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勇的箭还未射出,早有一支利箭朝天山勇的脑门射来。天山勇大惊,急忙闪开。躲闪的同时,天山勇的箭再次朝李逵射去,只可惜射偏方向。李逵道:“多谢小乙哥救命之恩!”
原来射向天山勇的箭,乃是燕青所为。虽然燕青并未射中天山勇,但救了李逵一命。燕青道:“现在不是说谢的时候,快撤!”
骑兵来去如风,瞬间撤出城门,返回宋军营地。这次辽军偷袭,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了三四千精兵,只有少数人马逃回城内。次日上午,宋军按兵不动,养精蓄锐。而幽州的城墙上,辽军手持弓箭,时刻保持警惕。大战一触即发,辽军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儿拂郎、乌利可安、洞仙文耀(洞仙文荣之弟)、曲利出清四大将领分别驻守幽州的四个城门。主将耶律得勇带领耶律得重和天寿公主答里孛四处巡逻。中午时分,宋军吃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伙食,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有不少将士已经预感到大战即将到来。赵籍和将领共用午餐,赵籍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幽州之战,乃是国运之战。朕以茶代酒,敬将士们一杯,祝愿大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众将士齐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敢打硬仗,能打胜仗!”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赵籍唱起了军歌《精忠报国》,鼓舞人心。无数将士跟着大宋皇帝一起唱。唱到最后,将士们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冲进幽州城。傍晚时分,宋军突然对幽州的二十万辽军发起总攻。七十门火炮齐射,如流行雨,向着目标区域倾泻火力,现场画面比电影还要震撼。赵籍暗自感叹:“若不是士兵穿着古代衣服,还以为置身于近现代战场。”
七十门火炮并非平均分配。蓟州的东门、西门、北门三个方向各有十五门火炮,南门是重点进攻方向,有二十五门火炮。大约半个时辰,南门的一处城墙轰然倒塌。辽军守将只儿拂郎大惊失色,一面派重兵把手此处,一面寻找工匠准备修缮。种师道传达将令,命令卢俊义率领一千骑兵冲锋。虽然李逵昨夜受了伤,但听闻骑兵进攻,不顾身体的虚弱,依旧冲锋陷阵。骑兵进攻的同时,火炮停止攻击,天武军的火枪开始射击,掩护骑兵冲锋。卢俊义一马当先,率领骑马横冲直撞,很快来到城墙塌陷之处。不过,辽军大将只儿拂郎亲临现场指挥,此处的辽军异常凶悍,都以命相拼。卢俊义带兵和辽军厮杀了一刻钟,便佯败而走。只儿拂郎见宋军的骑兵退走,大笑道:“虽然宋军的火枪火炮厉害,但宋军的骑兵不过如此!”
卢俊义带着骑兵退回本阵,燕青问道:“主人,大好时机,为何撤退?分明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便可攻入幽州城中!”
卢俊义道:“并非我愿意撤退,此乃种相的军令。一切行动听指挥,小乙切不可发牢骚!”
燕青道:“小乙明白!”
李逵还想质问卢俊义为何撤退,但被燕青拽住了衣袖,只好欲言又止。其实,种师道此举无非是为了迷惑辽军,让辽军放松警惕,以为宋军只有这点能耐,难以攻下幽州。等辽军麻痹大意之时,宋军再出其不意,利用空军部队,降落到城内,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幽州。当天深夜,就在辽军昏昏欲睡之际,宋军的空军部队乘热气球从天而降。辽军只关注前方,忽视了上空。倒是北门守将曲利出清无意间发现了天空的异常。曲利出清仰天长叹:“没想到宋军的火器如此厉害,难道老天爷要亡我大辽?”
这时候,曲利出清突然发现了上空飞来七个热气球。他并不知道那是热气球,只是好奇而已,所以多看了几眼。当他看到热气球在城内降落时,暗道不好,然后大叫道:“宋人不知施了什么妖术,竟然飞到了城内。儿郎们,随我捉拿宋军。”
曲利出清带领几百辽军,匆匆下了城墙,捉拿飞到城内的宋军。一只热气球上载有五个宋军,七个热气球共有三十五个宋军。这支空军小分队已经降落到幽州北门附近,正准备朝北门而去,打开城门,但没想到几百辽军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曲利出清道:“儿郎们,活捉宋军,赏银百两。”
几百个辽军犹如一群饿狼,朝宋军扑去。宋军拿起火枪朝辽军射击,顿时十几个辽军倒在血泊之中。曲利出清没想到宋军如此厉害,大声道:“放箭,放箭!”
由于辽军太多,空军小分队始终不能突破辽军防线,打开城门。其实这种情况,宋军也早有预料。按照原定预案,一旦发生这种情况,空军小分队以保存实力为主,不与敌军硬碰硬,向城内紧急撤退。一个宋军道:“副都头,辽军太多,咱们撤吧,保存实力。估计其他三个城门已经攻破了。”
宋军的副都头说道:“既然其他三个城门已经攻破,我们迟早要在城内与辽军进行巷战,不如在这里与辽军决一死战!拼刺刀,杀——”“杀——”三十余名宋军齐声喊道。“巷战”一词,自古有之。宋赵升《朝野类要·帅幕》记载:“巷战,城市之内接战也。”
巷战的显著特点是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大,危险性强。更何况此时的辽军是宋军的十倍有余。每个宋军都抱有杀身成仁的决心。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宋军和辽军杀成一团。虽然宋军勇猛,以一抵二,但辽军太多了。不多时,宋军只剩下副都头一人,其他宋军纷纷战死。不过,辽军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乎每个宋军都杀死了三个以上的辽军。为了消灭这支三十余人宋军,辽军已经牺牲了数百人。如果这事放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辽将曲利出清看了看浑身是伤的宋军副都头道:“投降吧,绕你不死!”
副都头笑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战死沙场是军人最高的荣誉!”
说着,副都头举起手中的枪,朝辽国大将曲利出清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