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和他多言,绑起来明早见官。”
刘满福眉头紧皱,面若寒霜:“姚斌我忍你很久了,起先觉得你家供你读书不易,便是一直忍你,可你丝毫不收敛也就算了,竟然还变本加厉了,再不收拾你简直天理难容。”
姚斌轻哼一声:“捉贼捉脏,谁亲眼看见我放火了?我就喜欢大晚上的蒙着面溜达,不行吗?”
刘满福还没等回话呢,院子里的人先忍不住了。“我说姚斌你能不能要点脸?你知道你差点连累我们吗?我们真是差点……长八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啊。”
“就是!我们好心过来帮忙,没想到差点被冤枉成放火,哎呀,当然了,怀疑我们也是我们活该,我们不怨村长,但是我们他娘的不能不怨你!”
“少他娘的和他废话了,就揍他这个狗娘养的就完了!”
刘满福眉头拧紧:“好了好了,咱们不动私刑,要怎么处置他知县大人自会定夺。”
之前觉得村里能有个秀才是顶好的事儿,最起码说出去好听,所以姚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举动,他就当没看见一样。可是现在一看这根本就是姚斌上不得台面的纵容,而且要是不动真格的收拾他,他就得一直找闺女的麻烦。姚斌一看刘满福说的不是戏言,便是有些慌了:“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这是犯王法的知道吗?”
“村长,村长你抓我儿作甚啊。”
姚斌娘听着动静过来,哭喊声很大像是吊丧一样:“村长你说我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我真是起早贪黑的,没日没夜的干活啊,你说你抓我儿子这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他犯了错就是该罚就是该抓!”
刘满福冷哼一声:“若非念你寡妇供秀才不容易,我便也不会对他一忍再忍,你自己看看你儿子这混不吝的样子,哪有半点文人该有的风骨?”
姚斌娘哭嚎声更大:“不是我儿,我儿没有放火……”她边说边跑到院子外面,将春桃拖拽了进来:“是她啊,是她放的火,我儿心疼他媳妇就自己顶上了,真不是我儿啊,你们放了我儿抓她。”
姚斌眼睛一转,瞬间来了主意:“娘你怎么……春桃她说她有身子了,要不我也不会……哎呀,这火就是我放的。”
春桃整个人呆若木鸡,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被火烧火燎拉出来是当替罪羊的。看这架势是要惊官了,她要是真认了这罪,别的不说,二十个板子怕是跑不了了。“你自己做错了事还不承认,我看你是皮痒了。”
姚斌娘边说边打春桃。春桃没有防备的挨了一下,惨叫出声,这倒也不是她娇气,而是姚斌打她是家常便饭,她身上早就是新伤加旧伤没一块好肉了,再加上要姚斌娘力气不小。这剧痛之下,便是恨意冒头,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姚斌娘的牵制,并且冲到了屋内将门拴上。“叶落,给我五两银子,我会作证火是姚斌放的,我会毁到他坐牢。”
昏暗的烛光中,春桃带着狠劲儿的脸显得尤为狰狞:“你不是也嫌他烦吗?反正你不差钱,你花钱就能解决个隐患,这买卖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