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就也来了,她搬个一把能够折叠的竹椅过来,就坐在一旁,司马槿贴心的给她弄了一个遮阳伞。司马子谦也过来了,不能炼丹,他可以学医学毒,虽然之前娘亲有教他一些东西,但他想看看九师伯教的东西,或许有些东西有用也说不定。母子二人坐在一起,司马子谦看着身边娘亲的竹椅,很想要一把同样款式的小竹椅,努了努嘴。“娘,我也想要个这样的竹椅。”
“找你爹去,让他给你弄一个。”
“不会弄。”
不等儿子开口,司马槿直接断了儿子的想法,他是真不会。皇甫筱愣住,想起自己屁股下的竹椅是谁给她编制,想着师兄们以前住的竹屋,还有屋里的竹制家具,她给了儿子一个建议。“你去问问你的师伯们,他们应该会。”
司马子谦抿着唇,走到已经讲话讲完的九师伯身旁,伸手扯了九师伯的袖子一下。仇逸感觉袖子被扯,低头看过去,看到是子谦,便问:“有什么事?”
司马子谦转身指着娘坐的竹椅,说:“九师伯你会编制我娘那种竹椅吗?”
仇逸看向小师妹屁股下的竹椅,嘴角一抽,别说这个竹椅,就是竹板凳他都不可能会,以前谷中的竹制家具都是出至七师兄的手。“这个你去找你七师伯,他应该会。”
“哦,那我去找七师伯。”
司马子谦说完就转身跑了,把自己原本来这里的目的给抛到九霄云外,此时心里只有他的小竹椅。皇甫筱看着跑了的儿子,眨了眨眼,回头对身边的男人道:“他不是来听课的吗?”
“可能竹椅比听课更加重要。”
司马槿道。“他这样不行,想一出就是一出,一点定性都没有。”
“回头让他抄佛经。”
“抄什么佛经,你是打算让他出家当和尚吗?已经是半个道士了,难不成还想让他做半个和尚?”
皇甫筱没好气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先是给子谦找了个道士前辈的传承,现在又想子谦抄佛经,这是打算让子谦出家么。她瞪了一下又一下。司马槿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用出家,可以当个俗家弟子,以后一样可以娶妻生子,就算他真的出家也没事,我们这不是还有子涵么。”
他将怀中的小儿子举了一下,告诉媳妇绝不了后。皇甫筱白了他一眼,她才不担心绝后,她怕的是儿子直接剃光头,她多么可爱好看的儿子,怎么能变成小光头。“我警告你,子谦他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跟你没完。”
她提前警告,免得自家这个男人脑子一抽,忽悠儿子剃光头。想将子谦送到圣佛寺的司马槿听完自家媳妇这个话,他心虚不已,敷衍的应了一声。“恩,肯定不会让他少一根头发丝。”
说完抬头望天,然后又看向别处,心想不剃头怎么混进圣佛寺,不进圣佛寺又怎么学圣佛寺的圣典绝学,那位道士的传承可是说了,有条件的话,最好学学圣佛寺的绝学。既然那位前辈说要学圣佛寺的本事,那他自然是要想办法将儿子送进圣佛寺。只是这么久,圣佛寺在哪里,他的人不仅没有找到圣佛寺,更是圣佛寺的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些皇甫筱不知道,只有司马槿跟儿子两人知道,皇甫只知道子谦得了一个道士前辈的传承。皇甫筱瞥了自家男人一眼,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至于是什么,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不过初步猜测跟子谦有关系。好端端的让子谦抄佛经,这是想干什么?是在为进寺庙做准备吗?想到这个可能,她眯了眯眼,扫了一眼眼前的众多弟子,决定给他留点面子,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好好的问问。一直没说话的仇逸,看司马槿心虚样就知道他在说谎,然后越挫越勇的他直接开口戳穿司马槿。“师妹,他肯定想将子谦送去当和尚,你看他那心虚样。”
司马槿很想一掌拍死仇逸,若仇逸不是自家媳妇的师兄,肯定已经死在他手下。皇甫筱很无语,本来她是想给自家男人留点面子晚上在床上说,没想到她这个师兄头铁得很,直接给说了出来。她笑了笑,道:“师兄,你别瞎说,子谦可是他亲儿子,哪有亲爹送亲儿子去当和尚的人。”
“世事无绝对,搞不好你家这位就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仇逸翻了一个白眼,见司马槿愈来愈沉的脸,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指着司马槿黑脸,“师妹你看他,这是恼羞成怒了,我就说他是想将子谦送去当和尚了,师妹你还不信。”
皇甫筱看向司马槿的脸,见他恨不得拍死仇逸的模样,心里咯噔一跳,看来是让师兄猜对了。她脸一沉,起身将竹椅收起来,对司马槿道:“你跟我走。”
司马槿看了皇甫筱一下,见她脸色不太好,临走前弹了一颗从媳妇那得来的毒药弹进仇逸口中。仇逸一噎,紧接着就是抠喉咙,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他暗骂:卑鄙小人,无耻之徒……各种骂人的脏话他都在心底骂了一个遍。毒发作得很快,仇逸脸色一变,浑身刺骨的冷,陆成瞧着师父脸跟手结白霜,渐渐连头发上也有,吓了一大跳。他睁大眼睛惊呼:“师父,你结霜了。”
仇逸封住自己的几大要穴,颤抖着唇对一干人道:“将我发给你们的毒药成份写出来,然后想出解毒之法。”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走了,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陆成见师父走了,便没有顾忌,他侧头问大哥:“大哥,师父他是不是中了寒毒?”
“应该是。”
陆武回答。“不是一般的寒毒,一般的寒毒会潜伏,会定时发作,而师叔中的毒,来势汹汹,很霸道。”
张坤道。“那师叔他岂不是死定了?”
夏果道,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他们感觉师叔要死了。张坤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们别忘了,九师叔他是喜毒之人,也擅毒,肯定会自己想办法解毒。”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师父死不了了?”
陆成有些失望。陆武见自家弟弟这般,伸手抽了弟弟一下,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若是让九师叔知道你这样,肯定会先把你毒死了,你看看华瑜华舟,多跟他们学学,少说话多做事。”
陆成听到大哥说师父会毒死自己,立即闭上嘴巴,然后看向华瑜华舟,大概明白自己这两位师弟为什么沉默寡言不说话了,合着就是怕多说多错,惹得师父注意。不得不说,陆成真相了。华瑜华舟在第二天就已经摸清了他们师父的脾气,一旦被师父注意到,那你绝对就是那个试毒的对象,虽然不会死,但被毒折磨的滋味很不好。表兄弟二人在吃过两次亏后就明白了,从那以后,二人沉默寡言,能不出现在师父面前,他们就不出现在师父面前,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今来了一个话多又直的师兄,二人心底很开心,同时我在同情师兄,只求师兄耐毒一点,别被师父玩死了就好。……另一边,司马槿跟着皇甫筱回到洞府,皇甫筱转身伸手将子涵抱过来,然后送进空间,命令红尘照看。司马槿见怀中儿子被夺走,知道自家媳妇这是打算跟自己算账,他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然后先开口。“仇逸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想将子谦送去寺庙。”
“理由。”
皇甫筱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将子谦送去出家,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必须要去出家的原因。“还记得子谦得到的那个道士前辈的传承吗?”
皇甫筱点头:“记得。”
“子谦告诉我,那位前辈让他去圣佛寺学艺,只有学了圣佛寺的绝学,子谦以后的实力会更好。”
皇甫筱明白了,原来是想让儿子变得更强,她也不是不会变通之人,这个事情算是过去了,不过圣佛寺她听都没有听过,师父的那些藏书中也没有提起过。“你可知圣佛寺在哪里?”
她问司马槿。司马槿摇头:“我让郭峥他们去找了,至今没有消息。”
郭峥的能力她知道,如果郭峥都找不到圣佛寺,那么只能说这个圣佛寺是个很神秘的寺庙。“会不会根本不在曦月大陆?”
这是她的猜想,可直觉告诉她,圣佛寺不在曦月大陆。司马槿突然被点醒,他也开始怀疑圣佛寺不在曦月大陆。皇甫筱见他不说话,接着道:“一切随缘吧,子谦现在还小,太过激进也不好。”
司马槿点头:“听你的。”
“以后这种事情不准在瞒着我,我又不是不讲理。”
说起这个,她又有点生气。“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以后有什么我都跟你说,我保证。”
“别跟我保证,以后你若是再瞒着我,我就把你丢进空间里关禁闭,来个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十天是四年多,半个月就是六年半,一个月……司马槿光是想了一下就觉得吓人。“筱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有关我禁闭的机会。”
“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