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奇迹般的退烧了。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留下一些口服药,告知景泽什么时候给姜沅服用。景泽得知姜沅今天就要吃药,让佣人倒杯温水过来,倒出两粒药自己含着,用掌心托着姜沅后脑勺扶她起来。他直接用嘴把药喂给姜沅,直到她下意识吞下药,才退开。医生垂头看着自己的皮鞋,丝毫不敢多看。景泽用指腹摸了摸女人瓷白的脸蛋,确定她没大碍后,吩咐佣人,“把治疗费给多利医生,送他离开。”
“谢谢奥斯本先生。”
医生一刻也不再想这多呆,背着医药箱跟佣人离开。下楼后,佣人将一叠欧元递给医生。医生用眼量了下,都是面值五百的,足足有十万,发烧而已,那男人给的酬劳都这么高。黑手党家族真不是一般有钱。卧室里,景泽正坐在床边看着姜沅,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拿起来接听。“大少,从钻石里找到一行数字。”
电话那端的人汇报道,“目前我们还没解析出这串数字是文字还是坐标。”
景泽眯了眼,“那个狡诈的老狐狸,是我大意了。”
很快他挂了电话,离开卧室。直到窗外暮色沉沉,床上的姜沅才醒了过来,看到那顶复古的床帐,她知道之前不是做梦。自己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姜沅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有些不舒服,很快她浑身发冷发颤,因为感觉身上的异样感很重。她跌跌撞撞的在卧室乱撞,找到浴室后冲了进去。浴室的风格跟卧室一样华丽,空间宽敞,除了淋浴间,圆形浴缸,墙壁还嵌着一块巨大的全身镜,姜沅到全身镜前脱掉衣服,看到身体各处的浅浅吻痕。简直刺眼,恶心……这几天浑浑噩噩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姜沅头痛欲裂,几乎崩溃。她跑到洗手台,呕地一声吐了。她高烧没法进食,都是用葡萄糖吊着,这会吐了,也吐的全是酸水,她又用手在喉咙抠了下,再一次吐了出来。最后吐的姜沅眼尾都红了,泛出生理性泪水,她依旧感觉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