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听罢徐仁杰给出肯定回答,胡晓东整个人立时变得紧张。 能不紧张嘛,要知道,胡晓东那也不是傻子。 之前这华表给做的说辞说实话已经足够叫人心惊胆战了。 村里遭受了那样大打击破坏,老越,老毕,温泉鑫,华子等人全都出现这样那样创伤……可偏偏按照徐仁杰给的回复,似乎他们对当时战事还有隐瞒。 你说这如何能叫胡晓东不紧张? 吐了口气,徐仁杰没有绕弯弯,这个时候也不需要绕啥弯弯。 反正都是要给胡晓东说的,所以索性干脆点。 “小胡啊,在上次战斗中,老赵还有超市都……” “都怎样?”
预感到一丝不妙胡晓东神情格外紧张。 徐仁杰面色愈发凝重,他操着无比低沉嗓音淡漠道:“都死了。”
此言一出,胡晓东登时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重压堵住般。 “都……死了?你……你说什么?老徐,你,你你你……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这种玩笑你,你你你知道……可是开不得的啊。”
胡晓东很少说会嘴巴结巴说不出话来, 眼下,只能说徐仁杰道出东西实在是太过有冲击力。 对于胡晓东此刻表现出的反应……说实话,老徐丝毫不觉着奇怪。 想法,在他看来这是太过正常情况。 胡晓东若是没有反应那才真是怪事。 徐仁杰面色照旧严肃,他淡漠回道:“小胡,你觉着这种事儿我能跟你开玩笑吗?”
是啊,事关两个队员生死,这种玩笑徐仁杰怎么可能跟自己开? 可问题……如果徐仁杰这不是再跟他胡晓东开玩笑,那岂不是就意味着……他得接受徐仁杰,胡晓东已死这个事儿了吗? 对于此点,胡晓东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 他的情绪开始躁动:“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老徐,华子!!”
突然是将目光从徐仁杰身上移转到华表身上。 胡晓东突然是提高音调道:“华子,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上次在战车里可不是这么给我们说的啊!!你当时说村里就老越双腿受了重伤,其它……” “小胡,花子并这么说,如果你还有映像,应该清楚,说村里没事儿的是小唐。对吗?还有,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依着你,你觉着这个事儿在当时情况合适在战车里与队员们说道吗?这个事儿如果当时华子直接点名……你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吗?”
徐仁杰知道华表没法回答胡晓东质问,所以他索性是给话茬结果自信给出回复。 有了老徐的回答,胡晓东再次哑口。 仔细回首,的确是如徐仁杰提醒的那样。 但是叶昊提问村里人员安危后,华表其实并未回答,那是唐小权横插出来抢过了话茬,并给出了所谓村里没有大碍推断。 当时老徐并未多想什么,现在反思那个时候状况……胡晓东终于明白……唐小权的插口多半是在给华表打马虎眼。 但这不是重点,之前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徐仁杰,华表与自己强调说道的这茬事儿。 “照这么说,老赵,吴超真的是已经……”胡晓东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见着胡晓东难受模样,对华表来说,那就等同于有人拿刀朝他肚子捅戳。 与他而言,每次给队员重复说道赵云海,吴超死讯,都无异于是一次折磨。 毕竟,说道这些事儿,华表脑中便是不受控的会浮现起那糟糕痛苦事情。 徐仁杰没有回答,他能理解胡晓东的感受。 老赵,超子的死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个难以接受事情。 更不消说是是胡晓东这个很早就跟老赵,吴超一同在末世拼杀求生的人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胡晓东比之他徐仁杰,华表都要更早于上述二人在末世求生。 所以,胡晓东和吴超,赵云海的感情那自然是很深厚的。 现在,突然之间被告知两个曾经的过命伙伴家人死了……这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得崩溃。 胡晓东还算不错,他仅是在情绪言语上有些过激波动,理智至少还未完全崩塌。 这也是为什么徐仁杰敢于给这个事儿告诉胡晓东。 “是不是赫雷那个狗日的王八蛋干的?”
胡晓东猛的扬起脸质问。 华表有些踟蹰回道:“胡哥,谁干的现在……其实……” “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混蛋干的!?”
没等华表话闭,胡晓东陡然爆喝脱口!! 他这番厉喝脱口,着实是给华表惊了一跳。 华表无奈,只能是如实点头:“是赫雷给老赵活活砸死的。”
闻及此言,胡晓东双拳紧紧攒握在一起,骨节间发出咔咔作响之声。 华表能清楚见到胡晓东精壮胳膊鼓胀而起,脖颈处的青筋也是渐而清晰。 透过这些不难判断胡晓东此刻心下那是十分愤怒的。 果不其然,胡晓东紧接一拳砸在墙壁。 厚重墙壁在他拳击下发出沉闷响动。 “该死的混账!!早知道会有这天,在别墅那边就该给那狗日的玩意宰了!!”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小胡,我和你说这些,不希望看到你被仇恨懵逼双眼。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说对这个事儿不要愤怒,或者不予理会。而是,我们应该话悲愤为力量!盲目的愤怒只会让我们过激行事,让本来就糟糕局面更加糟糕。 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光头党的实力摆在那儿。现在不是和对方正面硬刚时候。我想你能冷静看待老赵和吴超的死。 我也相信老赵和吴超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大家在这边无能狂怒,他们是拿命保下了村子,保下了村里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辜负他们期许,我们要带着他们意志活下去。并且将那些残害他们的混球全部斩净杀绝!!”
徐仁杰淡漠说了句。 胡晓东双眸紧闭,没人知道他在想啥。 大概似这般沉默僵持了五十多秒,胡晓东攒紧的拳头渐渐松开,红通的脖颈也渐而散去恢复了原来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