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回过头,见自己竟然被赤色大水蟒烧了屁股,心中顿时哭笑不得。忽见小个子立在不远处,走了过去,说道:“这赤色大水蟒真是厉害,屁股差些让这畜生烧熟了。”
小个子此时脸色红润,淡淡一笑,脸上更是红润泛滥。箫武韶心道:没想到这小个子这么害羞。忽见那小个子身上不断的哆嗦,箫武韶知道他心中害怕,拍拍小个子的肩膀,说道:“那赤色大水蟒跑了,不必害怕了。”
那小个子轻声说了一句:“多谢刚才舍命相救。”
箫武韶看着那黑呼呼的洞口,说道:“不必相谢,趁赤色大水蟒没出来,快点走吧。”
小个子点点头。箫武韶和小个子刚想离去,忽听一声音喊道:“箫爷,救我。”
箫武韶回头看时,见一个人爬在地上,伸着手在招呼自己,正是李老鬼。箫武韶见李老鬼真是命大,周围死了一片,李老鬼竟然还活着,道:“你真是命大,那么多人被赤色大水蟒夺取了性命,你却还活着?”
李老鬼一脸惭色,说道:“老鬼刚才是装死,才躲过一劫。”
箫武韶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是装死,为何还不起来逃跑,趴在地上作甚?等着赤色大水蟒出来将你碾死啊。”
李老鬼顿时露出一脸尴尬之色,拍拍自己的双腿说道:“老鬼被刚才被那大玩意吓的腿抽筋了,站不起不来了,箫爷,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再救老鬼一次。”
箫武韶冷冷说道:“你几次三番害我,还几次三番要我救你,若我是你,当自己钻进洞里,一死百了。”
李老鬼忽然一脸悲伤,忽又变成满脸的愧色,道:“老鬼知道已经欠了箫爷好几条命了,老鬼说过,老鬼的命箫爷可以随意拿走,但老鬼不想死在哪大玩意嘴里,那玩意,老鬼当年就见过,一尾巴将神巫门的战船击的粉碎,老鬼想想就害怕不已。”
说完抬头看见小个子,说道:“这玩意就是你说的小虫子?”
小个子笑道:“是啊,是不是很刺激?”
李老鬼声音颤巍巍的说道:“你真会糊弄人,这他妈的真吓死人了。”
箫武韶见李老鬼爬在地上确实吓怕了,说道:“有时你像是个爷们,有时简直就是个娘们。”
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忽觉手被一人拉住,回头看时,正是小个子,只见小个子摇摇头,意思是让箫武韶别去。箫武韶冲着小个子微微一笑,走过去将李老鬼扶起,李老鬼已是满脸热泪,跪下说道:“箫爷就是老鬼的再生父母。”
“滚蛋!”
箫武韶没好气的骂道。箫武韶、李老鬼、小个子等三人走到湖边,见有神鹰门几百人立在湖岸边,不时传来哭泣之声。箫武韶早就看到阮雄,阮雄见箫武韶走来,急忙上前,对着箫武韶抱拳道:“小兄弟果然义气,救了这二人出来,我和尚阮雄是打心底里佩服,阮雄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晚辈叫箫武韶。”
阮雄眼中一亮,赞道:“果然好名字,有勇有谋。”
箫武韶笑道:“前辈褒奖了。”
又问道:“那赤色大水蟒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的凶恶?”
阮雄叹道:“和尚也是不知,只是海掌门曾说过,神龙洞中住着一条神龙,让我们神鹰门每年祭拜,那承想神龙洞里住的却是一条赤色大水蟒,害的我们好苦。”
箫武韶心中疑惑,问道:“难道这赤色大水蟒以前没有从洞中出来过么?”
阮雄摇摇头,道:“从来没有出来过,那神龙洞不知通往何方?以前我们偶尔只是听到地下有咚咚的响声,才相信地下有神龙的,便安排祭祀,平常都是平安无事,那承想今天这赤色大水蟒竟从洞中蹿出来了,我想一定是今天祭品没有送到它的口中,赤色大水蟒震怒了,才从洞中出来伤人。”
箫武韶听阮雄说到祭品之事,心中震怒,说道:“大千世界,朗朗乾坤,哪有什么神龙?你们这些人愚钝不化,听信谣言,竟以活人当作赤色大水蟒的祭品,简直太伤天害理了,神人共愤。还有那赤色大水蟒,我看它刚才一番发怒,只是见人便咬死,或用巨身碾死,却未吃到肚中一人,也许那赤色大水蟒根本就不吃人,恐怕另有它物做为食物,你们神鹰门再不可用活人做祭品了。”
阮雄见箫武韶一脸愤怒,说道:“小兄弟息怒,我等也是被现任掌门迷惑,完全不知内情,若早些知道这神龙洞中住的是赤色大水蟒,我等岂肯用人当作祭品?”
箫武韶冷笑一声,道:“你们真是神鹰门的人么?你们口口声声祭拜的是神龙圣王,掌门应该是神龙圣王才对。”
“不瞒箫兄弟,我等确实是神鹰门教众,同时也是神巫门大护法段无伤的属下。”
箫武韶知道段无伤、风君千、纪拴羊、奎龙黯乃神巫门四大护法,听到阮雄说是神巫门大护法段无伤的属下,心中倒是一惊,问道:“你们的掌门难道是段无伤大护法?”
阮雄摇摇头,面露遗憾之色说道:“要是段大护法就好了,可惜啊,可惜段大护法不是我们的掌门,要不然我等也不会如丧家之犬,哎!如今神龙圣王的赤色大水蟒显身,我们神鹰门是有家不能回了,我等去哪里安顿可好?”
神巫门神鹰门众弟子及百姓个个低头丧气,无不唏嘘。箫武韶想起自己与李老鬼、小个子初到这里时,这湖边还停留着几艘大船,如今竟一艘也看不到了,心中奇怪。阮雄看出了箫武韶的疑惑,说道:“箫兄弟是在找船吧,别费劲了,船都让那个无情无义的孟一笋开走了。”
箫武韶问道:“不知这孟一笋是谁?”
阮雄一脸怒气,恶狠狠的说道:“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狗官皮的那个官员。”
箫武韶心中有些吃惊,说道:“那位穿着官袍的狗官竟然是你们神鹰门的掌门?”
阮雄脸上显出一丝无奈,道:“箫兄弟说的不错,那官员打扮的正是神鹰门掌门孟一笋。”
箫武韶听罢,心中惊惑,问道:“晚辈心中倒不解了,你们堂堂神鹰门怎么听命于如此无耻一人?还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
阮雄一声叹道:“箫兄弟说的是啊,这简直是我们神鹰门的一大耻辱,但是有一些事却不是我等能左右的。阮某不妨告诉箫兄弟,现任神鹰门掌门就是这个孟一笋,他之所以能当上神鹰门掌门,却是已故海掌门亲自禅位与他的,名正言顺,又合门规,我等虽心里不服,但也只能服从了。”
箫武韶听阮雄讲完,心道原来是上任掌门传位,想想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将神巫门之位传于了自己,自己当然名正言顺成为神巫门之首,道理自然是一样的,这也无话可说了。问道:“你们的海掌门可是叫海一啸?”
阮雄见箫武韶相问,说道:“神鹰门到现在总共两任掌门,前任掌门也是神鹰门的开帮掌门,正是海一啸海掌门。”
说完看着箫武韶。箫武韶听罢,心道果然如自己所想,正是师父云上祖所收的二徒弟。师父曾说过,师父他老人家收过两个徒弟,一位便是天资聪明的神巫门神龙圣王,另一个便是资质平平的海一啸。但转念又想,海一啸资质平平却创立了神鹰门,足见海一啸也是有能力的,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说海一啸资质平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