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人群,方迟耿吞了吞口水。特别是虽然只有不过一米二的身高,但却满身腱子肉的小孩子。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这八岁?这桃花县,养的都是一群怪物吧!邪门!真邪门!“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县令不好,我就把你剁了喂……”那个大妈冷哼一声,刚说到一半,一阵锣鼓之音宣天而起。“县令升堂啦!”
这个时候,有人在大街上喊了一句,话音落下,本来围观的群众,皆是跑进了衙门看戏。而那个大妈,“狗”字挂在嘴边,最后深深的咽了回去。混在人群之中,一同朝着衙门跑了过去。看到这一幕,方迟耿脸色一阵古怪。不就是升个堂吗?至于这么热闹吗?遥想当初,他在皇宫之中,可是代表着当今圣上的脸面,每一句话都能决定朝廷官员的生死。“一群土鳖,这有什么好看的,狗都不去!”
方迟耿心中暗暗的吐槽。这时,柳白毅突然开口:“别愣着了,我们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方迟耿一张老脸精彩连连。……跟着众人的路线,二人不过一会儿便来到了衙门之中。巨大的官邸宛若城池一般,气势恢宏,衙门门前,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坐落其中,模样威严无比,栩栩如生。“败家啊!”
看到这如此恢宏的衙门,方迟耿暗中咋舌,眼中也满是愤怒和对桃花县县令的斥责。一个衙门修建的这么恢宏,一定没少耗费人力财力!言语之间,方迟耿眼中流漏出一抹酸意。这衙门之中使用的材料,便是在皇宫之中,都鲜有所见,而在这里却布满遍地,跟不要钱似的。败家!真败家!而一旁的柳白毅看着如此豪华的衙门,眼眸之中,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惊诧之色。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一脚踏出,落入正殿之中。那“公正之法,公平办事”八个金灿灿的大字出现在二人眼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升堂!”
见林册走了过来,衙门一位判官突然开口。话音落下,一群县兵敲打着手中的褐色长棍,口中宛若梵音吟唱一般:“威武……”林册端坐在县椅之上,觉得姿势不舒服,双腿抬在桌子之上,一手拿锤“砰”地一声,开口说道:“何时诉讼?”
话音落下,正殿中间,一位平民跪在了地上,言语哽咽的说道:“草民冠纪,有冤事诉讼!”
“还请县老爷明察秋毫!”
“我要告的便是望月楼中一名妓女!”
“啪!”
话音刚刚落下,林册一个锤子落入桌上,“砰”地一声,在众人耳边炸响,随后响起林册的怒喝之声,“你说望月楼有罪,你有什么证据?”
林册一阵吹鼻子瞪眼,那望月楼可是经过自己调教出来的,一个个墨守成规,根本不可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昏人!真是个昏人!”
台下,方迟耿一阵鄙夷的开口,望月楼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听到妓女二字,还不知道吗?堂堂县令,竟然公然包庇妓女,真是有损颜面啊!方迟耿心中一阵诽谤,从头到脚都是瞧不起林册。“草民不敢妄言!”
“是望月楼中的妓女,吃饭不给钱,无奈草民只能来衙门报官。”
“还请大人明察!”
冠纪哭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心中好生委屈。“此事是真的?”
林册见他哭的梨花带雨,应该不像是撒谎,目光落在望月楼老板的身上,缓缓开口说道。“回大人,此事……是真的!”
望月楼老板被林册盯着头皮发麻,犹豫了良久才站了出来,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望月楼财事吃紧,无奈只能降薪延发,楼中女子身上没有钱财,吃饭只能赊账……”“哼!”
话音刚刚落下,便传来了林册的冷哼之音,“财事吃紧?我看你是财事紧吃吧!”
“来人,给我拉出去一百大板!”
林册大手一挥,冷冷的开口。他就是说,他亲自调教的人,怎么会行如此之事?她们是冤枉的!随后,林册目光又落在了了冠纪的身上,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你叫冠纪……吧?”
说话间,林册一阵无语。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拉出去给我砍了!“正是草民!”
见冤案清除,冠纪脸色大喜,跪伏在林册面前,大声回应道。“你也看到了,望月楼现在也没什么钱还你,不如这样,今天晚上我亲自来你们家饭馆捧场,就算是对你的偿还,如何?”
林册想了想,毕竟是自己县城的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能给望月楼的声誉拉了下来。闻言,冠纪神色大喜,连忙点头答应道:“多谢县令老爷恩赐!”
县令亲身前去,能拉动多少位客人?给他多大的经济效应?相比之下,这望月楼赊下的账,不过是九牛一毛。还重要吗?当然不重要!念想如此,冠纪脸色眉飞色舞,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赶忙准备今天的饭菜。林册目光环绕一周,见众人没再说话,开口说道:“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那就退堂!”
“威武……”话音落下,底下的县兵敲打着手中的褐色长棍,一阵吟唱开口。等到人群散开,方迟耿一阵愕然。这就完了?这么快的吗?方迟耿记得很清楚,当朝律法,吃饭不给钱则,算为强盗,需要重罪处罚。你打完了一百大板之后的,牢房之刑去哪了?吃了?“荒唐!”
方迟耿冷哼一声,“太荒唐了!”
见四周无人,方迟耿压低声音,对柳白毅开口说道:“陛下,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对那县令摊明身份,降罪于他?”
公然违背当朝律法,乃是大罪。应当重罚。“不急。”
这个时候,柳白毅挥了挥手,“今天晚上他不是要去吃饭吗?”
“到时候再跟他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