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点点头，对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小姑娘哪有不肯的，点头后开心的跑了过来。副驾驶上的特工去了前车，祝方就绅士的坐到了副驾驶位置。重九本想让小姑娘挨着自己坐，但是宁悠让小姑娘坐到了两人中间。“谢谢小哥哥，谢谢阿姨。”
小姑娘上车后，甜甜的向他们表示感谢。她头发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雾气结成的水珠。“你这是要去哪里？”
宁悠接过祝方送前面递来的纸巾，给她擦头发上的水珠。“我回家。”
小姑娘不怯生。“你昨晚上没回家吗？”
重九问道。“我不敢走夜路，就在能遮风的地方睡了一晚，后来冻醒了，我就准备走回去。”
“你家在哪里呀？”
重九问道。“在栖子村。”
小姑娘说道。不就是宁悠他们要去的地方吗？“开车要两个多小时，你走回去？”
重九表示惊讶。“走到半路应该会遇上路过村口的班车，我每次帮奶奶卖完牛肉干后，就是这样回家的。”
小姑娘很平常的说道。祝方在副驾驶室里扭头看着小姑娘，所以她也应该是费彬这次去帮扶的对象？“你几岁了？”
祝方问道。“五岁。”
小姑娘说道。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婴儿肥，又瘦又黑，个头也不达标，很明显营养没跟上。祝方不觉就有些心疼她。“我们这里有牛奶，你喝吗？”
祝方问道。小姑娘舔了舔唇，她连早饭都没吃，肯定想。宁悠忙顺着祝方的话，把牛奶和巧克力派拿了出来。小姑娘也没客气，当即就吃起来。祝方看着她的吃相，直摇头。“想不到还有这么艰苦的地方，为什么他们不搬出来？”
“这里以前都是山路，在近几年才有了双车道的公路，山里人靠山吃山惯了，要让他们搬出来，年轻人能适应，年纪大的人……”宁悠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新环境对让他们有恐惧感，还有就是情怀，祖祖辈辈都过来了，谁愿意离开自己的根。”
祝方想了想，叹息一声：“但他们这一代应该走出去。”
“你叫什么？”
宁悠低头看向小姑娘。“叶页。”
小姑娘说道，“书本的页。”
“你这名字挺占便宜的啊。”
重九笑道。“爷爷起的，希望我能多书。”
小姑娘继续大口吃巧克力派。“看来他们家也是希望她能走出去。”
宁悠看向祝方，“像她家这种情况，父母肯定在外面打工，所以才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照顾。”
“不是的阿姨，我爷爷已经过世了，我爸爸也死了，家里只有奶奶。”
叶页纠正宁悠的话。祝方再次止不住心疼：“你妈去哪儿了？”
叶页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祝方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叶页不在费彬的帮扶对象里，那他就自己资助她。车在蜿蜒的公路上颠簸往前，偶有地势平坦的地方，还能看见稀稀疏疏的房屋。这些农户家门口还挂着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