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方素问脸色直接扭成了一团，满脸的苦涩之意。“你是想要拜祝长老为师？”
李洛羽总算是回过神来，看向了方素问。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方素问居然是有这样的心思。论年龄，方素问当祝玉岫的爷爷都足够了。当然，武道世界，达者为先，这也不是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李洛羽可是知晓，方素问脾气性格古怪，但是其实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被他看在眼里。如今，居然是想要，拜祝玉岫为师。这是太阳打成西边儿出来了。“达者为先，何况，她已经是丹道大宗师了，拜她为师，也不算是太丢脸。”
方素问哼哼着说道。“死了这条心吧，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是当个丹师了！”
李洛羽摇摇头道。“丹心化腐，如果你有这个天赋，以你熟读的丹经，所浏览的丹方，再加上你每日所炼之灵丹，早就足以达到了。”
“到现在，你还是未能够到达丹心化腐，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李洛羽不是要打击方素问，而是他所说，的确是真。丹道和剑道一般，最是将就一个天赋。没那天赋，拼命努力一辈子，顶多是只能够入门罢了，更多的则是不得其门而入。方素问就是这般的一个人，丹道天赋，仅止于入门罢了。后面再多的努力，都是无济于事。方素问听到李洛羽的话语之后，嘴唇嗫嚅了一下，终究是颓然的低垂下头去，脸色一片惨白。这段时间以来，方素问自然是清楚，李洛羽和祝玉岫两个人，在丹道上的造诣，其实反而是李洛羽，这个看起来是个剑修，其实是丹师的人，最为的精深。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李洛羽在教导着祝玉岫。祝玉岫能够提前一步，入丹心灵性，那完全是李洛羽的教导，再加上自身的天赋。方素问又不是瞎子，自然是都能够看得出来。而李洛羽，未入丹心灵性，很可能，乃是因为他的剑心，跟丹心，似乎是有所冲突。也对，剑、丹双绝，又岂是那么容易调和。也是因此，听到李洛羽的话语之后，方素问心中就清楚，自己就算是拜了祝玉岫为师，这辈子，也不可能在丹道这条路上，迈出第二步了。“其实，不过是丹心罢了，不必苦苦追求！”
李洛羽淡淡说道。方素问翻了个白眼，有点不想去搭理李洛羽。这是他一辈子的追求，是他的执念所在。如今，李洛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狗屁的不必苦苦追求。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方素问颓然的坐在地上，一时间，也是感觉万念俱灰，脸上一片茫然之色。“你之前走的道路就不错。”
李洛羽继续说道。“丹心不成，炼丹普通！”
“但是，也可精通炼丹之术，也可复原丹方！”
“也能够做到，丹道大宗师，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差别只在于，你无法亲手炼丹罢了！”
“嗯？”
方素问抬头看向李洛羽，似乎是有些诧异。“你该知晓，丹师协会之内，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不会炼丹，但是他们在丹道上的造诣，甚至是能教导出丹道大宗师，甚至是能够与丹帝，论丹道！”
李洛羽继续说道。他倒是没有撒谎，丹师协会，的确是有这么一群人，一心钻研丹道，但是，他们的丹道之心，止步于丹心入微，难有步入丹心化腐，让他们炼丹，更是一个都不会，连最基础的操纵丹火，他们都做的不怎么样，更别说是炼丹了。但是这群人，丹道理论知识丰富，能复原许多残缺的丹方，能教导他人炼丹。这才是丹师协会，最深的底蕴之一。每一个，都是宝贝。“丹师协会？有这样一群人？”
方素问满脑门子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