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她盘腿坐在地上,端详着手中的玉石,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出它有什么奇特之处。她拧眉:“奇怪了,既然没有奇特之处,那为什么自己感觉这块石头好像是再召唤她。”
看了许久,依旧没看到什么来,她便看得看了,随手将玉石一丢。玉石并没有正常弧度落地,而是飞到灵泉旁边落下,在灵泉旁边出现了一条水沟。她连忙起身过去,蹲在水沟旁边,伸手兜了一点水沟里的水,尝了一口后愣住了。这条不到两米长、宽也就三十厘米的水沟里的水居然跟灵泉水一个味道。难道她给空间喂玉石,到时候还给她生成一条灵泉河?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她岂不是可以养鱼?不过她的兴致不高,那么好的一块玉石,居然才这么一条短又小的沟,想要养鱼,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玉石。好的玉石难求,像今天这种白捡的情况更是难遇,所以她顿时对这条沟没了兴致。她从空间里出去,刚出来就撞上一堵肉墙,她捂着鼻子往后仰,看到撞她的人是司马瑾,她睁大了眼睛。司马瑾用手勾住她的腰,将人拉回来,待她站稳后立即松开手。皇甫筱捏着鼻子,仰着头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司马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有活物能进的储物空间?”
“没错,而且那个空间还是带灵泉,不过是跟我连体的,你把我杀了你也得不到。”
她走到之前打的那盆热水前,这会儿水已经凉了,她用另一只手兜了一些水拍了拍后脖子,待鼻血没流后,她洗了一把脸跟手。司马瑾见她误会了自己,便道:“我并没有想要杀你,只是确定一下而已。”
“不管你杀不杀我,请你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一个大男人闯进一个女人的闺房,你觉得合适吗?”
她擦了擦手道。“你是女人吗?”
司马瑾问。这话惹恼了皇甫筱,她上手叉腰,挺胸道:“你眼瞎吗?我这样的不算女人,那些天下怕是没有女人了。”
因为她洗了澡后没穿自己改良的小衣服,她这个行为,就有点……总之很刺激人。虽然房间没点灯,但司马瑾的视觉在黑夜里如同白天一样,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眸光移到别处,他感觉口干舌燥,脑袋里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看他这样,皇甫筱低头一看,顿时脸红起来,然后勾着背跑到床边,拉开被子上去裹住自己。看着侧身不看她的司马瑾,她问:“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你又想要灵泉水?”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这里就是想提醒你,最近不要用我给你的金币。”
“为什么最近不要用?”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那我为什么不用,而且我最近要修房子,正是用钱的时候。”
“将金币拿出来,我给你换成银票。”
“不换。”
司马瑾拧眉,这要是他的人,肯定打一顿,一点也不听话。皇甫筱见他不说话了,便说:“你若是没别的事,那就请离开,大晚上若是让人知道我的房间里有男人,估计到时候口水能够淹死我。”
“你将金币拿来,我便离开。”
司马瑾道。“你爱离开不离开,我睡了。”
她说完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都在被子里。被子里的她很想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蠢死了,太丢人了。司马瑾见她这般,也没有再跟她要金币,走之前提醒:“若不想惹祸上身,就不要用那金币,你若是非要用,可以去桃花坞,跟李宸换。”
“知道了。”
听到她的回答,司马瑾便走了。人刚走,皇甫筱就拉下被子,将头露出来,长吸了一口气,再不走她都能憋死在被窝里了。离开后的司马瑾,找了一个正对着风口的高处吹冷风,待身体里那股火熄灭才离开。翌日,卢半勋带着村里的几个人去拆房子,很快村里的人都知道陈筱要将前村长的房子拆了重修房子。大伙纷纷好奇她是哪来的钱修房子,大伙看着面前开始拆的房子,在旁边唠嗑。“你们说这陈筱哪里来的钱修房子,听说她将旁边的也买了,这架势是要修大房子。”
“她一个姑娘家,修这么大的房子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要是我我就不修这个房子,将钱存着多好。”
“就是。”
好了的李红梅听着他们的话,冷嘲了一下,说:“人家陈筱以后可是要招婿的人,所以她才会修这么大的房子。”
“就她那样,谁愿意入赘,要是之前脸干净的时候还差不多,如今脸又烂了,谁还看得上她。”
“你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你嘞,就你这熊样,还嫌弃别人。”
“李红梅,你欠收拾是不是?”
被嫌弃的男人生气了。李红梅早就练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越是嚣张气焰的男人,她还越不怕。当即便挺胸上前一步,叉腰道:“来呀,正好老娘最近手头紧,你若是敢碰老娘一下,老娘赖上你家,上你家吃,上你家睡去。”
一听她的话,这个男人就歇菜了,转身离李红梅远点,其他人则是笑了起来,甚至有人起哄。“搞她呀,没听到她说还要上你家睡嘛,正好左拥右抱,多幸福啊。”
“就是。”
那个男人撇了一些起哄的人一眼,说:“你们想要,那你们上,我有我家媳妇就行了。”
“哈哈……”大伙笑得更得劲了。李红梅瞪了这些人一眼,没有说话,很快大家又开始说陈筱的事情。“听说陈筱现在正在给镇上黄家的黄小姐看病,而且人家黄府的黄夫人黄老爷对她都很客气。”
“她这么厉害?”
“不可能吧,那黄小姐可是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有治好,当中可是有不少的名医,她陈筱不过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能有那些名医厉害?”
“我一个亲戚的邻居就在黄家干活,我亲戚听他那个邻居说黄家小姐现在脸色红润,走起路来也不喘了,还有次差点被砸到,黄小姐都没有犯病,我亲戚的邻居说就是让陈筱给治好的,我还特意去问了一下,确定就是咱们村的陈筱。”
“如果是这样,那陈筱的医术岂不是很高?”
“可不是,要不然百草堂的白老大夫会拜她为师?”
这会儿大伙才想起来白老大夫现在是陈筱的徒弟。陈忠听说他家房子被陈筱拆了,便过来看看,听到他们说陈筱给黄家小姐治病的事情,没有关心。看着已经拆了外墙的房子,他心里五味杂陈,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如今就这样被拆了,他的心里很难受,特别的不舒服。有人发现了前村长,虽然已经不是村长,但被他管制了几十年,心里对前村长还有有那么一点畏意。他们将说话的声音放小了一些,有些直接离开这里回去了。“爷爷,咱们回去吧。”
陈来贵过来寻人,看到自家房子被拆,心里也很难受。陈忠点头,跟着孙子回去。回去的路上,陈忠问孙子:“来贵,你说爷爷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
的确是越老越糊涂,若是不糊涂,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这话陈来贵没有说出来,也就心里想想。他问爷爷:“爷爷为什么这样说?”
“当初爷爷就是气陈筱那个丫头,才一时糊涂纵容了你妹妹,如果我阻止了二喜,咱们家也不会这样,来贵,你是不是在怨爷爷?”
怨又如何?陈来贵摇头:“没有,即便爷爷那次阻止了二喜,可爷爷能够次次都能阻止二喜吗?”
是啊,就算阻止了那一次又怎么样。二喜认定的事情不达目的就不罢休,他阻止得了一次,那么二次三次,他都能够阻止吗?突然,他开始怨自己死去的老伴了,若不是她将二喜教成这样,家里也就不会成这样。陈来贵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他告诉爷爷:“明天我就要跟走了。”
一听孙子明天就要走,陈忠停下脚步,侧头问孙子:“去哪里?”
“我托人找了一个活,一个月能有五六两银子,包吃住,情况好的话,一个月十两银子都有。”
“什么活工钱这么高?莫非是干违法的事情?若是这样你千万别去,你妹妹已经进去了,你可别也跟着进去。而且这都快下雪了,这个时候出去能干什么?”
“爷爷放心,不是违法的事情,就是类似于跑商的活,是体力活。”
听孙子说不是违法的活,陈忠便放心了,但他还是他赞同孙子这个时候去。“难道就不能开春去吗?”
“不能,这个时候正是缺人的时候,开春人家就不缺人了。”
陈忠纠结的皱着眉:“这都快下雪了……”“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陈来贵打断爷爷的话。陈忠见他已经决心要去,也就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