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时昱认识了十几年,他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有些人自己条件不够,却总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殊不知皮球吹得再大也是要破的。”
很明显曾淼在针对言知心。两个都是背景不俗的人,在场的名媛也不敢给谁帮腔。“我打小就和昱哥哥认识,怎没听他提起过你呀?”
言知心轻嗤一声,“这种场合的确难免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悄悄往脸上贴就行了,怎么还好意思大张旗鼓的炫耀,也不好好想想,一会儿谎言戳破后脸往哪里搁。”
“知心,”蔚冰路过这群钻在一起八卦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说道:“和我去打个招呼。”
言知心轻蔑的看了曾淼一眼,抛下一句“你也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呀”的话,就走了。曾淼没有生气,只是很有涵养的无奈的笑了笑。蔚冰带上言知心走到陆时昱跟前,此时陆时昱还被好几个企业家围着。不过蔚冰带着言知心一出现,大家就识相的散开,把空间留给他们。蔚冰是总统府的人,以她上电视的频率,几乎没人不认识她。“陆董,蔚家派我来向你道贺,恭喜你让陆老爷子颐养天年,全力接手陆氏集团。”
蔚冰得话好坏参半,陆时昱听得出来。“替我向阿湛说声谢谢。爷爷年岁大了,趁着身体好,做点想做的事,也是儿孙对他的一片孝心。”
陆时昱的话不痛不痒,但是在蔚冰听来,就有点讽刺。她哥也可以安度晚年,只是身体不允许。“昱哥哥,恭喜你了。”
言知心很合时宜在在旁插话,“我现在在我妈妈身边做见习助理,希望能为我堂哥做点有用的事。”
她要给陆时昱一个自己开始上进的形象,但是陆时昱却是一张淡漠脸,眼神虽然看向她,但眼里好似并没有她。“希望你能学些有用的。”
陆时昱对她的话少得可怜。言知心还要说点什么励志的话,曾淼走了过来:“时昱,恭喜呀。”
曾淼向他伸出了手,陆时昱也商务性的回握了她的手:“不是说有事来不了吗?要是真有事,不来也没关系。”
现在,陆时昱对她的话明显比对言知心多得多了,而语气也不是那么疏离。“再重要的事也不及你这里,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要是不来,以后是不是连朋友也没得做。”
“朋友以诚相交,不会因一件大不了的事就分道扬镳。”
陆时昱和曾淼说话,两人熟络又客气。言知心咬唇,心中腹诽。蔚冰没打算离开,宁悠有句话说得没错,只有她自己死心,才能走出对陆时昱的迷恋。“上次去庄园的时候,爷爷说等我们的新工艺研制成熟了请你来观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接你去。”
曾淼不露痕迹的在言知心跟前炫耀。“曾小姐和陆总挺投缘。”
蔚冰说道。陆时昱没说话,曾淼倒是点头:“言夫人别误会,我们是谈来的朋友而已,时昱有未婚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来。”
“今晚的人谁不知道陆董事长有未婚妻,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单单就你喜欢把这件事提到桌面上讲,她不来的原因是不是还想让你十几年的好朋友给你解释一遍呀。”
一道清澈的女声由远及近。宁悠一身v领荷叶袖长纱裙,摇曳的步伐裙摆生风。她走到陆时昱身后站定,看向曾淼和陆时昱中间连五公分都没有的缝隙,桃花妆的面容上附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揣测。陆时昱见到她,也不惊讶。毕竟停电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能威胁斐勤不拍死关电闸的人,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