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都交给吏部公事公办,打发到州县任职,只有老四安排在京做了小官。如此不近人情,当然是奸。垂拱殿外,曾布有事面见皇上,但被外面的太监拦住了。太监道:“曾相公,皇上正在召见左相章惇。若非紧急军情,他人稍后再见。”
曾布拱手道:“既然如此,曾某先行告退,稍后再来。”
太监附在曾布耳边,轻声细语说:“曾相公,我好像听到皇上允许章惇辞去相位了。说不定过几日,他就彻底离开京城了。”
太监并未说章惇推荐蔡卞继任,毕竟蔡卞外放,继任的机会不大。倒是曾布,极有可能和韩忠彦共同担任宰相。太监向曾布示好,曾布小声道:“多谢公公,改日道谢!”
曾布心情大悦,仿佛年轻了十岁,大踏步离去。垂拱殿外,赵籍道:“听说章卿的四个儿子都是进士及第,如今三个儿子都在州县任职,只有小儿子章援在京担任一个从五品的朝散大夫,同时服侍父母。”
章惇道:“正是!”
赵籍道:“自今日起,章援为崇政殿说书兼司农寺卿。”
崇政殿说书的职责是为皇帝讲说书史,解释经义,并备顾问,是虚职。而司农寺卿是差遣,是实职。司农寺是新法的重要机构。熙宁变法时期,吕惠卿就是崇政殿说书兼司农寺卿。吕惠卿一面给皇帝当老师,一面掌管司农寺,具体进行变法工作,成为神宗与王安石的主要助手,变法的核心人物之一。如今授予章惇的小儿子章援与当年吕惠卿同样的职务,明显是重用章援。说不定以后章援也是皇上变法的核心人物之一。章惇再次老泪纵横,激动地说:“多谢皇上。”
赵籍道:“既然章卿放弃了出知越州的机会,那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你的大儿子章择。朕不日让翰林院拟旨,章择出任越州知州,还望他推行新法,造福百姓。”
章惇的两个儿子接连被提拔,章惇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赵籍又道:“朕在皇宫的天章阁设立了一个新机构,叫资政院。资政院的职责是传帝命、听下言,即承上启下,可以对朝廷的重大举措,提出意见、批评、建议;可以对社会问题开展调查研究,反映社情民意。资政院的成员叫议员,资政院的主官叫议长。议长和宰相同一个品级。资政院可以建言资政,但不起决定作用。议长的权利,半虚半实,地位超脱。既然章卿不愿意担任宰相,朕任命你为资政院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