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筱看他拿出来的膏药不是自己给柯昕的那盒,便问了一句。“你回来的是没有碰到柯昕?”
“……”为什么要碰到柯昕?司马槿表示很疑惑,回头看向自家媳妇。一看自家男人这表情就知道是没碰到,便告诉他:“我给了两盒膏药给柯昕,让他给你跟父王一人一盒来着。”
司马槿沉静了一会儿,不用想,那两盒膏药肯定已经落入他那个岳父的手中了。皇甫筱见他无比淡定的擦脸,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去抢回来。”
“我是那样小气的男人吗?”
小气的男人几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惹得皇甫筱嗤笑。“你不小气?你小气的时候可小气了。”
连儿子都容不下。仗着肚子里揣着一个,她无比的嚣张,此时不嚣张,更待何时哟。司马槿拿她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沉默不语,因为他还不想被气死。他若是被气死了,这个女人岂不是还会去祸害别的男人。他还是做做好事,别让这个女人去祸害别的男人。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善人,而且还是无敌的那种。皇甫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见他没有怼回来,不由觉得没劲,往床上一躺,滚了一圈。嘭!突然爆炸的声响将她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也惊得正在揉脸的司马槿回头看过来。司马槿刚张口,便看到媳妇从眼前消失,顿时猜到是空间里出事了。而空间里就儿子跟那只狐狸,能让媳妇这么紧张的人自然是儿子。儿子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着急,却也没用,只能干等着媳妇出来,他无心在揉脸,起身过去坐在床边,守候着。空间里,红尘将小魔王压在身下,为小魔王挡住了全部的冲击,小魔王自然没事,然而它就有事了。本就不整齐的皮毛,这会儿黑湫湫被灼得无法直视,红尘看着曾经它引以为豪的皮毛,欲哭无泪。而罪魁祸首小魔王无情的推开它,不关心它就算了,竟然爬起来就往丹炉那边跑,只是没跑两步就被冲进来的皇甫筱捞进怀中检查。皇甫筱没看到儿子身上有伤,边给儿子把脉边问儿子,生怕他受伤了。“子谦,有没有哪里痛?”
司马子谦皱着秀丽黝黑的眉头,不满的推开面前的娘亲。“我要看豆豆。”
瞧着儿子这样,便知道儿子没事了,她将儿子放下去,小家伙刚落地就把面前碍事的娘亲推开。小家伙力气还挺大,皇甫筱被推得推了两步,站稳后转身,看着在扒拉炼丹炉的儿子,她走过去。看着小家伙沮丧不开心,她蹲在一旁安抚炼丹失败的儿子。“儿砸,别灰心,为娘当初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多找问题多练习就会了。”
司马子谦听了娘亲的话,侧头看着娘亲,小模样怪惹人怜。他扑进娘亲怀中,扯开嗓门嚎起来:“豆豆木有了。”
皇甫筱身体紧绷,同时也紧锁眉头,从来不哭的儿子居然因为炼丹失败而嚎啕大哭起来。她抱了抱儿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没有关系,咱们再炼一次。”
谁知,这话一出,怀中的儿子挣扎离开她怀里,甚至还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再说“我都这么伤心了,你还不给我豆豆吃”。她真是信了儿子的鬼。感情这个家伙是在故意装可怜,想骗她手里的丹药吃。她板着脸,决定跟儿子上上课:“臭小子,你若是再装一会儿,或许我会给你吃豆豆。”
谁知,小家伙懒得搭理她,压根就不稀罕豆豆似的。瞧着在清理丹炉的儿子,她有点心塞,待会儿子若是再炸炉,她再进来就是狗。从空间出来,眼前一花,她被人捞进怀中。“发生何事了?”
司马槿担心的问。“你儿子在炼丹,然后炸炉了。”
司马槿听完脸都黑了,他这个儿子还真能作。“可有伤着?”
“好得很,还想忽悠我丹药来着。”
瞧着媳妇气呼呼的模样,他笑着捏了捏媳妇的脸。“好了,别跟子谦一般见识,你让我进去,我去给他身上弄个结界,避免他受伤。”
听司马槿这样说,她点头,然后又跟司马槿一起进空间。二人出现在儿子旁边,司马子谦只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忙活。司马槿看着儿子很熟练的控制着火,笑着过去,抬手在儿子身上比划了几下,见儿子似乎不愿意搭理他,也就不打扰儿子了,回到媳妇身旁。“好了?”
皇甫筱问,她没从儿子身上看到什么东西,有点不太相信。“你要相信为夫。”
司马槿挑眉。“行吧,那我们出去吧,一会儿该吃晚饭了。”
司马槿点头,然后二人离开了空间。两人一出来,就来人了,来的人是柯昕。他走进院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刚要张口,房门从里面拉开,开门的是郡马。看到郡马,他上前,笑道:“王爷说他一会儿要过来这里用膳。”
“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
柯昕见话已经带到,便打算离开。“等等。”
柯昕停下脚步,回头笑问:“郡马有何事吩咐?”
“膏药。”
听到这两个字,柯昕脸上的笑容没了。“膏药被王爷拿去了。”
“你给的?”
柯昕果断摇头,说:“是王爷拿去的。”
王爷,对不起了,只能让您背锅了。司马槿听完没有再说什么,对柯昕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柯昕很“淡定”地退出这个院子,走出大门,转身走了几步后,确定郡马看不到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离开这里。他离开没一会儿,下人将晚上送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摄政王。摄政王没有看到子谦,便问:“子谦不在你们身边?”
皇甫筱用意念看了一眼空间里的儿子,见儿子忙得很,便道:“不在。”
“那是谁带着?”
“白老头。”
摄政王知道她口中的白老头是白太医,想着白太医有经验,便也没有说什么。晚膳,皇甫筱吃了两碗酸萝卜老鸭汤,最后被司马槿逼着吃了一点米饭。因为一桌子的菜,她就光喝酸萝卜老鸭汤,鸭肉没吃几块,倒是酸萝卜吃了很多,所以被逼着吃了小半碗米饭,若不是她想吐,司马槿肯定还要她吃点。摄政王见她这般,拧紧了眉头:“每天都这样?”
“过段时间就好了,这是正常现象。”
其实她自己也摸不准,因为她有给自己吃压制孕吐的东西,可似乎不管用,肚子里这个好像反应很大。摄政王听她这样说,紧皱地眉头才松开。用完晚膳,下人将桌子收拾干净,三人则是坐在烤火炉旁边烤火。“这次你们回去要小心点。”
摄政王突然说道。皇甫筱抬头看着父王,司马槿也是一样。“前不久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当年那些人。”
摄政王接着说。“当年那些人?”
皇甫筱有点不明白,“难道父王说的是当年灭了皇甫家的那些人?”
摄政王点头。“来了正好,这次让他们有来无回,把当年的账一起结了。”
本来她没想过要为皇甫家报仇,可那些人要是找上门来,那她不可能放过。摄政王看向司马槿,说:“我的建议是你们能避就避,当年皇甫家也有不少的能人,能力与你差不多,可最终还是遭受了灭门之灾。”
司马槿听完岳父的话,点头表示听岳父的话,能避就避,不找事。摄政王又看向女儿,说:“如今你怀着身孕,好生养胎,其它事情暂且搁着,要听他的话。”
“恩。”
她很乖巧的应了,知道父王是在为她考虑。她把今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递给父王:“这是我给父王还有皇叔留的东西,这个是父王的,另一个是给皇叔,这是储物戒,滴上血就能够用了。”
摄政王诧异般接住她递过来的戒指,原本以为只是两个普通的玉戒,没想到是隐世家族的人才会有的储物戒。即便是隐世家族,也不过是族长跟几位长老才会有,而此时他的女儿一拿就是两个,简直就是壕无人性。皇甫筱见父王拿着不绑,便催道:“父王滴血看看里面的东西。”
摄政王听了她的话,用内力逼破指尖,然后将血滴在属于他的那枚戒指上。血一落在戒指上就被戒指吸收,然后催动意念。当他看到戒指中满满当当的东西,并且还是价值不菲,甚至有些还是有钱也买不到,甚至已经绝种的药草。他吃惊的抬头看向女儿,皇甫筱则是笑了笑。“我跟槿去那边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把用得上的东西都给准备了一些,有备无患,父王放心,皇叔那份没有你的重。”
听到这话,摄政王愉悦了一下。一旁的司马槿呡着薄唇想了一下,他的储物戒中好像有修体的秘籍。他把修体的秘籍拿出来,递给岳父。“这是隐世家族里修体的秘籍,到了一定境界,延年益寿。”
甚至永生……这话他没有说,在这没我灵气的地方,想永生,那是痴人说梦。摄政王伸手接了过来,没有急着翻阅,而是对司马槿道了一句谢。接下来二人客气了一番,然后说了一会儿话后,摄政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