼雅间设了接风宴。要求秦恒今晚一定要过去,不然就来教训他。莫了,甚至画了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想来应当是齐开正的话。秦恒看后忍不住发笑。别说是黄田富了,就连这三人里最能打的齐开正都比不过秦恒。黄田富、齐开正和云子建乃是秦恒的狐朋狗友。背景或高或低,但是大家臭味相投,便混在了一起。而这几个之所以能入秦恒的眼,也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秦恒在外界的评价。他们眼里只看得见秦恒这个人。“王二,晚上备车,少爷我要去醉仙楼!”
秦恒笑着把信收了起来,等着晚上到来。至于醉仙楼,则是龙城一顶一的好酒楼。什么名门之士,达官显贵,知名侠客和文人墨客都会在此一具。期间也不乏渴望遇见知音的文人现场吟诗作画讨个好名声。秦恒到了,什么都没看,就直奔雅间。开门便是云子建开口。“恒哥,你可算来了。”
齐开正则明着嫌弃,实则欢喜地说:“难请死了,要不是我们写信,恐怕这家伙就想不起来咱们了!”
黄田富则依旧挂着一副奸商笑说:“没事,这都来了,等会罚恒兄喝酒就行。”
秦恒闻言眉头一挑,把门关上后便大大咧咧地坐下。“我这伤才好,你就让我喝酒,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话音刚落,秦恒甚至还没看周围的装潢如何。雅间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一个人黄田富和齐开正原本到嘴边的怒骂更是强行咽了回去。当朝皇后的弟弟,小国舅,公孙越人。公孙越人散漫地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随意扫了几眼。“原来是秦恒和他的狐朋狗友,那没事了。”
“今天这间雅间我要了,你们就赶紧给我滚出去吧。”
云子建眉头一皱,极为不满地反驳。“公孙公子,这雅间可是我们几人先订,踹门而入公然抢夺,是不是不妥?”
“亦或者说有损皇家脸面?”
这帽子要是扣到别的皇室子弟身上,尚且有点用。可公孙越人仗着自己亲姐乃当朝皇后,可是一点也不怕!他先是挥手让门外的下人一拥而入。十几个人立马就把四人围得水泄不通。公孙越人更是走到几人面前,极为不屑地说:“不好意思,我是当朝国舅,代表的就是皇室的脸面。”
“我什么样,皇室就是什么样!连我那姐夫都得让三分!”
此话由此狂妄,一点也不把真武大帝放在眼里。秦恒倒是知道这小子为何如此嚣张。全因那位极为受宠的皇后。公孙越人见云子建面色难看起来,更为得意地说:“不过我当然比不上云家公子放荡寻欢的名号,毕竟皇家要脸。”
“云家不要!”
齐开正当即气得就要上手开揍,却被公孙越人带来的下人直接按在了地上。黄田富和云子建也都是一届菜鸡,根本没能力动手。局面一时间僵了下来。公孙越人倒是装作一副好心地又问。“现在,你们肯把雅间让给我了吗?”
齐开正挣扎不开,只得破口大骂。“让你大爷!我们先订的,凭什么让给你?”
听了这话,公孙越人的神情立马淡了。他闲散地挥手,不耐烦地说:“既然不让,我也就不夺人所好。”
“来人,砸了吧。”
话音一落,十几个下人就想动手。秦恒倒是突然一吼。“公孙越人,休要欺人太甚!”
公孙越人听后原想骂上几句解气。结果刚一回头,就发现秦恒竟然直接朝着自己冲了过来!瞬间被撞出去几米不说,甚至还接连砸下来了十几个拳头。拳拳到肉,疼到公孙越人以为自己被群殴了!周围更是一愣,之后瞬间乱成一团。想要上前阻止,却又碍于秦恒“威名”。秦恒则毫无顾忌地边打边喊:“你和那条狗是不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