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柔声道:“一切听从陛下的安排!”
赵籍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来一次?”
李清照脸色羞红,低声说道:“陛下,已经两次了。臣妾刚刚破了处子之身,还望陛下怜惜。”
赵籍又道:“爱妃,朕厉害吗?”
李清照面红耳赤道:“陛下,你好坏!”
赵籍道:“也罢!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来日方长!”
说完,赵籍和李清照相拥而睡。李清照进入了梦乡,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次日天明,赵籍早早醒来,而李清照还在熟睡之中。赵籍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暗道:“这辈子朕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不再让大宋百姓流离失所。”
不一会儿,李清照从睡梦中醒来,在宫女的侍候下,穿好衣服,梳洗罢,然后和赵籍共用早膳。上午,赵籍带着李清照,在林冲和王进的保护下,移驾金明池。金明池位于开封城顺天门外,与皇家园林琼林苑隔街相望。金明池始凿于五代后周时期。为了征伐地处水乡的南唐,遂在开封城西面开凿了一处人工湖,练习水战,正像汉武帝当年为训练水军而在长安城西开凿昆明池一样。宋太宗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对金明池进行大规模的开挖与营建。据记载:“太平兴国元年,诏以卒三万五千凿池,以引金水河注之。有水心五殿,南有飞梁,引数百步,属琼林苑。每岁三月初,命神卫、虎翼水军教舟楫,习水嬉。”
大宋水军从金明池出发,沿汴河而下,可抵达长江,来到江南。南方平定之后,金明池的功能也发生了转化,军事色彩渐渐淡化,朝廷在这里修建了亭台楼阁,种上了垂柳花木。军事基地被改造成皇家园林。原来的军事训练项目也演变成娱乐性质的水上表演,包括水战、百戏、竞渡、水秋千、水傀儡、龙舟夺标赛等。每年三月初一至四月初八,金明池对百姓开放,宋人称为“开池”。这个时候的金明池春意盎然,桃红似锦,柳绿如烟,花间粉蝶,树上黄鹂,东京百姓倾城而出,到此郊游。今年三月,李清照曾到此春游。大约一个时辰,赵籍和李清照来到金明池。他们从东门而入,西行百余步,来到临水殿。临水殿乃皇帝驾临金明池观赏水戏、赐宴大臣之所。赵籍和李清照坐在临水殿,吃着美味的点心和水果。李清照道:“陛下,臣妾依稀记得,阳春三月,爹爹和我到此观看水上表演。其中水秋千最有趣。”
“水秋千”有点像今天的花样跳水,《东京梦华录》记载:“有两画船,上立秋千,船尾百戏人上竿,左右军院虞候监教,鼓笛相和。又一人上蹴秋千,将平架,筋斗掷身入水”。赵籍笑道:“是吗?爱妃,你看!前面是什么?”
这时候,前面驶来两艘雕画精美的大船,船头竖着高高的秋千架。开始表演了,船上鼓声大作,船尾的杂耍艺人,先耍练上竿,然后表演者按次序登上秋千,奋力荡来荡去。当秋千荡到和秋千架的横梁相平之时,他们双手脱绳,借秋千回荡之力跃入空中,在空中翻个跟斗,然后投身入水。因表演者姿势各异,看上去惊险优美而又变化无穷。这种水秋千比现代的花样跳水难度系数更高,也更惊险。因为起跳处不是固定的跳板,而是飞荡在空中不断活动着的秋千板,对起跳时机的把握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因此观赏价值也很高。李清照看着精彩的表演,连连拍手叫好。赵籍见李清照开心,他也很开心。一刻钟左右,水秋千表演结束。众人从临水殿离开,西行数百步,可以看到一座虹桥,谓之“骆驼虹”。桥的尽头,是水心五殿。赵籍和李清照来水心五殿,观看“水傀儡”。所谓的“水傀儡”是水上木偶戏。它稀奇的地方,就在于木偶在水面演出,而操作者必须长时间浸泡于水中,利用其强劲的臂力及纯熟的控绳技巧,让木偶活灵活现的演出。宋代的木偶戏技术非常高明,艺人可以控制木偶在池上划船、钓鱼、舞蹈等。这时候,池水中央驶来一条小船,上结小彩楼,下有三小门,正对水心五殿。船上的彩楼小门打开,走出两个小木偶人,一个是白衣老者,一个书童打扮。白衣老者垂钓,书童划船。来到水心殿前,小船旋转数圈。期间,白衣老者和书童还说了几句对皇帝和贵妃的祝词。小船刚停下来,白衣老者已经钓起一条小鱼。李清照既惊讶又兴奋,说道:“陛下,木偶人真的会划船、钓鱼!”
赵籍笑道:“不仅如此,木偶人还会跳舞。”
白衣老者和书童离去,彩楼里面走出六七个少女打扮的木偶人,开始翩翩起舞。时不时,李清照还模仿她们的舞姿。李清照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直把赵籍看得心神荡漾。木偶戏结束后,赵籍和李清照返回临水殿,观看龙舟争标赛。临水殿前,有三只龙舟整装待发。每只龙舟上各有士兵五十人,他们分别穿着红、绿、蓝三色服饰,姑且可以成为红队、绿队、蓝队。每个船头上站有一名指挥使。三只龙舟的指挥使不是别人,正是阮氏三兄弟。当初,王进带领郓城好汉回到东京,赵籍安排阮氏三兄弟到金明池训练水军。只见一个内侍用旗发令,左右摇晃两下说道:“比赛开始!”
三只龙舟鸣鼓并进,从临水殿所在的南岸出发,目标是取回插在北岸的各自标竿(一根长竿,上面挂着锦缎彩绸,类似现代的彩旗)。只要谁先将标竿交给临水殿的内侍,谁就是获胜者。一眨眼的功夫,阮小五所在的红队行驶在最前面,暂时领先一步。但其他两只龙舟紧随其后,你追我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