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碗粥,嗓子的疼痛缓解不少,并且头上也开始布满汗珠。“再难受也要吃东西,有了力气才能对抗病魔。”
宁悠正一盒一盒查看医生留下的药。陆时昱像发瘟的病猫,这个时候特别听话:“伍妈留了饭菜,但是觉得恶心,所以没吃。”
“你现在身体这个样子,心里得有数。”
宁悠放下药盒,一脸漠不关心的神色。陆时昱扯了扯被汗湿透的睡衣:“我去洗个澡。”
宁悠本来想说两句话就走,但是他却去了浴室。无奈之下,只好等他出来再告辞。陆时昱换了一身睡衣出来时,宁悠正站在窗边看那件婚纱。虽然洗过澡后精神好了些,但是浑身上下还是没有力气。他躺到床上,用沙哑的嗓子问道:“婚纱一直放在这里,每天都是我亲手打理。”
还幻想着她能再穿一次吗?宁悠不以为然道:“你喜欢,随你便。不过穿上它并没有幸福的感觉,哪天你要是看腻了,就把送去二手店卖了吧,这是它最后的价值了。”
她和他之间,不再有什么念想。陆时昱沉默下来。宁悠回头看了他一眼:“药记得按时吃,不能再饿着肚子对抗感冒,以你现在的情况,不去医院输液就不错了。”
陆时昱苦笑了一下:“一开始还庆幸没有留下后遗症,不像斐勤那样变成红瞳,现在看来,后遗症比斐勤还严重。”
“沫沫给了你调理的药,按时吃,就算有后遗症也是暂时的。不过就你之前的工作强度而言,这次感冒后,还是调整一下吧,毕竟你还不算老,顶着一具五六十岁的身体算怎么回事。”
陆时昱因她的话扯了扯嘴角:“据说被蛊毒伤害过的人,会影响生育,害怕结果是我想得那样,所以还没去医院检查。”
本来他这话说得听悲伤的,宁悠却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我家长公主的地位就稳固了。”
陆时昱因她没良心的话,也笑了起来。这一笑,感觉肺也是疼的。又咳嗽了两声。“你睡吧,我就是来送个药而已。”
宁悠准备离开。“太晚了,你可以住客房。”
陆时昱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不舍。“你休息吧,记得吃药。”
说完,宁悠拿着空碗离开卧室。陆时昱失望的叹息一声,闭上沉沉的双目。一碗米粥的能量让他的正常体温维持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陆时昱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头痛欲裂,嗓子更是如刀割。潜意识告诉他要起来吃药,当是身体却醒不过来。浑浑噩噩间,有人把他扶起,先给他喂了一口水,然后几颗药片到了他嘴里,又给他喂水……清晨,陆时昱的生物钟让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浑身上下还是不得劲儿,但是体温已经正常,嗓子也不像昨晚那么疼。他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依稀记得昨晚她来过。好像还说不喜欢这件婚纱?陆时昱挠挠头,望着天花板出神。没一会儿,伍妈打来内线电话:“先生,今天好点了吗?我看厨房里还热着小米粥,你现在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