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吗?陆董。”
她的声音温柔缱眷,“你记性不好,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毫无关系了,有事实证明,可不只是你脑子里的声音记录。”
当初姚殊篡改他的记忆,就是在他晕倒后,给他讲故事,后来这些捏造的故事就成了他脑海里的记忆。被她戳到伤疤,陆时昱磨了磨牙。不过,他没有资格对这个女人发火。姚殊那件事,尽管谁也没想到她也是虞铖栗的人,但一开始多点警惕就好了。现在想来,姚殊身上那股说不出的亲和力,应该也是在自己身上用过蛊的关系。一个为了能达到目的,不惜对自己下蛊的人,也是一个狠人。他和斐勤没想过还有这种蛊,所以每次见到她时,总是不由自主的要去相信她的话,但宁悠对蛊免疫,所以即便近距离接触,她对姚殊也无好感。再后来,姚殊就利用斐勤和她的熟络,对他下了蛊。彻底控制斐勤后,又利用他对自己下狠手,这才让宁悠满腹委屈,他还怎么能对眼前这个女人发火?“我生病的时候给你脸色看,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现在讨回来?躲避不是你的性格。”
宁悠斜睨他一眼:“陆董的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最远的距离就是对你无爱无恨。你曾经对我很好,但也深深的伤害了我,好与坏都一笔勾销了吧,我现在过得挺好,你也该有……新的生活。陆时昱,你不是一个放不下的人。”
宁悠说完这些话,重新带上耳塞。男人坐在那里,沉默片刻后,起身离开。直到下飞机,他都没有出现。绮盛那边已经安排好车来机场接他们,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停车场里停了一会儿,就坏了。邹绶把司机骂了一顿,又打电话安排新的车。这件事,弄得司机也特别委屈。司机的主要身份是保镖,刚才来了个熟人,是在勤哥手下办事的。要不是勤哥和绶哥两兄弟现在各为其主,两人也是在同一口锅里吃饭的。曾经的兄弟,见面非常热情,大家抽了一支烟,聊了一会儿。但等那人走后,他的车就歇菜了……陆时昱这样的人物,是直接从停机坪上离开的。不过斐勤没有直接驶上高架,而是特意将车开去到达出口那边绕一下。宁悠已经从停车场回到路边,像是准备打车。斐勤徐徐将车停在她身边。他摇下副驾驶车窗,笑问道:“蔚总,车没来吗?”
宁悠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出了一点小状况,我们准备打车。”
斐勤看了看后面:“现在正是繁忙的时候,不好打车。”
宁悠身后的重九,翻了个白眼,这里是机场,也是最好打车的地方,勤哥是怎么做到说瞎话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蔚总也是去公司吗?既然顺路,不如一起回吧。”
说着,斐勤就开了车门锁。宁悠脸上客套的笑容没有散去:“不顺路,去见一个客户。”
斐勤嘴角抽了抽,不过这也难不倒他:“既然约了人,最好不要迟到。你知道,我这人赶时间从不迟到,而且蔚总有小麻烦,肯定不能置之不理。上车吧,我准时把你送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