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以身饲虎”感染修改后的0号病毒这一决定只有朱莉一人知道。朱莉听完夏秋的要求后沉默了良久:“你是要我帮你隐瞒琳琳吗?”
“保守秘密不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吗?”
夏秋:“我需要你提前定位,好让我有机会把曹琳和其他人调离危险的地区。我自己留下来感染病毒。这是到目前为止阻止末日病毒最有希望的一次机会!”
朱莉可不这么觉得:“你不只是在拿自己的命冒险,也是在拿全人类的命冒险!如果修改后的病毒太强大,你无法活下来呢?难道你以为布兰特在释放0号病毒的时候没考虑到你的医术吗?”
“你错了。我活不活来对于抵御末日病毒根本没有影响。最新的报告你也看到了,尽管我做了那么多工作,但是末日病毒一直在按照标准模型传播。高温疗法能想到的我都想到的,根本没有继续完善的空间。这一疗法有机会治疗一个人两个人,但是根本无法挽救全人类。”
夏秋:“这是一次机会,我必须抓住!”
朱莉面露苦笑:“好吧,我承认你成功说服我了。如果你不是教宗,我权衡利弊会同意你的计划。但是你是教廷所有人的希望,也是琳琳的希望。我不能让你拿自己的命冒险!”
夏秋不乐意了,质问道:“你是要背叛我吗?”
朱莉:“我不会背叛你,但是闺蜜之间分享一些小秘密你无法阻拦我。”
夏秋恨得牙痒痒:“你要跟曹琳报信?!你这就是背叛!”
朱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当曹琳得知夏秋要瞒着她拿自己命冒险后,曹琳直接就发飙了:“你疯了吗?竟然要感染为了杀死你量身定制的病毒?我看你现在比心魔还要狂妄,竟然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
夏秋恶狠狠地瞪了朱莉一眼。朱莉四十五度仰头看天,完全不理会夏秋愤恨的目光。夏秋宽慰道:“琳琳,你冷静一点。这真的是到目前为止阻止末日病毒唯一的希望!即便我真的无法治好自己也可以以亡灵生物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只要得到了病毒样本,我一样可以阻止心魔毁灭人类的计划。”
“你都想到了这一步竟然不跟我商量?”
曹琳:“我还以为我们说好了,要当亡灵一起当亡灵呢!你这是在剥夺我选择的权力!”
夏秋哭笑不得:“好吧,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不要被情绪左右,冷静想一想,这是不是拯救人类的唯一机会?”
曹琳沉默了。她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似乎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末日病毒都没有被真正阻止的迹象。即便控制病毒传播最最有力的华夏,也只能勉强将末日病毒毁灭全人类的时间往后拖延一两年。曹琳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同意你说的。这个‘病毒插口’确实是阻止末日病毒唯一的机会。不过……要当标本采集病毒也应该我来。”
“什么?”
朱莉急了:“琳琳,我冒着被夏秋开除的风险告诉你他的计划是让你阻止他,不是让你代替他!”
曹琳冲朱莉摆了摆手:“安啦,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死的。”
曹琳看向夏秋。她拥有着神女的血统,上一次感染已经证明了她的真气可以帮忙对抗病毒。曹琳眼神里透露着坚定,脸上表情仿佛在说:如果你不允许我感染病毒的话,你就更不能感染病毒了!夏秋从来没想过自己冒险的计划会把曹琳给扯进来。但是曹琳的逻辑很说得通。她拥有神女的血统,在被病毒感染的时候有更大的机会活下来……曹琳适时添了一把火:“我们俩是一体的,你变成亡灵生物我也会自杀陪你!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曹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秋还能说什么呢。他看向朱莉,问道:“你能提前定位间谍的身份吗?”
朱莉:“疯了!你们两个都疯了!如果一定要有人当小白鼠感染病毒就让我来吧,反正我死了总好过你们一起殉葬!”
“不行!”
曹琳:“这是我跟夏秋两人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最后,为了说服朱莉,曹琳不得不透露自己的特殊血统。朱莉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曹琳说道:“现在你知道夏秋为什么会同意我代替他了吧?我可是拥有优良血统的人,你俩都别跟我争!”
夏秋哭笑不得:“你一副我送死我光荣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曹琳吐了吐舌头。朱莉示意两人停下打闹:“等等!琳琳,你是传说中的神女?”
“你也知道传说?”
朱莉点点头:“知道一点,主要是不好的那方面。我想问一下你,你能确定吗?”
曹琳:“虽然没人知道神女是什么样子,但是目前看来,我符合所有传说中的特征。应该错不了。”
“那你不应该参与这个计划。”
朱莉指着夏秋:“我投夏秋一票。还是他来当这个小白鼠吧。”
曹琳急了:“喂,朱莉,你怎么叛变了啊?明明我才是感染病毒后最后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让夏秋当小白鼠?他死了怎么办,我可不想给他陪葬一起去黑布隆冬的地下世界当个骷髅怪!”
“你没搞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朱莉:“如果你真的是神女的话,保守这个秘密比夏秋的命更重要!”
夏秋嘴角抽了抽。虽然他很乐意代替曹琳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但是这个说法怎么怪怪的。夏秋质问道:“喂,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朱莉看向夏秋,脸上表情仿佛在说:你知道这一问题的严重性!夏秋无奈的点点头。“琳琳,听到了吧,朱莉也支持我来当小白鼠。”
夏秋:“现在是两票比一票,我大比分领先。你还是主动放弃吧。”
曹琳急了:“喂,这又不是投票决定的事情!”
“我是教宗,要么我决定,要么民主投票。”
夏秋:“不论用哪种决策方式,都是我来当小白鼠感染病毒。朱莉说的没错,你是神女的秘密比我的生死更重要。一旦引来觊觎者,就不是一条命的事情了。”
曹琳恨恨的瞪了朱莉一眼扭头离开了这里。夏秋敲了敲朱莉的脑袋:“看到了吧,这就是泄密的下场。现在里外不是人了吧?”
朱莉哭笑不得。她哪里能想到曹琳竟然拥有这样奇特的身份:“这是真的吗?”
夏秋当然知道朱莉在说什么:“应该错不了。曹琳的父母失踪很可能跟他们家族的传承也有联系。”
朱莉叹了一口气。曹琳这一特殊的身世不知道还要引来多少敌人。朱莉看向夏秋,钦佩不已。为了保护曹琳,夏秋从一名普通的实习医生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有几个男人在面临同样选择的时候会像他一样义无反顾?朱莉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夏秋,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跟琳琳在一起会引来这么多敌人,你还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吗?”
夏秋装模作样思考了会儿,答道:“估计不会,吓都吓死了!你可千万别告诉琳琳。”
朱莉:“我一定会在下一次闺蜜之夜告诉她的。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两人相视一笑。历史容不得假设,夏秋已经成为教宗,有些责任他必须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