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很显然,他们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掌舵者,也都是要面子的人,即便是死,他们也想要保留着心中,曾经的所有骄傲和自傲,也就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彻底不要脸这一点。这也就是徐家家主为什么现在,话已经到了嘴边,喉结不断的滚动着。但是终究,也只能是如鲠在喉一般,根本说不出口的原因。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催促的意思,他们都能够理解,家主心中,现在到底有多么的挣扎和煎熬。换做是他们自己也只会是一样,绝对不会比家主现在的模样,好到什么地步去。何况,他们刚才甩锅,自己逃走,而根本不敢开口,从另外一个角度,已经是他们懦弱,根本不敢去做出这些的表现,他们甚至是,还不如眼下,如鲠在喉,没有勇气开口的家主。就连家主现在这样。直接去面对的勇气,他们都根本没有。他们甚至就连家主都根本不如,又还有什么资格,能够在这个时候,催促家主快一点,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全部都告诉徐北北呢?事已至此,他们也都能够认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以及在他们的身上,到底正在经历什么,和他们做出过什么。家主哽咽在喉,难以将这些话,全部都给说出来的同时,在他们的内心当中,同样也在反思着,他们曾经做出,和造成的所有。其实,如果真的说起来,家主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背锅侠。哪怕是曾经,在徐北北刚刚失明,还在治疗眼睛的至关重要的时间,也还是有希望,能够治愈。在徐北游主动找到他们,恳求他们能够拿出一部分的利益,治疗徐北北的眼睛的时候。那个时候,徐北游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家主的地位。家主对于这件事从一开始,也就是毫不知情。尽管即便是家主,最后真的知道了,可能和他们做出的,也都是同样的决定。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徐北游每一次找到他们,都被他们拒绝,即便是想要找到家主,也连见到家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给打发了。毕竟。家主掌管着整个家族当中,大大小小的全部事物,每天都这么繁忙。徐北游只是一个旁系而已。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徐北游因为,现在的这么一点小事,就去劳烦家主什么。就算是想要见到家主,前提也是徐北游有这个资格!是的。在那个时候,徐北游和徐北北的身份,毕竟只是旁系而已。在旁系的身上,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于他们这些,掌舵者的眼中,终究不过只是小事。谁都没有在那个时候,想到现在,会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他们做出的全部的判断,也不过是在那个时候,从他们和徐北游,身份的差距和角度上,去做出来的。等到家族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的时候,徐北北的眼睛,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徐北游在那个时候,也没有再找到他们。自己就已经,因为看不到丝毫的希望而放弃。曾经在徐北游刚刚找到他们,哭着恳求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没有答应,也根本就没有禀告过家族。后来,就连徐北游自己,都已经不再找到他们了,他们自然也就更加没有,将这些事情,再告诉家主的必要了。说到底,依旧还是因为,徐北游的身份,就是家族当中的旁系。单单就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宣判,在那个时候的徐北游,根本就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无论在徐北游和徐北北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都根本不会去在乎。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分毫。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这些,家族当中的长老,以及其他的掌舵者,做出的决定,整个过程,家主都毫不知情。家主知道之后,哪怕是也会和他们,做出同样的选择。可在那个时候。事实就是:家主对于在他们家族当中,以及在徐北游的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做出,任何的判断!只是现在。无论家主曾经,到底是怎么做的,他们已经做出的决定,已经给他们整个家族,带来的所有的后果和伤害。家主从站在那个位置上的,那一刻开始,就永远逃脱不了责任。谁都有可能,能够幸免于难,唯独家主,永远都不会存在这么一种可能。这个锅,他们就已经是相当于,直接甩在了,家主的身上。是家主帮他们去承担的。徐北游在那个时候,也是找过家主的,却就连家主的面,都根本没有资格见到。难道,家主还能够在这个时候,用他根本不知情,知情的话,一定会答应的这个理由和借口,去做出给徐北游和徐北北的解释的吗?根本不可能!不要说是徐北游和徐北北了,怕是放在他们自己的身上,他们都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也都是他们心中,不用去实践,就已经,心知肚明的一种结果。也算是他们自己的自知之明。尤其是此刻。徐北北都已经主动找到他们,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这所有的一切的答案和原因,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们依旧还是没有人愿意开口,最后果断甩锅,到家主的身上,家主,就是应该背锅。最后,也是家主,在他们集体甩锅的情况之下,已经被逼无奈的,和现在一样站了出来。这些,更是已经坐实了,家主就是一个背锅侠的名号。他们做错的所有,以及他们不想要去做的事情,全部都果断的,甩锅在了家主的身上,家主已经没有选择,不管想不想,都必须要承受。也算是身为一个家主,必须要做出的一切,和必须要承受的全部的难处。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在家族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做出选择,只有家主不能了。因此。家主内心当中,所有的煎熬,他们又何尝是不能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