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回头看他,“我都没说,你就知道?”
“我是你老公,要是你愁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们这么多年白过了。”
傅宵权笑道,将干毛巾裹在她头发上。“你说我哥那病,治好的概率大吗?”
傅宵权道,“阿时每年的体检报告,我都拿给医生看过,具体要多久才能治好,得看医生的技术。”
听他这么说,就是有希望了。容槿被男人抱出去时,凑过去亲了他好几口,“我哥最不缺的就是钱,你把那些权威医生都找来,好好帮他治病。”
“嗯。”
傅宵权道,“我也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小家庭,别一心扑你身上。”
容槿忍俊不禁:“庄家那边,我还有三个舅舅跟七八个表哥,都对我很好,这么多醋你吃的过来吗?”
“你又不常回庄家,那些醋我想吃也吃不着。”
傅宵权把容槿放在椅子上,从梳妆台下的抽屉里翻出吹风机,刚要给容槿吹头发,手机响了。他这是私人号码,没多少人知道。怕谁有急事,傅宵权走去床头柜前拿起手机。不过打来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喂。”
半晌后,电话那端才传来低低的男音,“傅宵权,我们做个交易吧。”
容槿用毛巾把头发擦干,见傅宵权接了电话,但又不说话,好像一直是对面再说,许久后他才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她从镜子里看到回来的傅宵权,脸色似乎不佳,“四哥,谁打来的?”
“工作上的。”
傅宵权脸上的不佳很快消失,将吹风机插上插头后,温柔的替容槿吹着头发。容槿见他不让自己操心,就没再追问。帮容槿吹干头发,又擦了一层精油护发后,等她上了床,傅宵权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他走到床边,低头吻了吻容槿。容槿问,“什么时候回来?”
傅宵权把卧室内的大灯关掉,留床头柜的暖黄小灯照明,“出去几小时而已,等你醒来,早餐我都准备好了。”
傅宵权下到一楼,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宋时打了个电话。宋时看到他来电挺有点无语的,“我们就住在左手边的客房里,你有事敲门不行吗?”
见傅宵权要骆斯琪跟他出去一趟,估计要办什么事。徐盛这段时间在北城,没回来过。骆斯琪也没问什么,换好衣服跟傅宵权离开燕园,车子顺着大路很快开出别墅,驶入茫茫夜色里。凌晨五点多,天蒙蒙亮时,一辆迈巴赫缓缓开进福利院后的巷子中。福利院后门门廊下,站着一个穿长款羽绒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因为冷的缘故,中年女人两只手抄在羽绒服口袋里。等车子开过来后,女人赶紧走下阶梯。傅宵权推开后车门先下来,随后又从车内拎出一个精致的婴儿手提篮。“傅先生。”
女人跟他打了声招呼。傅宵权微微颔首,将婴儿手提篮递给女人。等女人接过后,又递给她一张卡,“以后这孩子就劳烦院长您照顾了。这卡里的钱是她父亲捐赠给福利院,以及她的生活费。”
“我明白。”
院长将卡接过来,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她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接她?”
傅宵权眼眸闪了下,淡淡道,“她父亲已经去世了。您让她在您这长大就行了,不要让任何人领养。”
院长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孩子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