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晸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叫他们赶紧走。“那大人你怎么办?”
“你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们最好还是先离开。”
起码祁晸也是一个官员,他知县就算是想动手,也要多加顾忌。主要是楚离烟和陆诚不能呆在这里,谁知道仗着天高皇帝远,他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这时候还觉得楚离烟是故意哄骗人的,不是那身份了不得的人物,否则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又会医术,会验尸,只能说是一个奇女子。楚离烟拿了祁晸给的路费,带着陆诚就走,走到半路,就遇到了秦睿渊的人。“皇后娘娘!属下们总算是找到您了!”
这群人十分的激动,也立马去汇报秦睿渊。秦睿渊是跟着一起出来找的,不多时,两个人就见到了面。“爷,还好你来了。”
楚离烟看到他就瞬间安心了,鼻子发酸,没想到自己现在就变得这么的脆弱。秦睿渊的心也终于落到实处。两个人互诉了一番衷肠,这才提到了关于祁晸那边的事情。“那知县委实过分,爷,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不用楚离烟提,秦睿渊都不会放过的,也是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揉揉头。“诚儿,你没事吧?”
“诚儿无事。”
陆诚挠挠头,知道父亲母亲恩爱,连着他也觉得有几分的幸福。陆诚先被人护送回去,好好休息,楚离烟带着秦睿渊一行人,卷土重来。知县本来耀武扬威的在找祁晸的麻烦呢,看到威武不凡的秦睿渊出现,县衙又被皇家侍从团团围起,整个人都慌了。“大胆,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知县颤巍巍的跪下去。“给,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楚离烟这才出现,故意冷笑一声。“知县大人是不是不把本宫看在眼里?”
知县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就算是往死了磕头,终究还是丢了这顶乌纱帽!不光革职,后面还会各种清算,总之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辈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祁晸和祁荣都吓了一跳的,莫说是看见帝王,就是他们身为前朝的遗孤……秦睿渊已经从楚离烟嘴里得知一切,但对于前朝不是特别在意。本来就是推翻一个成就一个,不过是换了统治者罢了。也是因为楚离烟的话,对这祁晸很是欣赏,后面自己了解,也发觉这是一个廉明和良善的好官!既然是好官,自然就要知人善用起来,问了人。“祁晸,你可愿意做祁阳县的知县?”
虽说也是在祁阳县这边,但这可是京官和地方官的区别。知县才被摘了帽子,要另外让吏部筛选,任命,或许要三个多月才能稳下。与其那样麻烦,不如就地选择呢,相信有这位好官作为知县,底下的县令,县长也能有一番整肃。“下官自然愿意!”
祁晸掩藏住心内的激动,连忙下跪谢恩。“好,不日朕就安排人送诏书来,你立刻任职,做新的祁阳县知县。”
说是小小的祁阳县,但做县令的,底下就有万户。不是件轻省的事情,能够让整个县都说他这位县令好,也属实是不易。秦睿渊雷厉风行处理完一切的事务,离开。楚离烟留下的药方,也足够祁荣跟着调理的,数十年都没有问题,没有遗留下任何需要挂念的。等人走了,祁荣颤悠悠的。“儿啊,那真是皇帝和皇后?”
敢情他是被当今皇后亲手给医治了?祁晸好笑的点头。“爹,的确是真的。”
祁荣恍惚了好半天的,才吐出几个字。“好,好啊。”
其实原本还感受不到百姓们说东秦帝后的好,现在却是真的服气了!有哪位高高在上的人物,能够那般的谦逊、仁爱,这才是天下之主该有的样式!原本祁荣是不屑的,但现在就成了鼓吹的其中一员,对人拥护着呢。而祁晸做上知县的日子还是清廉,勤奋,后来更是步步高升。从知县到知府,不到十年,最后也是成了最让人赞誉的知洲。年老,也是定居在了管理的城中。这么一出惊心的体验,可把陆婆婆给担心坏了,生日也没有能过得好,陆诚非得要陪人好些日子,才肯住回宫里去,孝顺又懂事。而其实在宫里,陆诚不是过的不那么轻松的。都知道他是被收养的,不过是四王爷亲生儿子这点就无人知晓了,会被隐瞒一辈子。这日上学,也是被人故意的挑衅。因为教导他们的先生对陆诚的学识很是赞叹。这几句赞叹,就成了陆诚被嫉妒的理由,更是觉得他不配获得这些好处。什么身份都不是,凭什么就能成为比他们都高贵的大皇子?嫉妒是会毁灭一个人的,一伙人对陆诚排挤,针对,提出要和人比试。“我倒要看看先生都夸奖的人,到底是怎么一番学识!向大皇子讨教!”
“我看就让陆四公子和人比一下吧,都是姓陆的,五百年前也是同一家呢!”
“这怎么能比!人家陆大皇子和陆四,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呢!”
本来那陆四没有出来拱火的,但被这话一逼,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冲出来就和陆诚要比个高低。陆诚想要推拒,但这些人压根不放过,是想要证明先生的眼光是错误的!就这么一个好运气当了皇子的人,怎么和他们这些世家的贵少爷相比?陆四就和陆诚比了书法,作诗,写文,陆四的文才是很好的,但最后还是被陆诚碾压。“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大皇子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陆诚不是喜欢炫耀的人,他们平日里懂得一点就嚷嚷,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晓,唯有陆诚不声不响,只用功读书。所以一时被先生夸赞,他们才会极为的不理解,如今一看,是真的小看了人!一时有许多人脸色羞臊。而陆四的脸色就更为的不好看。恰巧也姓陆,就总是被对比,陆家是光禄寺卿的职位,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家世,可要是和陆诚相比,自然是卑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