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殊发烧是被吓的,斐勤这是婉转的提醒宁悠别再加重对方的病情。“着急住院干什么?回去她也不老实,让她在家待着也要到处乱跑。就该让她在医院住上几个月,等解决掉虞铖栗,立刻滚回东境。”
宁悠少有这样不客气的对斐勤说话的时候。斐勤知道她生气了,选择闭口不言。陆时昱捏捏她的手,看向姚殊:“为了救我太太,我们达成口头承诺,如今你用舆论压我,我很不高兴,但也不会食言,不过以后你的事,桩桩件件都要让我太太知道,我不希望别人非议我的婚姻和我的太太。”
“陆董,我们的口头约定,我没有告诉过别人……啊不,我只告诉过曾小姐,因为她当时也像太太一样怀疑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只得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告诉她。至于外面是怎么知道的,我……我也清楚,我发誓,这一切不是我做的。”
“以后出门带根避雷针吧。”
宁悠淡淡出声。姚殊眼中包含热泪:“陆太太,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宁悠向她跑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你动的是江启卓的利益,江启卓已经死了,那些人为什么咬着你不放?”
姚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正要回答,宁悠又补上一句:“说假话你会死无全尸。”
姚殊强忍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宁悠的心跟着抖了抖。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那颗勉强压制住的恻隐之心,这会儿蠢蠢欲动,甚至脑海里出现一个善良的声音责问她为什么要如此逼迫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宁悠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在她心中消散了。“陆太太,我不知道。我和江启卓并不熟,我是知心小姐送给他的玩物,他不高兴的时候,会让很多人欺负我。我只了解到他很受器重,别的也就不清楚了。”
“你怎么就觉得他很受器重?”
宁悠对她嘴里说出的其他废话无感,但两个男人深刻的听了进去。“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恭谦,但对方有求必应。”
姚殊小声说道。“哦,他求了些什么?”
宁悠穷追不舍。姚殊突然崩溃了,下床站了起来:“陆太太,我求求你,求你别问了,我只是偶尔有一次,被他捆住手脚宣泄的时候,听他接过一个电话。我听不懂他们讨论的事,我是笨蛋,知心小姐把我送给他,我也无力反抗,你看看我……”说完,她转过身,扯开病号服的衣襟,露出背上的残痕。这都是江启卓和他的手下玩虐后的痕迹。“……他是我的噩梦,我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个男人。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姚殊,”斐勤几步上前,把吊在腰间的衣服给她穿了回去,“你太激动了,快冷静下来。”
姚殊一个劲儿摇头,哭得更加激动。好像宁悠把她往绝路上逼似的。“斐特助,你求求陆太太,请她放过我吧。”
姚殊哭得梨花带雨,抓住他的衣袖不松手。斐勤为难的看向了陆时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