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很低沉,可任柔一听就知道,是容瑾。任柔刚打算开口,就有一阵雾起,一时间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同时,出现了一点蓝光,蓝光将雾吸化。“他根本没来,另外他现在的修为已至合体期。”
任柔循声看去,看到自家师尊就站在自己旁边。任柔不禁惊讶道:“阿瑾这是吃了大力丸吗?”
明明几个月前才是辟谷期。顾寒吟则是愣了一下。大力丸?这是什么偏方丹?任柔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师尊,大力丸是我家乡那边的比如词,用于惊讶一个人怎么忽然变得那么强。”
“原来如此。”
顾寒吟伸手揉了揉任柔的脑袋,眸中染上了几分担忧,这让任柔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能有这般神速,他应该是修了天阴决,一种只有天阴之体才能修的功法秘籍。”
任柔眨了眨眼,满是不解道:“那他怎么还给我说天阴之体是玩物?这天阴决如此厉害,努努力成一方君者都不成问题吧?”
“你有所不知,修了天阴决的到了渡劫期,若再想突破,就必须和比自身强的人双修。”
听到话,任柔感觉这团欺徒崽是彻底黑化了,居然修这种功法……想着,任柔看了一眼容少,她心知凡人不宜久留,就转头对容少提醒道:“你该走了。”
话罢,任柔随手就把绑着容少的绳子给割断了。容少道了一声谢。任柔无所谓道:“犯不着谢,你需要我把你送回府吗?”
容少不假思索,道:“那自是最好的。”
任柔一挥衣袖就把人送走了。没了外人。任柔就询问道:“师尊,天阴决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顾寒吟轻声答道:“没有,对此,你打算怎么做?”
“徒儿想努力挣钱把他买回来。”
虽然需要的钱很多,不过这样才是作为师尊该有的样子。对弟子不抛弃,不放弃。顾寒吟有些赞许,道:“我想如果他知道了你的打算,应该不会太过绝望的。”
“嗯……师尊,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好?”
顾寒吟思索片刻,道:“如今魔主信物全然无踪,估计很快魔主便会重获自由,仙魔之战不可避免,而星宿之力将是关键,你得回仙界休养生息才行,不过眼下安帝十死无生,我们既然刚好遇上,就暂且再留三天,帮着打理一下吧。”
“嗯!师尊,我想去见见慧后,把我的打算告诉她,我想她现在一定很需要安慰,人伤心过度可是会郁郁而终的。”
顾寒吟牵起任柔的手,“走吧。”
跟着,任柔和顾寒吟就离开了阴森之地。……正值夜晚,清月半弯。而在一间堪称富丽堂皇的屋内。跪着一人,不是别的。正是安帝,他正怒目而视着端坐他眼前的青年。“容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还叫什么容瑾呢?该改口了。”
安帝冷笑一声,道:“我痛苦,你也好受不了!我死了,你也一样。”
闻言,无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阁主大人,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会解不了你的把戏?”
安帝的脸变得忽青忽白,不过还是冷静下来,打感情牌道:“慧后,她还是没死,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得放过我才是。”
无非笑容更艳几分。“你可真是脸大和愚蠢,打量我年纪轻轻好糊弄?阁主都已经告诉我了,慧后早在我十岁起便被练成活傀,不过对方技艺生疏,让她保留下一点意识。”
安帝听到话,顿时觉得不死不行,立马地举起手来,准备自绝性命。但是无非哪里会让安帝如愿?直接一抬手,用法力将人提到自己面前。“说,是谁帮你的?说了我就放过你。”
安帝不假思索,直接道:“仙界临雪宫的沈云公子。”
“沈云?很好啊。”
话音刚落,安帝就感觉自己的筋被抽了似的,不自觉发痛。疼痛让他双目圆睁,青筋暴起,两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般。无非却好似看到什么美景一样,灿烂一笑,眸光甚是潋滟。“你放心,不会死的,只是会成为我的活傀,罢了。”
安帝忍不住大怒,高声骂道道:“言而无信的小畜生!”
“彼此彼此,你都算不得人了,说来也是好笑,你居然觉得我会守信放过你,怕不是脑袋被狗啃了。”
无非一言一举皆是嘲讽安帝。“对了,俗话说得好,礼尚往来,那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活傀好了,我这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心太软了,还有容少已经死了,你就少白费功夫吧。”
安帝只觉天旋地转,四肢发冷。因为容少就是他唯一希望,要不是被那头怪物逼急了,又看容瑾安安分分的,他才不会把容少献出。随即,无非五指收紧。只听得一声惨叫,过后,无非看着眼前的活傀,甚是阴冷和讥讽道:“沈云吗?也不过尔尔,我还以为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什么大仙人帮助。”
忽然间,门开了。一名银衣女子笑吟吟地走入无非屋内。见到对方,无非心中满满不屑,不过还是起了捉弄的心思。因为她就是那个设计他师尊失败而叛跑出临雪宫的云微情。“微情姑娘来我这何事?”
无非习惯性地眯起眼睛。云微情看无非兜着明白装糊涂,心说不愧是太阴之体,在床上的手段就是不一样。一上来便是欲擒故纵,媚眼如丝。“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与无非管事同修。”
闻言,无非满心鄙夷,颇为不解,这女人虽还有几分姿色,可这德行,是怎么样让人死心塌地的?另外她都记不住仇人之徒长什么样也是够可以的。而无非还在临雪宫的时候。因为时不时就要出门给任柔打水练丹,所以对云微情的往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无非故作客气道:“这真是不巧了,我这几天身子不适,姑娘请回吧。”
听完,云微情却对任柔又怨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