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湛抬眸看向他：“我怎么感觉你这表情好像没干好事呢？”
宁珩笑了，稚嫩的小脸英气逼人。“从现在起，我妈妈的任何负面传闻，都会变成病毒，谁传播谁死机，谁点开，谁遭殃。”
蔚湛拧眉看着他，这是小孩子能干出的事？宁珩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并未少去：“是刷机也救不了那种，只是换设备。”
“嗯？”
蔚湛的眉头快拧成一股绳了。“这种病毒，连识别码也能给他糊掉，根本不能恢复。”
宁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舅舅，给你的安全部一年的时间，看他们能不能破解我这种病毒。”
蔚湛诧异：“姬北交你的？”
这名顶级黑客，在他这里也有挂号的。宁珩轻轻摇头：“他……不打算教我东西了，一个月前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我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也不再是我的老师，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都纳闷，直到现在都没联系上姬北问个所以然。“大外甥，”蔚湛瞧着桌面，问道，“释放这种病毒，你不该和我商量一下吗？”
宁珩看向他，眼中是闪亮的小星星：“思路是在围棋比赛中来的，不过我没把握这么快就能成形。”
蔚湛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接下来应该有不少人换新手机吧。“珩珩，”他正色说道，“做男人，心胸要大度，特别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男人……”蔚湛拍了拍椅子扶手。“……更学会包容天下。”
宁珩一脸无辜：“我大度呀，鸡毛蒜皮的事我都没计较，还有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我要是小气，就入侵你的核武器系统，把那人老巢炸了。”
蔚湛：“……”那北境也没了。“可是，”小家伙眼珠一转，“我知道不能这么做，一个人的错，不能让所有人买单。不过，这次受委屈的是我妈，再是胸怀天下我也是她儿子，连身边女人都保护不了，舅舅的位置我也不羡慕。”
蔚湛看着宁珩，陷入深思……南境餐厅，潘若安把菜单看了一遍，点的全是宁悠爱吃的菜。关沛这个人习惯沉默，此刻没人说话，他也一言不发。没多一会儿，萧隽就牵着沫沫走了进来。沫沫一进门，就向宁悠跑了去。宁悠在手机上和蔚湛聊了两句，女儿跑向她，她顺势把手机放到一边。宁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她笑。女儿的笑是对症的药，宁悠心中的不快，被她带来的阳光驱散。母女俩说了两句话，宁沫才坐到了宁悠身边。潘若安看着她们的互动，眼中充满羡慕。最后是萧隽进入正题：“三哥的情况，医院现有的仪器和药物基本上没用。关于他精力时好时坏这一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宁悠给女儿夹了菜，平静的说道：“还有一个问题，他的记忆好像被重置了。在病房里说的好些话，我都听不明白。”
“重置了吗？”
潘若安不相信，“你走后我去看过他，一见面我就说他欠我钱，结果他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让我不要趁人之危讹他，欠没欠他还没糊涂。从我的角度看去，他没失忆呀。”
“原始蛊术里有一种忘忧蛊，吃了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后来的炼蛊师在它基础上研制出了不同效果的蛊，或是忘记类似的事，或是忘记一个人，又或者在施蛊的时候，用声音改变他对某些事的记忆，把这些记忆塑造成施蛊人想要的样子。”
宁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