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妄想跑出去,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下。”
盛悦没有说话,无声地和他对峙着。男人握紧了拳头,“你就那么喜欢穆云深?”
叹息一口气,“盛悦你疯了!”
在盛悦倔强的眼神中,男人似乎读懂了什么。只是说道:“你以为他是你救赎吗?你以为他是全心全意给予你爱的人吗?”
冰冷的字语从他的嘴里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你是一个恶魔,只会把你拖下深渊。”
“你喜欢他有什么用啊?他根本就不爱你,一点都不。”
听到这,盛悦已经忍无可忍了,“你胡说!”
她皱眉朝男人吼道,“你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站在上帝视角编排着不存在的东西。”
“那为什么,都已经都去快一个月,他还没找到你?”
男人已经站在盛悦的身边,凑近盛悦的耳朵小声地说道,犹如恶魔在低语,“他的能力,你很清楚的,不至于一个月都找不到你所在的地方。”
“他就是放弃你了——”“你这个失去价值的棋子——”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盛悦的心上,她张开嘴想反驳,最后又闭上。“所以你乖乖待着这,别再想着逃跑了。”
男人看着盛悦的脸色,对她脸上的表情很满意,挑挑眉眼神温和地看向盛悦。盛悦却说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不去相信我的家人,”盛悦瞥了一眼男人,“我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同样他在我这的位置永远不可撼动,收起你肮脏的谎言。”
说完盛悦就开门离开了书房。丝毫不知道男人在嘴里默默地念道,盛悦刚刚所说“陌生人”这三个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男人眼中充满了复杂。最后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自己对她不就是一个保持距离的陌生人吗?盛悦回到冰冷,没有人情味的房间,靠在窗边的欧式小椅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拨云散雾,终于能看见那柔亮的月光。春夜的风不大,却带着刺人的冷。如同时空重叠一般,穆云深站在阳台上正看着天上的月亮。摩挲着手上的素圈戒指,坚毅冷漠的面容在淡淡的月光下,总显得有几分忧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保镖站在他的身后,问道:“夫人今晚想逃出庄园,被发现拦了下来。”
“嗯。”
又说道,“我们的人安插进去了吗?”
“已经渗透进去了,安插在庄园各个角落。”
“别让夫人逃出庄园,同时保护好夫人,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也不能放过。”
“是。”
说话时穆云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漠然冰冷的样子。保镖就要走时,犹豫着问道:“先生的伤要紧吗?”
顺着保镖的视线,移到了穆云深的手臂上。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没事。”
等他褪去昂贵的西装,露出手臂给医生上药时,才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楚医生边给他换药,边轻声说道:“现在局势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你都能受伤了。”
“嗯。”
又轻笑一声,“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不受伤。”
酒精清理着周围的血迹,上药时穆云深一声不吭,神色淡然地继续看着窗外。仿佛天上的月亮是他心爱之人一般。“什么时候回北美?”
“过几天。”
“不带上她?”
楚医生将绷带给包扎好,许久才问道。“舍不得她受苦,在那个男人手下,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
这时穆云深单手拿出一根烟,“咔嗒”一声,火光跳动着,淡淡的烟味飘在空中。楚医生原本职业病发作,想提醒穆云深受伤了别抽烟。但又看见穆云深隐忍眼神,最后收拾好医药箱就走了。盛悦蜷缩在小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门把手轻轻地向下按了按,男人走进来时,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蜷缩在床边的小椅上,睡得并不安稳,脸上还带着没干的泪痕。男人叹息一声,想将她抱回床上,却听见盛悦迷迷糊糊地喊着“穆云深”这三个字。最后在空中的手又落了下去。他下楼叫了一个女仆上去。这时手机在他的手上震动起来,看着上面的名字,男人有些焦躁,最后还是认命般接了起来。是一个年老又威严的声音,说着英文,“数据和盛悦,起码带回来一样,否则你知道家法的。”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而那些人永远都想不到,盛悦在他的手中。家族辛辛苦苦培养了一个没有感情,善于伪装的杀手,却被一个女人所迷惑了。是的,在上次穆云深和盛悦的北美事件时,盛悦被那个博士采了一些血。而她的血液与某种研发基因具有百分百的融合度。也就意味着,抓住她后,她将是世界上唯一成功的实验品。而这一点就连穆云深也不知道。实验的过程自然是无比残酷的。男人没有再想下去。西蒙管家给他倒了一杯安神茶,安慰道:“总会有好结局的,少爷这一辈子够辛苦了,上帝会赐给少爷一个好结局的。”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谢谢你西蒙,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盛悦第二天下楼吃早饭时,意外地发现那个男人也在。她在别墅这么久,还没见过男人哪一次留下过。难道是昨天她想逃跑的原因?盛悦思考着走到了餐桌边,女佣很麻利地给盛悦准备早餐。她心不在焉地用银插在水果里,胡乱叉着。男人抬眸,盛悦的手顿住,以为是她的动作惹人不喜了。……毕竟是在别人的家中。男人只是说道:“盛悦,我叫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