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得太早,他还没有得到虞铖栗的器重,不然阿努操作的好多事,他应该知道得很详细。”
宁悠看上去在闭目养神,其实在深思。“还有十来天就举行婚礼了,白茗炎的事能不能放一放?”
重九是为她着想。“蛊在身体里就久了,会伤害身体。”
宁悠话说到这里,已经眉头深锁。她拿起电话,手指在上面敲打起来。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小茶馆里,宁悠订好了临湖的包间。白茗炎先到,已经坐在那里煮茶。不过他煮茶的工序有些特别。宁悠独自进门,坐到了他对面。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她才问道:“茶是这么煮的?”
白茗炎笑道:“我老家那边是这么煮的。”
宁悠不再评论。白茗炎看她一眼:“兴致不高,是陆时昱惹你不高兴了?”
“你对别人的私生活是一如既往的感兴趣。”
宁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倒满的茶,撇撇嘴:“除了烫,吃不出一点茶味儿。”
白茗炎又笑了:“不止陆时昱,连斐特助也惹到你了。”
宁悠放下茶杯,看向他:“按你说的,你不会蛊,但是应该有鉴定出有没有中过蛊的方法吧?”
白茗炎挑眉:“巧了,这我也没学过。”
宁悠蹙眉看向他:“你就那么信任你爹和你身边的人?”
这不是他惜命的风格。白茗炎好像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我一切都听我爹的,他不需要用蛊控制我。至于身边的人,尽管以前都没拿我当少主子,但是对我下蛊这种事,他们不敢做,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他们主人的儿子。”
宁悠看向的目光变得失望:“施蛊你不行,鉴蛊你不会,那你到底有什么用?”
白茗炎放下茶杯,再看向她时,目光已不在友好:“出门吃火药了,逮着谁就炸谁?”
宁悠把目光落在外面的湖上:“谁没用说谁。”
白茗炎站了起来,到今天,他的脚已经好利索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是废物,你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否则什么?”
白茗炎话没说完,被另一个沉冷的声音打断。斐勤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重九默默为他关上了包间门。“你怎么来了?”
白茗炎有些意外。“我不来,你就这样对女士说话?”
斐勤没好气的说道。白茗炎算是听出来了,这货也是带负面情绪而来。“告诉你们啊,我可不是你们发泄情绪的垃圾桶,也不会惯着你们。”
斐勤因他的话,蹙起了眉:“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这么久一来,谁惯着谁?”
白茗炎站在那里,不出声。他看了一眼宁悠,这个女人正歪着脑袋看向自己,他陷入了沉思。“没有我惯着你,虞铖栗能渐渐重视你?到现在,你提供的有价值的消息又有几条?”
“能有几条?哪一次行动没告诉你?”
白茗炎不服气了。斐勤哼笑一声:“嗯,说是说了,但最多没超过五个字,剩下的就是考验我们的应变能力。”
“别不知足,知道我给你这种消息要冒多大的风险吗?”
两人的情绪,如宁悠想的那样,渐渐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