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鱼听到箫武韶的分析,笑道:“箫公子终于开窍了一回。”
箫公子心中已是惊讶不已,皇普义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我的身份,首先与自己拉起家常来,后来说出去了官府要捉拿神剑门的事,自己自然会联想到神巫神女,一旦自己走神,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忽听袁子鱼说道:“箫公子听到官府要捉拿神剑门的消息,是不是想到了神巫圣女?毕竟杀害神梁四百军士也有黄姑娘的份?”
箫武韶闻言一惊,心想着袁子鱼果然是聪明之人,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箫武韶突然想起了纪芸,这袁子鱼心思真多。袁子鱼笑道:“小弟看那黄姑娘长的十分的漂亮,天下少有,难道箫公子就不动心么?”
箫武韶没想到袁子鱼会说出此话来,心道自己与神巫圣女两情相悦,彼此心属,但却不愿意在袁子鱼面前说出来,说道:“袁兄弟说的这是什么啊?我虽然和黄姑娘认识了很久,但并未有什么过分之举,袁兄弟可不要乱猜了。”
箫武韶说道‘过分之举’,忽然想起自己在神鬼门的水牢之中曾与神巫圣女接吻,这算不算过分之举呢?想到当时的情景,脸上一红。袁子鱼见箫武韶脸红了,自然不知道箫武韶和神巫圣女还有过如此亲密之事,笑道:“公子一定要看好黄姑娘,小弟只是不忍心看着皇普义得逞,一肚子花花肠子。”
箫武韶听到袁子鱼说皇普义一肚子花花肠子,心中一惊,难道皇普义对黄姑娘有意思么?突然想起李婉婉来,皇普义对李婉婉也有几分意思,当然李婉婉拒绝了皇普义,而如今皇普义莫非又喜欢神巫圣女,可见皇普义此人用情不专。听袁子鱼说皇普义是花花肠子,点点头,认可袁子鱼的说法。只听袁子鱼继续说道:“皇普义有意透露了官府欲对神剑门不利的事情,箫公子听后显然是乱了心神,恐怕皇普义已经看在眼里了。”
箫武韶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我本来只是想这只是一顿简单的饭局而已,没想到竟是一顿鸿门宴,哪想到饭桌上的每句话都是陷阱,我现在想想便后背冒汗啊。”
回头见时候不早,箫武韶看着袁子鱼道:“今晚有这‘冰蚕丝被’咱俩放心睡便是,盖的严严实实的,不怕有人来暗算咱们,不知袁兄弟睡在床的里面还是外面?”
袁子鱼闻言一把坐在椅子上,说道:“小弟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小弟今晚就坐在这椅子上睡一晚便行了,箫公子去床上睡便是。”
箫武韶闻言心中奇怪,没想到袁子鱼还有这样的习惯,说道:“既然袁兄弟愿意一个人睡,那袁兄弟便上床上睡去,我睡板凳。”
袁子鱼道:“还是箫公子睡床吧,小弟睡椅子睡惯了,说完将两把椅子一并,躺了下来。”
箫武韶见此无奈,说道:“那好,今晚大哥先睡床,若是明晚咱们还在这天字号房间住,袁兄弟明晚睡床,大哥睡板凳。”
说完脱了衣娃,上了床去。袁子鱼扭身到一边,箫武韶见此,心中好笑,把‘冰蚕丝被’盖在身上,顿觉着十分的舒服。忽见袁子鱼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屋中顿时漆黑无比。忽然袁子鱼问道:“不知箫公子胸前的梅花印记是怎么来的?”
箫武韶道:“我正纳闷不已,以前真的没注意自己胸前有梅花印记,今日被那玄母教掌门一激,本想揭开玄母教的真面目,不想到胸前真的有一朵梅花印记,我上了玄母教主的当了。”
袁子鱼道:“箫公子可在外人面前路过胸前的梅花印记?”
箫武韶想了半天,说道:“我十几岁便被人掳掠到了神蜀荒峰上,后来阴差阳错上了神龙岛,没过多久又去了神巫岛,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可玄母教主是怎么知道我胸前有梅花呢?难道玄母教主真是神仙不成?”
袁子鱼道:“身上的印记,可能小时候不显,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许会长出来,这便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许是箫公子炼了什么修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身上长出来梅花印记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箫武韶忽然想起自己炼了炼气十术,自己也吃了神龙圣王赤色水蟒的‘心神之丹’,难道这便是其中的原因?虽然心中怀疑,但却不敢确定。说道:“袁兄弟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是炼了不少修为,但是胎记不是胎中带来的么,不可能形状这么整齐,还长成梅花似的,这也太奇怪了。”
袁子鱼听罢,哈哈笑道:“也别苦恼了,那梅花长在公子的胸前又没有长在脸上,大哥衣服一穿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碍事的,再说梅花好看的很,还是十大名花之首,与兰花、竹子、菊花一起列为四君子,并与松、竹并称为‘岁寒三友’,梅花又这样的好名声,长在公子身上,公子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啊。”
箫武韶笑道:“袁兄弟太会安抚人了,不过这梅花印记长在我身上,却为我招来了杀身之祸,实乃是不详之兆啊。”
袁子鱼道:“这都是玄母教妖言惑众,公子也别往心里去,公子没听皇普义说吗,当今的官府也对玄母教起了疑心,小弟想用不了多少时候,官府便要对玄母教下手了。”
箫武韶道:“袁兄弟怎么如此笃定官府要对玄母教下手呢?”
袁子鱼道:“很简单,当今圣上圣明的很,对天下之势了如指掌,玄母教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监视之中,咱们要灭玄母教也不难,只要咱们助一把火,让玄母教闹的越厉害,便是将玄母教送上断头台了。”
箫武韶摸着自己胸前的梅花印记,说道:“严寒之中,梅开百花之先,而天下独春,我现在虽然是众矢之的,身边危机四伏,但也要像梅花一样傲然立于严寒之中。我没有得罪过玄母教,不想却被玄母神教按上了这么个名头,那我就要与玄母教斗上一斗。”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之声,箫武韶一骨碌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掀开一条缝向下望去,只见‘天下朋’楼下停了一辆马车,两个丫鬟站在马车一旁,箫武韶看那丫鬟模样甚是眼熟,忽然想起来了,正是自己在神剑门上庄镇逍遥居遇见的李婉婉的两位贴身丫鬟,墨画和荷香,那马车上轿子中坐的人必是李婉婉了,想到这里心中十分的高兴。袁子鱼见箫武韶脸上一阵喜色,说道:“公子也不怕着了凉,兀自光着身子站在窗前,还傻笑不已,不知看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箫武韶道:“门下来了一位故人,因此心中高兴。”
袁子鱼道:“公子不要得意忘形了啊,你现在可是易了容的,若见了故人忍不住上去说话,一开口便要露陷了。”
忽听外面一声音说道:“小姐小心,这里刚下过雪没多久,地上还有些光滑,让奴婢扶住小姐下来吧。”
说话之人正是墨画。忽听袁子鱼笑道:“怪不得公子这么高兴,原来外面来的是一位千金小姐,还有丫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