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重九说完话,就去到堂屋,一刀结果了在土石中挣扎的那只怪物的命。整个山村,在夜色中安静下来。相比往常,更是静得可怕。重九递给宁悠一个水壶:“真是很难想像,整个村庄可能在喘气的,就只有我们了。”
村长还倒在院门口,重九体力消耗不少,这会儿也没有精力为他善后,只能为他盖上一件衣服,宁悠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很愧疚。”
重九看向她:“这不是你的错,你来之前,虞铖栗已经控制这里三年了,村里的人也不是咱们来了以后才中蛊的。”
宁悠面色还是不悦:“当年我爷爷究竟对虞铖栗做了什么,他要精心布局二十多年对付蔚家?”
重九笑了一声:“这个问题你想不出来的,还是等抓到他后直接问他吧。不过这次他得让你哥头疼了,这个村庄少说也有几十户人家,小姑娘一个号施令,就没一个活口,简直……令丧心病光。”
宁悠靠着墙,看着在风中起舞的油灯,闭上眼睛说道:“其实我现在还想知道费彬和虞铖栗是否有联系,怎么好巧不巧,走到这里还能遇上他的外孙女。”
“咦,不对,”重九这才反应过来,“按照白茗炎所说,虞铖栗只有一个被他承认的女儿,那么叶页和你不就是亲戚?”
宁悠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所以当时没炸死她。”
重九真有点像重新认识了眼前人似的:“如果费彬和虞铖栗没有联系,那就是你和这孩子有缘了。”
宁悠睁开眼睛,看向她:“我们当中,任何一个进来的人都可以说和那孩子有缘,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和祝方?”
“你是我见过的最嘴硬的人。”
重九因她的话,笑了起来。抖到胸口上的淤青,又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除了手臂,还有内伤?”
宁悠看向了他的胸口位置。重九揉了揉:“刚才在屋里,不小心碰桌角上了。”
其实,是被某只生物的尾巴扫到了。“我看看。”
宁悠从被子里伸手去拉开他的衣服,被重九制止住:“摔摔打打很正常,不碍事。”
“有一个急救包里好像有跌打药酒,我去找找。”
说着,宁悠就从被窝里出去,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很快,她从一个背包里找到一小瓶跌打喷雾,立马要给重九用上。但重九婉拒了她的亲力亲为,自己缩在被子里擦。宁悠看了以他一会儿,眸色变的意味深长。天亮时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夹雪。山里的温度更冷了。重九在院子里搭了个简单的遮雨棚,然后生起了火堆。一方面可以取暖,一方面也是求救信号。祝方和幸存特工发起了低烧。如果今天之内没人能进来救他们,叶页晚上肯定还会再来,不仅受伤的两个人撑不到明天,连他们也可能被咬断脖子。“完蛋了,外面雨更大,不仅挖路没办法,就连直升机也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