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有的历史走向,大观二年,即公元1108年,宋徽宗赵佶改瀛州为河间府。赵籍穿越而来,登基称帝,提前将瀛州改为河间府。赵籍还在这里储存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没想到一年多前的准备,今天派上用场。张叔夜不仅是大名府知府,还兼任河北路安抚使,主要督促河北的厢军运输辎重和粮草到河间府。张叔夜将运送而来辎重和粮草一一交付后,好奇地问道:“种相,真定府的辽军已经消灭了。陛下为何还在不断增兵?如今的河北,已经集结了十二万大军。”
种师道淡淡地说:“十二万大军多吗?难道你没有看到辽军在边境陈兵十万吗?我们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万一辽军南下,可以及时应对。”
张叔夜道:“也对,有备无患!”
张叔夜离开中军大帐后,杨志和卢俊义同时面见种师道。杨志道:“种相,我们何时进攻辽国?”
种师道说:“等辽军主力撤退以后,便是我们进攻之际。”
卢俊义道:“大战一触即发,辽军怎么可能撤退?”
话音刚落,突然有探子来报:“报……回禀种相,边关的辽军撤走了八九万人,只剩下一万余人。”
卢俊义疑惑不解道:“种相,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辽人的蓟州遭受宋军从海上突袭。四月十八,天武军北上的时候,兵分两路。一路走陆路,由都指挥使杨志率领;一路走水路,由副指挥使任豪率领,同行的还有三千虎翼水军,共计一万三千余人。此路兵马主将是任豪,李修明为副将,闻焕章为军师。当初,赵籍让王进招揽吴用之后,又让王进去东京城外的安仁村招揽教书先生闻焕章。闻焕章是《水浒传》中的一个小人物,但他精通兵法,腹有良谋,堪比吴用,曾任讨伐梁山泊大军的参谋。只不过,高俅不听他的劝谏,以致大败。所以赵籍招揽闻焕章到天武军任军前参谋。四月二十,海上宋军登陆。登陆之后,大军休整半个时辰。因为除了虎翼水军外,天武军有好几千人晕船,连主将任豪也不例外。此时的任豪,头晕脑胀,但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指着幽云十六州的地图,问道:“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进攻辽国?”
闻焕章道:“我们只有一万三千人,不能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进攻。因为即使打下来,我们也无兵可收。”
李修明道:“军师说得有理!”
闻焕章又道:“俗话说,兵贵神速。我们要撇开沿途的平峪县、玉田县,一路朝西,直奔蓟州。蓟州乃是辽国库藏之地,钱粮极广,米麦丰盈。攻下蓟州,我们可以补充物资;即使攻不下蓟州,我们可以围点打援,消耗辽军的有生力量。”
任豪道:“万一我们被辽军包围怎么办?”
闻焕章道:“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我们有火炮火枪,这可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器!即使我们面对十倍之敌,也有信心击退他们!”
半个时辰后,大军出发,兵锋直抵蓟州。虽然沿途有小股辽人袭击,但宋军武器优良,使用的是火枪火炮,冷兵器岂是热武器的对手?两日之后,宋军已经离蓟州不远。蓟州守将是辽国的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听闻宋军突然来袭,一面写表上奏辽主耶律辉,一面调兵遣将准备迎敌。耶律得重有四子,分别是长子耶律宗云,次子耶律宗电,三子耶律宗雷,四子耶律宗霖。四个人都是年轻有为的小将军。耶律得重手下还有数十员战将,一个总兵大将叫做宝密圣,副总兵叫做天山勇。耶律宗云道:“父王,孩儿听探马来报,宋军只有一万余人,而且都是步兵,没有骑兵。孩儿愿率领两万人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耶律得重知道宋军人数不多,恢复了底气和自信,说道:“从来都是我大辽主动进攻宋人,岂能让宋人打上门?传我将令,整顿兵马,出城迎敌!”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耶律得重亲自出马,左右两边是四个孩儿,点齐两万兵马,离城二十里外,将军马摆开阵势。军师闻焕章见辽军布的是五虎靠山阵,把号旗摇动,调动大军,也摆了一个阵势。主将任豪看了不识,问道:“这是什么阵法?”
闻焕章道:“此乃是鲲化为鹏阵。”
李修明道:“何为鲲化为鹏?”
闻焕章道:“北海有鱼,其名曰鲲,能化大鹏,一飞九万里。此阵远观近看,只是个小阵,若来攻时,便变做大阵,因此唤作鲲化为鹏。”
众将听了,称赞不已。辽军当中,耶律宗云高叫道:“尔等宋人,怎敢犯我大辽,还不快来受死!”
任豪听了,问道:“两军对阵,何人敢当先出战?”
话音刚落,只见晁盖手持长枪,拍马上前。原先宋军是没有战马的,但一路走来,总有小股辽人骚扰,所以缴获了十几匹战马,分配给营指挥使以及以上将领。辽将耶律宗云,舞刀拍马,来迎晁盖。两人斗不到十回合,耶律宗霖拍马舞刀,便来协助。晁盖武艺超群,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耶律宗电、耶律宗雷弟兄,挺刀跃马,四个兄弟围攻晁盖一人。宋军之中,花荣和晁盖关系甚密,准备上前协助晁盖。军师闻焕章拦下道:“花将军且慢!攻打蓟州之前,咱们提前说过,阵前对敌,许败不许胜。所以花将军不必担心晁将军。晁将军很快便会佯败,然后逃会本阵!”
晁盖乃是武痴,酷爱弄枪舞棒,身强力壮,为了练武,不取妻室。所以晁盖来到阵前,与辽国四将厮杀得起兴,一时竟然忘了军师闻焕章的话。水浒原著中,卢俊义大战耶律得重的四个孩儿。但如今,晁盖对战辽国四小将。虽然由卢俊义变成晁盖,但这辽国四个小将丝毫没有占到晁盖的便宜。晁盖越战越勇,以一挡四,大约斗了半个时辰,这才想起闻焕章的话。于是,晁盖急拍马调头,准备回营,耶律宗霖持刀拦住。晁盖故意卖个破绽,耶律宗霖中了圈套,持刀砍去,被晁盖大喝一声,打个措手不及,一枪刺下马,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