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开视线,陆时昱的目光捕捉过来,男人眼里泛出意味深长的光,不知怎么的就让宁悠想起昨天的被吻晕的事。她有点不自在,微红着脸撇开头。陆时昱唇角微扬,神情是说不出的得意。宁悠一头扎进办公室后,疯狂工作了两个小时,直到去茶水间冲咖啡的时候才知道今早前台发生了什么事。“言知心是老董事长钦定的孙媳,陆总再是排斥,最后也是要结婚的。”
“可是陆总并不喜欢女人呀,而且照陆总的性格,就算老董事长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改主意的。”
“可是女方的大家族,利益关系盘根错杂,陆总大概率也会走上联姻这条路。”
“说得好像你常年混迹权贵圈一样,咱们在公司工作这么久,见过陆总被逼就范的时候吗?”
“你傻呀,蔚总统得管言知心的妈妈叫姑姑,言小姐的背景怕不容陆总悔婚。”
两个同事议论着,丝毫没在意正在煮咖啡的宁悠。宁悠这人给同事的印象就是清冷且嘴紧,从不站队,也不加入任何八卦小团伙,所以就算当着她的面背后议论陆总几句,也不用担心被炒鱿鱼。宁悠端着装有滚烫咖啡的杯子,走到茶水间门口,这才对视自己如空气的同事说道:“公司里不要讨论这些事,万一隔墙有耳,你们都没地方后悔去。”
“是是,宁助理说的是。”
同事笑道。她善意的提醒,同事们都懂,但是传进刘书文耳朵里,他总觉得那个隔墙有耳指的就是他。虽然没听见她们聊了什么,但是他认为宁悠在动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群众根基。于是,就在宁悠出门一刻,刘书文就像没看见似的直接走了过去。他的手臂正好撞到宁悠手里的咖啡。宁悠到底心善,遇上意外情况时最先想到的是不要牵扯上别人,于是她手一抖,杯子里的咖啡大片撒到了虎口以及手背上。刘书文衣服上也沾到一点,但是他穿着西装,那几滴根本接触不到皮肤,可是他不干了,大声惊叫道:“宁助理,不要这么对我。”
宁悠顿时就愣住。刘书文一边拍着手臂一边说道:“宁助理,公司不入流的小动作我懂,但你的咖啡是刚煮好的吧,你怎么能用这么方式报复我呢。”
宁悠手背火辣辣的疼,对刘书文先发制人的口吻也有点生气:“对不起了刘秘书,我以为你长了眼睛呢。”
刘书文当即红了眼眶,旁边的同事忙劝阻:“宁助理,你手背红了,去快去冲一冲。刘秘书,楼下保洁部有咖啡污渍清洗剂,你可以找他们借来使使。”
刘书文非常委屈:“我在陆总办公室工作怎么了,又不是我主动请缨去的,她不也是助理了吗,怎么还和我计较呢?”
“我看大家都是不小心的,就算了吧。”
同事劝和道。其实不管刘书文如果编造宁悠的八卦,同事们对宁悠并不讨厌,相反一个大男人总是轻而易举的红眼眶,这才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