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殊在医院喜滋滋的等着有人来通知她可以出院,然后被接去昶园,但等了好几天,杳无音讯。那些保护她人身安全的保镖,成了软禁她的守卫。她也不是没有被这样看守过,要出去,也容易。姚殊心里纳闷,算算陆时昱也有好些天不见自己了,按理说他身上的蛊虫已经发作,这会儿也不来见她,他不怕死吗?就在姚殊准备用上次的方法离开医院去昶园附近看看时,北境那边传来惊天消息。陆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研究公司,在试射公司新产品的时候,由于参数错误,将还在测试阶段的好几颗新型二踢脚落在北境原始森林中。那地方,车进不去,还有一段路要徒手攀岩才能过去。所以,至于损失了多少野生动物也暂时不得而知。而姚殊所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的族长虞铖栗下落不明。她立即悲从中来。所谓的失误,只是一个公众说辞。连蔚湛都不能轻易动武拿下的地方,陆时昱狠起来,直接给炸平了。于他而言,最多就是善后麻烦一点而已。姚殊对自己的身世很清楚。她没有父母,是虞铖栗亲手教她生存的本事,并且让她进了姚家,后来又去到言家做家佣。虞铖栗对她的恩情超过亲生父母。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执意要将私心和义父的目标混在一起,单单将宁悠弄到虞铖栗手上的办法还是有的。只是她窥探陆时昱的财富和陆太太的地位,说服义父让陆时昱永远和自己在一起,这样他们既有了赚钱机器,又有了宁悠这个能精进蛊术的血容器,可谓两全其美。但是,陆时昱的狠,超出了她的预估,还连累了义父。姚殊心底说不出的难受。不过在她看来,陆时昱根本不知道她和北境那边有关联,她还可以继续伪装下去,借机打听义父那边的情况。她不相信义父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惨遭毒手。正当她思索时,护士推门进来。姚殊心情不美丽,连谨小慎微的模样也懒得装:“怎么又来抽血?这大半个月,每天都抽一管子,我没病也能让你们给治出病来。”
护士顶着一张公式化的笑脸:“姚小姐之前受伤太重,看在陆董的面子上,医院非常重视,你也快出院了,我们医院方面正对您的身体做全面评估,所以每天都要做细致检查。”
提到陆时昱,姚殊突然有了一种优越感。好容易成了陆时昱重视的女人,而且可以大大方方的显于人前,她走到今天容易吗?之前为了避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被安排在小诊所。“去,给我倒杯40度的温水,我要吃药。”
她白了一眼像仆人一样的护士。昶园。陆时昱在书房里忙碌。斐勤推门进来,向他投去一个腼腆的眼神。“可以结束休假了?”
陆时昱的目光还落在文件上。斐勤点头:“沫沫小姐送来的气味剂非常好用。”
陆时昱放下文件,无波无澜的看向他:“她用自己的血作蛊,而我们用她的血缓解蛊毒发作的症状是理所应当,不过总归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