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听到奎龙黯问自己下落,心中暗暗叫苦。只听阮雄说道:“箫亲卫刚才还在为本掌门站岗,本掌门看在神巫门的地盘,想必也没有歹人敢来害本掌门,本掌门就要他回屋歇息去了,没想到这年轻人一睡就过头了,大护法找我那亲卫有事么?”
奎龙黯笑道:“哪能有什么事,只是随口一问,还请阮掌门让他出来。”
一会只见无伤长老也出了房屋,奎龙黯见状,忙走到无伤长老面前,弯腰行礼,陪笑道:“深夜还打扰段大哥,小弟真是过意不去。”
无伤长老扶起奎龙黯,苍老的脸环视战舰一周,问道:“怎么了,这么兴师动众的,莫不是来了刺客?”
“没有,没有。”
奎龙黯一脸堆笑,接着说道:“夜色甚凉,本护法不知神鹰门的兄弟在船上住的如何,今晚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箫武韶知道奎龙黯已经怀疑自己了,不见自己的面恐怕不会离去,此时战舰四周都是奎龙黯的人,也没有好的办法了。忽听扑通一声,有人掉在了箫武韶跟前,溅了箫武韶一脸的水。只听船上大喊起来:“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箫武韶大惊不已,忽见一人探出头来,正是李老鬼。只见李老鬼手中拿着一酒坛,放在嘴边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急道:“箫爷快喝,装醉。”
箫武韶已知道李老鬼之意,将酒坛放在嘴边连喝了几大口。箫武韶抬头,只见船上几十火把照着江面,映红了江水,忽听船上有人喊道:“掉进水里的是李老鬼和箫亲卫。”
只听阮雄命令道:“抛绳,将这二人拉上来。”
早有人将绳子从神巫门的战舰上扔了下来,只见从船上下来两人,将李老鬼和箫武韶绑好了拉上船来。刚上的船来,箫武韶和李老鬼便东倒西歪的倒在船上,嘴中还不断的嘟囔着:“来,喝。”
阮雄大怒:“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战舰之上偷偷的喝酒,将二人给本掌门拿下。”
“且慢。”
忽听奎龙黯说道。只见奎龙黯上前一步,仔细的打量着李老鬼,说道:“你是李老鬼?”
李老鬼头一歪一歪的说道:“大护法还……还……记得老鬼,老鬼感……感激不尽。”
奎龙黯道:“十年前你卷入江水之中,本护法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却活着。”
阮雄道:“李老鬼现在是我神鹰门的人。”
奎龙黯道:“没想到你还加入了神鹰门,其实还是我神巫门的人,本护法问你,刚才你和这名亲卫一起喝酒来么?”
李老鬼道:“不错,老鬼看到屋中有几坛好酒,就喊了箫卫和易大阳两位兄弟一起品尝,易大阳……易大阳呢,你个怂小子给老子出来,喝。”
说完指着阁楼。奎龙黯向身后摆摆手,只见两位大汉走上前去将门打开,只见屋中满桌子饭食,一人爬在桌上呼呼的大睡,正是易大阳。阮雄骂道:“把这斯给老子拖出来。”
只见两人进屋将易大阳拖拽了出来,阮雄亲自提起一桶凉水倒在易大阳身上,易大阳被凉水一激醒了过来,见四周之人看着自己,脸上十分惊恐的说道:“掌门饶了属下吧,都是李老鬼攒簇大阳和箫亲卫喝酒的。”
阮雄骂道:“谁也绕不了,没一个好东西,喝酒还喝到水里去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箫武韶此时眼神迷离,他本来酒量就不大,刚才在水中连喝了几大口,此时竟真的有几分醉意了,说道:“是……是属下不胜酒力,刚喝了几口,忽听掌门找属下,属下喝了酒吓的不轻,不敢从正门出来,慌忙从窗户中跳出来,谁知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水里。”
忽听李老鬼插话道:“老鬼本想抓住他,不想也被一起拽进了水里。”
阮雄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忽听奎龙黯道:“好了,好了,阮掌门也不要怪罪他们了,你们神鹰门在江水之上漂泊好几日,属下有几个馋酒的也不足为怪,一会本护法再让人送几坛好酒来,让你们喝个够。”
阮雄厉声说道:“谁敢再喝酒,老子打断他的腿。”
奎龙黯道:“阮掌门这是何必呢?”
阮雄道:“神鹰门现在是多事之秋,这伙人不思进取也罢,竟然还给神鹰门惹事,真是气死阮某了。”
奎龙黯笑道:“既然是这样,本护法就不送酒了,呵呵,让兄弟们再睡一会,奎莫告辞了。”
阮雄亲自将奎龙黯送到船下,说道:“真是让大护法见笑了。”
奎龙黯道:“是男人就得喝酒,又什么可笑的。”
阮雄道:“喝酒可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帮兔崽子,阮某想想都生气。”
奎龙黯不语,伸手拍拍阮雄的肩膀,笑着转身离去。阮雄回到船上,见神鹰门众人立在四周,阴着脸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都回去睡觉吧。”
说完看了箫武韶一眼,转身回到屋中。众人都在酣睡,箫武韶便靠在船邦边,将自己在黑石林所听到的事仔细思绪了一遍,心想自己一定要阻止孟一笋在此迫害神鹰门。经刚才黑石林一战,箫武韶元气大伤,此时已是十分的乏累,靠着船邦睡着了。早上醒来,神巫门梅声炼亲自带人送来早饭来,神鹰门众人吃了,梅声炼又命人收了碗筷,方才告辞。箫武韶见此人不苟言笑,一脸冷清之色,不知是如何养成?吃过早饭,箫武韶便想起昨晚之事,正思虑着要不要告诉阮雄?阮雄走过来,看着箫武韶说道:“昨天晚上你去什么地方了?”
箫武韶叹道:“一言难尽啊,现在人多眼杂,等有机会了再告诉掌门,不过昨晚多亏了李老鬼,总算糊弄过去了。”
阮雄点点头,说道“李老鬼还算精明,不过奎龙黯也不是好糊弄的,以后当小心才是。”
“记住了。”
箫武韶见左右无人,拉着阮雄走到阁楼一角,说道:“有人比我们还急,欲置神鹰门欲死地,抓了无伤长老,没准这几日便要下手了。”
阮雄闻言一惊,看着箫武韶说道:“这可是真的?难道是神龙圣王知晓了我们的来意?”
箫武韶道:“也许不是神龙圣王,掌门想一想,当年有人处心积虑夺取了神鹰门,今天神鹰门却杀了人家的傀儡替身,摆脱了人家的控制,人家能不想着报仇雪恨吗?”
阮雄惊道:“莫非是孟一笋?”
箫武韶见阮雄说话声音甚大,忙用一手遮住他的嘴,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阮雄点点头,说道:“咱们屋中说。”
箫武韶道:“你是堂堂神鹰门掌门,我只是你的亲卫,大白天钻进屋里,神巫门不怀疑才怪,就立在这里说吧,让长剑卫士看着咱们,咱们越光明正大,他们越放心,就越不怀疑咱们。”
阮雄摸摸脑门,说道:“还是掌门思虑的周详。”
说完对李老鬼喊道:“李老鬼,天气这么好,领着兄弟们炼几下子,喊喊号子。”
李老鬼会意,说道:“好嘞。”
李老鬼修为一般般,但是班门弄斧来却是精通的很,召集神鹰门弟子,先是吹了一番大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又比划了几下,突然走到船邦边,对着下面的长剑卫士喊道:“哥们,别立着拉,上来给爷过两招怎样?”
长剑卫士看了李老鬼一眼,露出蔑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