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道人看着二人离去,对着陈剑屏说道:“剑屏贤侄,刚才你与神巫门大护法奎龙黯交手,不知做何感想啊?”
陈剑屏没想到灵清道人开口便问自己,沉思一会,说道:“说来惭愧,晚辈身为玉宵宫二弟子,修为在众位师哥弟中算是最高的,但今天和奎龙黯一比,便知自己的修为已是微不足道,相差甚远。这几年晚辈一直呆在宫中,未曾出过远门,仍以井底之蛙自居,不知外面已风云变幻。今被奎龙黯这斯羞辱,晚辈倒觉着这是好事,打破了晚辈自以为是的自大梦。”
灵清道人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剑屏贤侄说的甚好,你们玉宵宫确实还有很多井底之蛙仍旧陶醉在玉宵宫的虚名之中,完全不知危险即将来临。今日我等聚在一起,贫道不妨告诉你们,神巫门大护法奎龙黯亦不过是一个二流角色,在神巫门四大护法中排名末尾,他的上面有神龙圣王黄飞云。玉宵宫一直与黄飞云为敌,黄飞云忍了玉宵宫好多年了。但黄飞云的耐心总有消磨完的时候,时刻准备着将玉宵宫赶尽杀绝,今日奎龙黯只不过是来先探玉宵宫虚实来了。”
众人闻听灵清道人之言,议论纷纷,如今神龙圣王黄飞云风头正盛,修为恐怕不在师祖天玉真人之下。现在师祖、师父灵修道人亦不在宫中,玉宵宫根本没有人是黄飞云的对手,黄飞云要赶尽杀绝,玉宵宫也奈何不了。其实黄飞云迟迟不动手,那便是忌惮于天玉真人的修为。众人听闻灵清道人竟将如此机密之事说与众人听,心中无不惊骇。灵清道人早有所料,说道:“这件事一直未说与你们听,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但是今日形势有变,贫道不得不说了。这些年神梁国兴起一股邪恶势力,到处兴风作浪。贫道看来,这些杀手个个修为高强,不可小窥,他们的终究目的便是找到‘至尊白玉环’。当年,师祖曾与一蒙面人在五彩峰交过手,那人潜伏在玉宵宫周围,伺机而动,修为与师祖不相上下,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众人沉默,此时才知玉宵宫时刻坐在火炉之上。灵清道人继续说道:“单是一个蒙面人的修为放眼于神梁就没有对手,而蒙面人又十分的邪恶,若各位贤侄以后遇到蒙面人,当敬而远之,不可上前与之交手,切记切记。”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同声说道:“谨遵师叔教诲。”
灵清道人点点头,说道:“如今几大散仙的门人早已行动,我们也不可坐以待毙。还有师兄灵修道人为寻找至尊白玉环的下落,至今生死不明。今天玉宵宫又遭奎龙黯挑衅,想必师兄灵修道人很可能落入神巫门之手了,因此奎龙黯才会有恃无恐的到玉宵宫挑衅。”
公城屠插话道:“听闻师叔分析十分在理,看来黄飞云是要找玉宵宫复仇了,若是那样的话,师父他老人家必是被黄飞云困住了。”
灵清道人点头说道:“城屠贤侄说的有理,不管师兄灵修道人在哪,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师兄灵修道人的下落,师兄一天找不到,贫道的心一天不踏实啊。”
公城屠大声道:“师叔所言极是,刚才卫统督也分析了师父他老人家可能的种种结果,不管师父怎样,我们都要找到他。只要一天不找到师父他老人家的下落,我们玉宵宫绝不放弃。”
陈剑屏、李奇英、贵仁杰等玉宵宫弟子纷纷附和。陈剑屏站立起来,抱拳说道:“如今外有神巫门灭我之心不死,内有家师不知所踪,玉宵宫危难存亡之秋,如今师叔在上,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请师叔安排吧,玉宵宫一定遵令执行。”
事情紧急,灵清道人到现在也不退让了,说道:“各位贤侄,你们看这样安排可好,城屠留下来主持玉宵宫中事物,剑屏、奇英、仁杰,你三人向南寻找,但千万不可深入神巫门的巢穴。卫统督可向北寻找,但不可深入恶刹国。至于西边,就交给贫道吧。我们约定只找寻两年,两年后无论找到还是找不到,各位都要回来,到时再安排下一步事宜,这样安排可有异议?”
众人齐道:“谨遵师叔安排。”
卫羽伯亦道:“本统督没有异议。”
陈剑屏站起来说道:“我等这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出发。”
灵清道人点点头,众人又寒暄了一会,各自离去。众人远去,玉宵宫只剩下灵清道人、卫羽伯、公城屠、李小瑶、箫武韶以及十来个弟子,显的冷冷清清。公城屠拜道:“今日多谢师叔和卫统督了,不单化解了玉宵宫一场内斗,还维护了玉宵宫的颜面,我玉宵宫上下感恩戴德。”
卫羽道道:“举手之劳而已,药王兄,现在各弟子已经散去,内争已消,你可得安下心给本统督治病啊。”
灵清道人亦说道:“是啊,卫统督当年中了鹰鸠国元帅孤看水的毒掌,公城贤侄若能将其去除,功莫大焉。”
公城屠道:“这孤看水邪派修为深不可,若想根除恐怕只能是孤看水的祖宗亲自出马了。但这些年来我苦心钻研,已找到了缓解疼痛之法,这就为卫统督医治,请师叔、卫统督进屋去等候片刻,我等去准备医治之药。”
卫羽伯拜道:“那就有劳药王了。”
公城屠向卫羽伯略略示意,带着李小瑶躬身离去。灵清道人、卫羽伯两人坐着蒲团之上,箫武韶立在身旁。灵清道人突然问道:“卫统督觉着师兄灵修道人的几位高徒如何?”
卫羽伯闻言一惊,说道:“灵清道人怎么有此一问?”
“贫道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在玉宵宫主的几位弟子中,本统督当年只和李奇英有过一面之缘份,其他真的没有怎么交往,不过这几位都是值得深交之人。”
灵清道人忽然看见箫武韶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想是要说什么话,问道:“韶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箫武韶见灵清道人相问,说道:“韶儿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有一事不解。”
“你有什么事情不解?不妨说出来。”
灵清道人问道。“今天听李小瑶哥哥说药王是不赞成选新宫主的,而陈剑屏叔叔是十分的赞成选新宫主的,可是今天当他们几位听了卫统督的话不选宫主了,陈剑屏叔叔脸上倒没什么变化,药王脸上则闪出一丝的不高兴,按理来说不选新宫主了合了药王的意,药王应该高兴才是。”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陈剑屏号称“笑面君子”,喜怒不显于色,至于药王不高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灵清道人问道。“不瞒舅舅和卫统督,这药王长的十分的古怪,韶儿忍不住就要看他两眼,当时他的表情好像就是不高兴。”
灵清道人赞许的看了看箫武韶,说道:“你观察的很细微。”
说完又对着卫羽伯说道:“这里有一封书信,你看看像谁的字迹?”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来递与卫羽伯,卫羽伯打开书信,只见这信上只写了五个字:“速救玉宵宫。”
卫羽伯一脸的不解,问道:“这信是写给灵清道长你的?”
“不错,那晚贫道睡在屋中,早晨起来就发现这封信了。”
“难道灵清道长对送信之事一点知觉也没有么?”
“是啊,说来真的惭愧,若是那送信之人有心要贫道的命,贫道老命可就没了。”
“谁还能有如此的本事?能在道长的眼皮子弟子做这件事?”
“送信之人让贫道速救玉宵宫,看来送信之人知道黄飞云要对付玉宵宫了,没准今天奎龙黯前来玉宵宫就是要灭了玉宵宫。这封信起初贫道以为是师兄灵修道人写的,可是师兄的字迹贫道再熟悉不过了,这字迹不是师兄的。况且若真是师兄写的,师兄不会不出来见贫道的。”
卫羽伯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五个字,说道:“这字迹写的怎么越看越像是一个孩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