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天便是没闲着,一群人在酒楼之中喝得铭酊,大醉为着明天的事情做些准备,总归是要放松一天的,一直紧绷着脑海之中的那根弦也并非是一件好事情。喝酒大家也都是放开身心的和完全没有去戒备什么,在第2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所有人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张飞柔荡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曹风兄弟,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大当家的尽管放心,任务已经尽数完成,现在就等你们,只需要在这已经燃烧的火焰之上浇上一把油,便可以焚尽草原。”
张飞满意的拍了拍曹风的肩膀,粗犷的大笑,“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够厉害。”
龙青也站在一旁微笑着,这位桀骜不驯的三当家自然是也没服过谁,如今对于曹风也是刮目相看,原先他对于这个他掳回来的人还有着诸多的怨言,因为他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并不足以值得大当家如此信任,但是现在对于曹风的成见也少了不少,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富有心机之人。真性情的人往往恨你来得快,但是恨意去的也快,只要你做出能够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事情,那么成为朋友,不过是一拍即合的事。城中的暴乱终于逐渐的有点不可控了,这些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人在肆意的宣扬着土匪已经进城,大部分的土匪已经潜入到城池之中,只等出击整个城池便会落入土匪的手掌!说书的酒楼之中,一中年模样的说书人说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荡气回肠啊,台下也是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之人,面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复杂。“你们可知那土匪如今已经遍布整个城池,只要他们想的话,顷刻之间整座城池便会沦陷,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吗?小命也是难保啊,一旦土匪大举入侵的话,整座城池将陷入混乱之中,到时候必将生灵涂炭!”
说书人捋着胡须再加上她那独特的嗓音以及忧国忧民的腔调,让得大部分人已经信了,再加上前些天也有着不少人在宣扬着土匪的事情,使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也有着不相信的人问道,“咱们城池广夏城可是一座大城,而土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从来没有土匪战胜过官兵的心理,再加上咱们背后可是朝廷的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支持,土匪不过是无根之木,有什么资格和咱们竞争的,所以说刘先生你就不要耸人听闻啊!”
其他人也是点了点头说的在理,土匪的确没有实力和官兵竞争的,自古以来土匪见到朝廷,哪个不是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怎么还有胆子大张旗鼓的前来进攻呢?说书人冷哼了一声,面上有点不屑,似乎是觉得这个人很幼稚,“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道土匪害怕官兵,可是他们害怕的是什么样的官兵,如今这一支土匪不可以以常人所量,他们十足的强大十足的蛮横,而且邪不压正,我们这里又何来正义呢?”
为了给大家思考的时间,他故意的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语气抑扬顿挫,“正的是谁?苍天何来正义?这广夏城之中向来是横切遗弃之地,官兵们官官相护,为祸四方,而城主又是一个中饱私囊,虚伪的笑面虎,我们哪里来的正义啊?土匪如今这一作不过是顺应上天的旨意罢了,苍天要你死,你如何能活?”
原本刚刚树立点信心的百姓们,在此时这强劲的话语之下轰然崩塌,不少人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眼上都有着浓重的担忧,此时的他们心乱如麻呀。“还请先生教我!”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响起,人们现在已经相信这个说书人了,觉得他有大财希望他能为自己出出主意,任谁都不想丧失在战火之中。说书人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面色很沉重,似乎并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如果我说了的话恐怕会招惹祸灾,你们到时候可别怨我。”
人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怪罪这说书人呢?一个个急忙的说。“哪有哪有先生,您这是顺应上天旨意为民除害,一旦为我们指明一条明路的话,您必然考虑一下不是职工,上天也不会难为您的,救人一命胜造7级浮屠啊,何必咱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
说书人却还是犹豫不决,大多数人都是殷切的望着他,过了好久之后,他那沉重的面庞终于舒展了开来,“如果非要让我给你们指明一条明路的话,那么揭竿而起是最好的选择,如今城中百姓人心不以城主府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让我们安息,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什么要维护这群狗官呢?让他们中饱私囊,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吃的油光满面,而我们却瘦得瘦骨嶙峋,你们说这公平吗?”
“不公平!”
被点燃了怒火的人民怒吼道,一个个面上皆是怒不可遏,似乎想起了极为不公的对待,说书人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而不语,转身离去,留下了在怒火之中酝酿的人们,这样的情景在城中的每一个地方都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