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语气里充满了霸道,还带着命令的口吻。听到这句,司马槿拧眉,都是夫妻了,不动手动脚,那算哪门子的夫妻?皇甫筱看他拧眉不语,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咱们现在算是刚开始阶段,所以你把你脑子里那些不该有的东西给我掐了。”
“哦。”
司马槿这声应得充满了委屈,这跟之前也没啥区别。瞧着跟小媳妇受气包似的司马槿,她这两天不好的情绪瞬间没了,雨过天晴,唇角情不自禁的往前扬了一些。司马槿看到她这似有似无的笑容,跟着也笑了起来,也不是没有区别,至少她不生气了。陈铁很快就回来了,他寻着痕迹,找到了一块小碎布,他将碎布递给东家。皇甫筱拿着碎布,直觉眼熟,这布料跟陈老五今天身上裤子的布料一样,加上今天才与陈老五有争执,人参苗的事情多半是陈老五做得了。“去将陈老五带过来。”
不等皇甫筱开口,司马槿就开了口。陈铁以为是在对他说话,先是一愣,然后去找陈老五。“陈铁,去找村长。”
“啊?不去抓陈老五吗?”
“有人去了,不用你去。”
听完东家的话,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还是听东家的话,去找村长。半道上,陈铁看到陈老五被一名不认识的少年压着,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孩子,而地里周围的人也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这边。被压着的陈老五,被迫推着走,边走边嚎:“放开俺,你究竟是谁,你凭啥抓住俺。”
郭峥面无表情的压着陈老五,就跟一个聋子似的,不管陈老五怎么嚎都无动于衷。陈铁终于明白东家话的意思,东家姑爷只需一句话就有人去办,看来东家姑爷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一看压着陈老五的人就知道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人。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是谁要抓着他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陈筱家居然有会武功的人,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他想好了,等会儿只要他打死不承认就行了,他就不信了,死都不承认,陈筱能拿他怎么样。“这是怎么了?”
一个地里的人问隔壁地里的人。“俺咋知道。”
这人说完扛起锄头,跟了上去,另一人见了,也扛起锄头跟上去看热闹,就这一路,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他就被压到皇甫筱面前。陈老五看到她,便质问起来:“陈筱,你抓俺干什么?”
问完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俊美男人,嫉妒不已,如果他有这样的脸,他就不用过成这样了。皇甫筱扫了一眼陈老五的裤子,破掉的地方刚好与她手中碎布一样。这个时候,她抬眸看着陈老五,将手中的碎布给陈老五看。“认识吗?”
陈老五看到她手中的碎布,瞳孔一缩,就连看自己裤子都不敢看,连忙摇头。“不认识,你赶紧让你的人放了俺,你这样平白无故的抓人,俺要告村长。”
听陈老五要将她告到村长那,她笑了笑,告诉陈老五:“我已经让陈铁去找村长了,一会儿你可要好好的告我,你要是告不成我,我可是要告你,在村长这里告过之后,我还得去衙门告。”
说完便没有再说话。陈老五瞳孔再次一缩,开始怕了。听说那是人参苗,人参有多贵,大家都知道,而他拔了那么多根……怕是把家里的房子跟地卖了都不够偿还。绝不能承认,死也不能承认。对,没错,只要他死也不承认就行了。跟过来的人看到药田里被拔掉还扯得稀巴烂的苗,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很快,村长来了,看到了药田里被扯得稀巴烂的秧苗,一脸的痛惜。陈根看到陈老五的时候,脸色特别的难看。“陈老五,怎么又是你?”
“不是俺,俺没有扯人参苗。”
“我有说人参苗是你扯的吗?”
皇甫筱道。“夫人莫气,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大伙听这位俊美的男人称陈筱为夫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原来这就是陈筱的夫君,长得真好看。两人都好看,真是绝配。村长也觉得这两人是绝配,笑着给陈筱的夫君打招呼。“司马公子你好,我是陈家村的村长陈根。”
司马槿点了一下头,对郭峥吩咐:“将他的鞋与那脚印对比一下,我记得夫人让人在药田里撒了自己调配的养料,看看他鞋底的泥土有没有养料,就知道这些人参苗是不是他扯的了。”
皇甫筱面不改色,心里却是在笑,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调制了养料撒在药田里?不过要说养料,灵泉水应该算吧?陈老五听完,死活也不愿意让郭峥脱他的鞋。“走开,不准碰俺的鞋,你们凭啥认定是俺做,你们……”这一现象就已表明,这些人参苗就是陈老五扯的了。郭峥拿着鞋去对比脚印,陈老五的鞋子与药田里那些脚印很吻合,丝毫不差,然后开始检测泥土。因为药田长期用灵泉水还有粪水浇灌,泥土的颜色有点黑,可以说整个陈家村都找不出一块有黑色泥土的土壤,再加上碎布与陈老五裤子上的破洞相吻合,这会儿陈老五就算是不认也得认了。“说吧,你是拿房子跟地赔我,还是去衙门蹲大牢?”
皇甫筱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众人听完她的话,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而陈老五正要说拿房子跟地赔给她的时候,皇甫筱又开了口。“不对,你家那破房子跟几块破地哪里值得到我这二十多根人参苗。”
有些不知道是人参苗的人听完后瞪得眼睛珠子都掉下来。那居然是人参苗,天呐,二十多根苗,那就是二十多根人参啊。别说二十多根了,就是一根,陈老五家的房子跟地不够抵,这下陈老五家怕是要卖人了。根据陈筱的尿性,肯定是要让陈老五夫妻卖身为奴做工抵债。“你们要给我干五十年活才能抵我那二十多根人参苗。”
她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这意思就是要让陈老五一家人给她干活五十年。太可怕了。村长嘴角抖了一下,但没有为陈老五说情。今天若是为陈老五说情,那明天又有一个李老五,所以这件事情绝对要严惩,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动歪心思。陈老五浑身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害怕,他开始后悔了,他跪下给皇甫筱求饶。“俺也是一时冲动,求你放过俺,俺知道错了。”
看着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给她一个十几岁的下跪,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有些人看不下去了,想为陈老五说说情,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皇甫筱就堵住了这个人的嘴。“如果每个犯错的人只要哭一哭,跪一跪,说一句错了就能够被原谅,那么还要衙门干什么?要不然我现在捅你二十几刀,再跟你说一声错了,你觉得怎么样?”
众人:……陈老五:……皇甫筱见无人说话,便接着说:“人总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所以你选吧,是将房子跟地给我,帮我干五十年的活,还是去蹲大牢?”
陈老五看向村长,他抱住村长的脚:“村长,你帮帮俺,俺不要去坐牢,俺也不想卖身给她。”
“诶,我要给你纠正一下,让你们给我干五十年的活,并不是让你卖身给我,我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接收。”
其实只要是有脑子都会选择去蹲大牢。陈根之前就下定决定杀鸡儆猴,怎么可能会帮陈老五求情。“谁让你来扯苗了,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承担。”
陈根说完就将陈老五推开。陈老五见村长也不帮自己,绝望的他猛的站起来,向皇甫筱扑过去,本来是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谁知道刚扑就被皇甫筱身旁的司马槿抬手随手一挥,就被挥飞出去,而且还飞得很远很远。郭峥过去将奄奄一息的陈老五提过来,面无表情的问:“爷,如何处理!”
“断手断脚,扔山里喂狼。”
司马槿的命令说完,郭峥提着奄奄一息的陈老五飞进山里。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陈筱的夫君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这么暴力。众人纷纷离开这里。陈根也被吓着了,他看向皇甫筱。皇甫筱撇了撇嘴,转头对陈铁吩咐:“移一点苗补在那里。”
陈铁点头,转身去办。皇甫筱说完才对村长说:“陈老五家的房契跟地契,就麻烦村长去帮我取一下了。”
司马槿扫了村长一眼,陈根被他这么一扫,紧张起来,然后笑着应了。“行,那我去陈老五家走一趟。”
村长说完便走了,心里在怀疑自我。看着匆忙离开的村长,皇甫筱侧头看着身边的司马槿。“你这样草菅人命,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嘴巴这样说,但她没有觉得不好。司马槿从她脸上没有看到丝毫同情那个叫陈老五的表情,脸色才好了些。“他胆敢伤你,那么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这样的司马槿,皇甫筱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