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牵扯到她女儿，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陆时昱任性一次。“你外孙女亲口告诉你，她母亲还活着？”
宁悠看向蔚冰，并不像在看一个长辈。不会有哪个长辈会找来一群人毁她清白，这道坎，宁悠心里过不去。蔚冰脸色微变，她陪了外孙女一夜，这个小姑娘脾气很大，不是骂她就是不理她。特别是问起她妈妈的时候，她还会用东西砸人。“她刚被找回来，对这个世界很陌生，对任何人有抵触情绪很正常。”
蔚冰为自己找借口。“还有，我要求不要把她关在地下室，她需要一个健康的环境。”
“蔚女士，她的杀伤力到现在还不清楚，你就想放了她，是不是太激进了？”
宁悠问道。“姑姑，”蔚湛看向蔚冰，“念冰现在没有受到委屈，但是我们目前对这个孩子一无所知，所以还不能给她换环境。”
“可她也是你外甥女。”
蔚冰的声音小了些。“我哥怎么没顾及到这层关系？你外孙女用自己控制的生物杀了整个村庄的人，她被关起来的地方不应该在地下室。”
“悠悠，”蔚湛看向她，“念冰还小，不到被关进监狱的标准，我会给她找心理医生，对她进行心理辅导，爸爸也是这个意思，对她多点耐心。”
宁悠看看蔚湛又看看蔚冰：“这么说，今天把我叫来，只是为了通知我一声，你们会放过她？”
蔚湛深呼吸：“不是放过，是改变她。”
宁悠轻蔑的笑了一声：“三天前的半夜，我和重九连遗言都互相倾诉了，你们现在轻轻松松就放过这个始作俑者。”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蔚湛没说话，蔚冰也不出声。陆时昱握住宁悠不自觉握成拳的手：“虞念冰的世界观是虞铖栗塞给她的，在黑白颠倒的观念里，人命不足为奇。”
“你也替她说话。”
宁悠小声道。陆时昱把她转过来：“不，她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她现在不知道什么是对错，不正常的认知造成她现在认为自己正在被我们迫害，难道我们不能先纠正她的三观，让她后悔吗？”
宁悠不说话，陆时昱把声音压低了些：“有时候后悔也是一种致命伤害，就像你对我。”
宁悠刚才心里的执着在陆时昱的这句话后土崩瓦解。有那么一瞬，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冷静下来，看向蔚湛：“怎么处理她，你决定吧，反正她也没对我造成实质伤害。”
说完这句话，她就站了起来。“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蔚湛看向她。“抱歉，约了朋友。”
宁悠客气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蔚湛心里不是滋味。蔚冰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蔚湛，同时也让陆时昱知道不能再用之前的方法打击虞铖栗，目的达到，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剩下蔚湛和陆时昱相向而坐。“她会气到什么时候？”
蔚湛心里没有底。诚然，在处理姑姑外孙女这件事上，宁悠的确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