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不要,就让我抱一会儿。”
司马槿抱紧她,不过也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皇甫筱见他也没做什么就任他抱着了,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画像。“你说我跟她长得像吗?”
“有几分像,但你比她好看。”
司马槿这话她爱听,不过不得不承认,画像上的女人也很漂亮,两人各有各的美。她将画像放回去,待晾干后让人给摄政王送过去。这边,白老头终于走到京城,进城的时候,陈世轩看到他老人家已经好了,而且还特别有精神,大吃了一惊。“白太医,你病好了?”
“好了,老夫要进京面圣。”
“陈姑娘的医术果然离开,她一来就将白太医的病治好了,不过白太医,我不能放你进去,因为您是从沙镇那边过来的,万一发生什么事情,那我陈家就要断送在我这里了。”
一旁排队的人听完陈世轩的话,纷纷退开,远离白太医。白老头没有生气,毕竟这是人之常情,想着筱丫头跟摄政王在一起,那么她肯定会将这件事情跟摄政王说的吧,只要有摄政王插手,那么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白老头想了一下,说:“那你找一辆马车给老夫,老夫可不想再走回去。”
“这个没问题,白太医您稍等。”
陈世轩说完就让人去准备马车。白宇从城外回来,背着一个背篓,看到城门口有一个背影特别熟悉,感觉有点像他爷爷,便小跑过去看。一看果真是爷爷,吃惊的问:“爷爷,你怎么在这里,怪不得去沙镇找你,那位许大人说您回京了?”
看到孙子白宇,白老头也很高兴,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到他背后的背篓。“去采药了?”
“没有,爹让我给您送的东西,没想到您回来了。”
说完便挽着他爷爷的手臂,“爷爷,咱快回去吧,爹娘知道您好了,肯定特别高兴。”
“爷爷就不回去了。”
白老头将自己的手臂从孙子手中抽出来。白宇愣住可:“爷爷都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回去?”
一旁的陈世轩见白宇这般,解释道:“因为白太医之前在沙镇的时候生过病,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谁也保不准会再复发,所以只能委屈白太医,等半个月白太医没有复发,就可以进城了。”
白宇明白了,虽然生气,但还是得遵守,万一出事那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遭殃。“爷爷,要不然我同你一起去沙镇吧,有个人在您身边搭把手,您也轻松一些。”
白老头想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行,你同老夫一起。”
白宇见爷爷答应了,特别的开心。刚好这个时候马车来了,白宇直接将背篓放上去,然后转身去扶爷爷上马车。白老头摆手:“老夫还没老到让人扶着上马车的程度。”
“哎呀,爷爷您就让我扶一下嘛,您一走就是十几年,如今回来连家门都没有进就去了沙镇,若不是您生病了,我们都不知道您回来了。”
白宇固执的非要扶爷爷上马车。白老头听完孙子埋怨自己的话,心里也有些虚,然后就任由孙子扶着自己上马车。“白太医,既然有您孙子一起,那我就不派人给您驾驶马车了。”
“嗯,不用了。”
白老头说完便钻进了马车,白宇驾驶马车走远后才开始询问:“爷爷,听说您病得快不行了,我怎么看你挺好的。”
“臭小子,难不成你是想给老夫收尸?”
白宇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奇怪,因为爷爷你现在看起来就不像生病的人。”
“这还不是你爷爷拜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事情,若不是她,你今天恐怕还真的是要去给老夫收尸。”
白宇震惊不已,好奇的问:“听爷爷的意思,爷爷拜的师父来京城了。”
“嗯,这会儿人应该在摄政王府里。”
其实也是他猜的。按照摄政王的性格,肯定会将人留在眼皮底下。白宇再次吃惊:“爷爷的师父跟摄政王关系不错?”
“可能不错吧。”
白老头敷衍的回了一句,然后对外面的孙子说:“老夫走了一路有些累了,先睡一觉,到的时候再叫老夫。”
“好,那我慢点赶马车。”
白老头轻声应了一声,然后闭目养神。到了夜晚,皇甫筱这个时候在院子里纳凉,看着满天星的夜空。“京城的星空居然比陈家村的好看。”
“同一片天空,不都是一样吗?”
司马槿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披风,“虽然你说你的身体不需要做月子,但夜里凉,湿气也重,还是要饱暖一些,看了一会儿就回房。”
皇甫筱本来是想扯下披风,听完他的话够没动了,回头问:“子谦睡了?”
“睡了。”
说到儿子,司马槿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为何不让他一直在里面。”
皇甫筱抬头瞥了他一眼,说:“你怕是巴不得他一辈子都呆在里面吧?”
“没有。”
司马槿小声道,这话说得都没有底气。皇甫筱觉得有必要跟他谈谈了,她将人拉下来,让他坐在一旁。司马槿乖乖坐下媳妇旁边,看着媳妇。皇甫筱道:“司马槿,子谦是你儿子,他并不是外人,而且孩子是有灵性的,知道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而你是他亲爹,你若是不喜欢他,那么就会给他造成心理问题,到时候会自备,再大点就会叛逆,容易走歪路,你可知道?”
司马槿听完她的话,说:“我没有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你总是围着他转,你是我媳妇,又不是他媳妇。”
“我什么时候围着子谦转了?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司马槿抿唇不语了。皇甫筱见他这样,直接来个杀手锏:“你若是还这样,那你就去别的房间睡觉,不准进我房间。”
司马槿抬起头,看着自家媳妇,然后他又将目光看向院子门那边,皇甫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听到脚步声音,然后看到出现在院门口的摄政王。摄政王走到院门口,看到院子的两个人都看着这边,停顿了一下脚步,接着又抬起脚步走进去。他走到二人跟前,然后看向皇甫筱:“刚生完孩子不应该在外面吹风。”
说完转头看向司马槿:“你宠她是好事,但宠不是这样的宠法,你这样是害她。”
所以,您老人家来这里,是为了教训人的吗?皇甫筱努嘴,问:“王爷来这里有事?”
“进去说。”
慕容云柏走向会客厅,皇甫筱转身跟上去,司马槿则是同她一起。两人进来,坐下后看着坐在正位上的摄政王。摄政王看着她,说:“你让下人送过来的画像本王看过了,虽然有些不一样,但本王想只要确认你是不是本王的孩子,就能够确定她是不是本王要找的人了。”
“王爷的意思是要与我滴血认亲?”
“滴血这种不准。”
“那要如何确定我是不是你的孩子?”
慕容云柏看她如此淡定,看来是一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不会如此淡定。“本王手里有一块玉,只有拥有慕容血脉的人才能让它产生亮光。”
皇甫筱听他说完,看到他手里拿出来的碧绿色的玉佩,她将空间里那块摸了出来。慕容云天看着这块玉,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皇弟的玉,对此他脸沉了下来。“你那块没有本王这块的作用。”
说完将手里的玉佩抛给她。皇甫筱接住,把皇上给的那块放在司马槿的手里,然后摸着摄政王丢过来的玉佩,两块玉佩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握在手里感觉不一样。“我只用滴一滴血上去就行了?”
“没错。”
其实在她握住那块玉佩的时候,慕容云柏就已经确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女儿。因为那块玉佩只有他的血脉才能触碰,别人碰了会烫得丢开,一只手都会燃烧起来。皇甫筱不知道,她拿出一根针在手指扎了一下,血珠立即冒出来,她大拇指掐着这跟手指,让血滴在玉佩上。血一滴上去,就被玉佩吸收,也就眨眼的功夫,血就没了,而且还没有在玉佩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抬头看向摄政王:“所以我是王爷您的女儿?”
“嗯,明天本王会将你的名字加入到皇家族谱里。”
“慕容筱,皇甫筱,这两个名字哪个好听?”
她转头问司马槿。“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好听。”
皇甫筱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说话,既没有得罪我,也没有得罪岳父,不过名字也不过是一个称呼,改了就改了吧。”
她就看着面前这位刚认的亲爹,说:“虽然您老人家是我亲爹,但是你别想管我。”
“就你这样,刚生完孩子就在外面吹冷风,你让本王不管你,恐怕有点难。”
慕容云柏有些生气的说道。或许是声音有点大,内室里睡着的孩子被吵醒了,哭了起来。司马槿条件反射性的起身,进内室去抱孩子。慕容云柏愣住了,从城门口到沙镇再到他的王府,没有看到他们抱着孩子,如今房间里传出孩子的哭声,不得不让他吃惊。皇甫筱不知道自己这个亲爹在想什么,她也进去内室口。慕容云柏见状,起身跟进去。走进去,见两人挡在床前,压根看不见孩子,便咳了两声。皇甫筱听到声音回头,看着亲爹。“让本王看看孩子。”
突然蹦出一个十几岁的女儿,然后又突然蹦出一个外孙,慕容云柏有点恍惚。皇甫筱见他想看孩子,便退到一旁,将位置让出来。慕容云柏走过去,看着红红的小小的孩子,拧眉道:“怎么这么小?你怀他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这么小能养活吗?”
本来还想抱一下,现在根本不敢下手。“孩子刚出生都是这么小。”
至于说她没好好吃饭的问题,她就不计较了,毕竟他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