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第二个被说出来后,那后面就有几个人走了。这么一来,最后真正留下来的人不足十人,但白成看出来了,之前那些走的人中也有疑难杂症,只是他们看小童年纪小,再加上小童易容,对他们来说是新面孔,所以大家不信他也不奇怪。可这些留下来的人,当真是相信小童的吗?其实不然,他们只是病得没办法了,想着早晚都是死,不如在这里碰碰运气,万一这个小大夫能治嘞。“第一位进来。”
小童的声音从屏风里传出来,就好像是在大家耳边说的一样。排在最后的霍金双目微眯,看向屏风那边。这个童大夫不简单,小小年纪,内力竟然有几十年了。不管这个少年是不是他要找的神医,他都要将他请过去给妹妹看一下。第一个是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男人,听到童大夫的声音,便进去了。小间里就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一把椅子一把凳子,椅子小童坐着,凳子是给病人准备的。小童看着面前面色蜡黄,瘦得跟干柴似的中年大叔,扫了一眼他脖子长的东西,是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包,大概有正常吃饭的碗口那么大(直径十五厘米)。看到这个包就基本确定这是肿瘤,先是诊脉,确定没有别的问题,然后起身绕过去近距离的查看这个肿瘤的结构。看过以后,对面前的中年大叔道:“你这个需要做手术。”
“什么手术?”
中年男人问。“就是切割手术,把这颗大肉瘤割掉。”
“童大夫的意思是我这病可以治好,对吗?”
中年男人问。“嗯。”
中年男人笑了起来,心里很开心,然而小童接下来的话就像泼了一盆冷水。“费用花费可能会有点多,大概需要百两,治不治看你自己。”
“这……我想想,可以吗?”
小童点头,见他眼神涣散的走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让下一位过来。第二个是一个包着脸的女人,叫潘町,二十岁,潘家镇的人,一个月前跟着表妹来到桃花镇,同行的还有她的夫君,三人是冲着桃花镇的桃花坞而来。她是潘家镇潘虎的女儿,她爹是吉祥坊的老板,以纺织卖布卖衣服为生。潘家就她一个孩子,所以说是从小集万宠而长大。在她走近,小童就闻到了溃烂的臭味,不用问也知道这妇人是要治脸。“将布拿下来。”
女人有些不愿意,因为她的脸她自己看了都会被吓着。小童秉着很好的耐心,说:“你若是不将布拿下来,我如何给你治?”
女人这才颤抖的抬起手,将脸上的布取下来。看到一张长满了疮的脸,纵然是猜想到了,也是被下到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女人看他淡定的表情,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凡是看到她脸的人,都会被吓得鬼叫,甚至还有人被吓晕过去。童大夫不愧是童大夫,看到她这张脸,居然面不改色。她小心翼翼的询问:“童大夫,我这脸可能治?”
小童仔细看了一下,然后询问:“你身上可有?”
女人摇头:“没有,就只有这张脸有。”
“你这脸有多久了?”
“一个月了。”
“脸出问题前可有用过什么?”
“擦脸的玉露。”
说起这个,她捏紧了手,玉露是她二娘娘家侄女何玖月所给,因二娘带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所以她待二娘娘家的侄女何玖月也是很好,何玖月也经常来潘家玩儿,因此她跟何玖月感情形同亲姐妹。可讽刺的是,她这个好姐妹,居然看上了她的丈夫谢杰,几次三番勾、引不成竟向她下手了。当然,这些是她的脸毁了后,亲耳听何玖月所说。小童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恨意,接着询问:“玉露可还在?”
“童大夫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想要你的脸尽快好,那就需要看看你那玉露里的有毒成分,对症下、药,才能治本。”
其实不用也能帮她治好脸,但他就是想看看那是什么毒,可能是受筱姐姐的影响,他对毒特别有兴趣。潘町有些为难的看向童大夫,说:“那盒玉露已经被丢了。”
好吧,看来他跟那个毒没有缘分了。“那你去里面的单床上躺着吧,我去准备一些东西,今天先将你脸上的烂肉刮干净,然后解毒。”
潘町点头,这个时候她也不在乎什么,起身进去里间,脱了鞋子就上去躺着了。小童去了后院,打了一盆井水,在水中加了一些消毒杀菌的药粉,接着回房间取了筱姐姐送给他的一套手术刀,然后端着水过去了。潘町见童大夫端了一盆水过来放在她躺着的床边小柜子上,放下后转身又拿来了白色棉跟纱布。纱布她知道是用来包伤口,可这棉用来做什么她就不知道,也没敢问。小童还调了一碗药水过来,走过来将药水递给潘町。“喝了。”
潘町坐起来,看着碗里的清水,她道:“我不渴。”
“这是让你昏睡过去不怕疼的药。”
俗称麻药,但筱姐姐说,这种麻药不是一般的麻药,一般的麻药是注射在伤处,有时候会有后遗症。而筱姐姐教给他的是特殊麻药,可以喝的麻药,喝完后使人昏迷,并且不怕疼,最重要的是没有后遗症。潘町耳朵红了起来,原来是药,她还以为是清水。她伸手接住,然后喝了下去。待她喝完,小童接过玩,让她躺下。躺下后的潘町,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睡了过去,这个时候小童就开始动手清理她脸上的烂肉。外面,见第二个进去了好久都没出来,有些等不及了。“那个女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她脸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估计是脸上长了东西,而且她身上还有恶臭味,搞不好是得了那种病。”
大家立即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病,有两个开始对那个女人批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