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安把信收好：“虞铖栗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他的触角被斩断不少，他现在急需找人合作。要不是我和陆时昱闹掰，他也不会约我见面。他要利用我对付陆时昱，那么就该付出相应的酬劳。”
于呈不解的看向他：“潘总，你和陆董多年兄弟，不会真到只能活下一个的地步吧？”
“兄弟如衣，老婆只有一个，不是选择题，是常识。”
晚间八点，南境一处半山腰上。这里相对萧条，晚上的环山路连很远才能看见一盏灯。山腰凸出的露台，栏杆年久失修。“尽管虞铖栗把自己武装得很好，但细节还是暴露他地鼠的本质。”
潘若安说完就面无表情的下车而去。“潘总……”于呈坐在驾驶室里。“你在里面等着。”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把暖手宝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算算时间，春节快到了。原以为这个春节有女朋友陪伴，会过得不一样……必须不一样。潘若安磨磨牙，目光泛狠。他是掐着时间来的，并且只带来了于呈，但到了以后并未看见虞铖栗。走上年久失修的露台，木质结构的地方还发出咯吱的响声。“耍我？”
潘若安踹了一脚鞋边的石子。石子滚落处，一个绿色的光点在一闪一闪。位置是在露台外的草丛里。他拿出手机照明，走了过去。拨开草丛后，发现这里有一个通讯器。它是开着的。潘若安对着话筒吹了一口气。那边就有了回应：“潘总，一直很想和你聊聊，但是我身份特殊，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和你说话，请见谅。”
越客气，事情越不小。“客套的话就不讲了，就说你把两个女人掳去干什么吧？”
潘若安顶着严寒回到车上。虞铖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提醒你，这款通讯器只在一定距离里有效，超过这个距离或者使用时间到，它就会自毁。”
潘若安坐进车里，向于呈做了不要开车的手势，又对通讯器里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拜拜。”
“潘总，二十分钟后通讯器才会自毁。”
很好，看样子他有点急。“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所以不能和你进行到下一个环节，我不介意就这样拖延二十分钟……不，我只给你十五分钟。”
他是一个爱惜自己生命的人。“那么潘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对这两个女人感兴趣？”
潘若安笑了一声：“我和悠悠的交情你不是清楚吗？至于另一个嘛……我要娶她，至于为什么非要娶，原因无可奉告。”
“你很诚恳，”虞铖栗已经试探他好几次，这会儿正慢慢放下防备，“其实你早就对陆家在南境的地位有意见，娶陆时昱的妹妹，只是你的步骤之一，你漏算了陆家会强烈反对，所以你恼羞成怒，不惜和陆时昱提前反目成仇，还是要娶她妹妹，你是想亲手做点让陆时昱痛心疾首的事吧？”
潘若安在通讯器这边一脸困惑：“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想法。”
虞铖栗也不谦虚：“我曾经和你面对一样的情况，只不过我没有你们潘家的势力，不然你们天天在电视里看见的人就不是蔚湛而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