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想起自己当晚和杨业诚大哥同在二楼护卫,自己半夜离开了天香阁,不知杨业诚大哥现在如何?是否得到了惩罚?此时正好问一问秦均,想到这里说道:“我还有一事想问秦都统,还望秦都统给个方便。”
秦均道:“那要看阁下问什么事了?”
箫武韶道:“我还有一位朋友名叫杨业诚,此时便在龙御直当差,秦都统能否让杨业诚出来与我说几句话?”
秦均看了箫武韶一眼,说道:“晚了,杨业诚护卫王妃不利,已被贬到百战城边关去了。”
箫武韶闻言心中一惊,说道:“杨业诚大哥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贬了杨业诚大哥?秦均道:“有人混进了龙御直,扮作龙御直侍卫模样欲图行刺王妃,而且杨业诚还和那刺客同住一屋,杨业诚竟然不察,陷王妃于危险之地。更可甚者,那刺客在杨业诚睡着时偷偷跑了,杨业诚如此失职,岂能不罚?”
箫武韶闻言心中十分的难过,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杨业诚大哥。想想百战城关离着碧水城几千里,而且是边关,战事不断,若杨业诚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是莫大的罪人了。忽听秦均又说道:“杨业诚所犯之事不是什么大罪,只是杖二十罚俸禄半年,是杨业诚自己要求去百战城关戴罪立功的。杨业诚是大男儿,志在边关,这也是本都统佩服杨业诚之处。”
说完转身离去。箫武韶想起当日与杨业诚同屋时,杨业诚曾告诉过自己,杨业诚生在边关,从小便目睹了鹰鸠人的暴行,一心想着将鹰鸠人驱逐出去,杨业诚此时去便是随了自己的心愿了。又见秦均不准自己见李婉婉,心想待李婉婉嫁到晋王府后,恐怕自己再想见李婉婉便更难了,心中有些失望。神巫圣女也看出了箫武韶不高兴,劝慰道:“公子还是想开一些啊,以后李婉婉姑娘便是王公贵族了,可咱们毕竟还是平民百姓,中间隔着好几座山啊。”
箫武韶道:“恐怕此生再相见不易了,希望李婉婉在晋王府能过的快乐,本公子这个当大哥的就心满意足了。”
二人离去,经过了龙御直都指挥司,箫武韶知道叔叔李华安现在担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只是不知李华安此时在不在里面办公?箫武韶拿着箫天义的腰牌,和神巫圣女进了殿前司,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长长的正房,有着七八间,门前站立着一排侍卫。一会李华安迎了上来,将箫武韶和神巫圣女带进正室客厅,令下人端上茶来。箫武韶此时却没有心思喝茶,急切的问道:“孤律咄藏在哪里?查到了么?”
李华安道:“查到了。”
说着看了一眼神巫圣女,箫武韶知道李华安不相信神巫圣女,赶紧说道:“李将军有所不知,催雪不是别人,是我的……未婚妻。”
神巫圣女听到箫武韶当着李华安的面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脸上娇羞,忙低下头。李华安闻言哈哈笑道:“本将军真替公子感到高兴,公子找了如此漂亮、能干的妻子,可喜可贺啊。”
说完站起来向神巫圣女一拜。神巫圣女忙站起来,说道:“李将军不可如此,催雪担当不起。”
李华安道:“以前李某多有得罪,还望黄姑娘莫怪。”
神巫圣女道:“催雪怎么会怪李将军呢?以前确实是催雪做错了事,李将军也是奉公执法而已。”
箫武韶见二人甚是客气,插话道:“李将军还是别责怪自己了,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快说一说孤律咄的事吧,这斯藏在哪里?”
李华安道:“六合门的仇掌门传来消息,孤律咄就藏在碧水城大商人马万财的家中,马万财这斯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窝藏官府的重犯。”
箫武韶听到孤律咄藏在马万财家中,心想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不错。说道:“既然确定孤律咄藏在了马万财家中,李将军和六合门的人为何还不动手,别又让这厮跑了。”
李华安道:“公子有所不知,正是因为孤律咄这斯从本将军和仇掌门眼皮子底下逃了好几回,这回无论如何不能在失手了,因此没有万分的把握,不可贸然动手,不然再次失手的话,本将军和仇掌门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箫武韶道:“这次李将军先派重兵将马万财家团团围住,再进去抓捕孤律咄,想必不会失手了。”
李华安道:“此时在碧水城用兵恐怕多有不便,毕竟三天之后就是晋王殿下的婚礼了,不可破坏了这祥和的气氛。”
箫武韶道:“李将军的意思是等晋王大喜之后再行抓捕孤律咄?”
李华安道:“这样做也不可,公子请想一想,晋王纳妃这么大的喜事,碧水城竟然潜伏着鹰鸠国一个驸马,这会让晋王殿下心中怎么想呢?”
箫武韶见如此也行不通,说道:“下步该怎么做,还请李将军拿个注意啊。”
李华安道:“孤律咄必须在晋王大喜之前抓住,而且抓人还得悄无声息的抓。这就要靠公子了。本将军知晓公子修为高强,还请公子潜入马万财家中,找到孤律咄,将其抓回来。当然为确保此次抓捕万无一失,六合门的仇掌门将和公子一齐行动,另外本将军又从龙御直精选了二十名侍卫,也随着公子一齐行动。马万财家的外围,龙御直的侍卫将化装成平民的样子,确保一人也出不了马万财的家。”
箫武韶心想孤律咄此人固然不可怕,就怕金娴儿和春夏秋冬四兰亦在马万财家,毕竟这春夏秋冬四兰还有些手段,为了能顺利能抓住孤律咄,看来得想法将金娴儿和春夏秋冬四兰支开了。想到这里说道:“孤律咄和马万财不可怕,进去抓这二人易如反掌,只是有一人不得不妨啊。”
李华安一脸疑惑之色,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谁?”
箫武韶道:“就是国师金道慧的干女儿金娴儿,此女十分的狡猾,而且手下还有四位贴身的奴婢,修为十分的了得,要是这几人也在马万财家,想要抓孤律咄便要费一番周折了。”
李华安道:“公子的意思是想法将金娴儿和她的手下支开?”
箫武韶道:“李将军可有办法?”
李华安一脸为难之色,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金娴儿在碧水城仗着国师的权力,行事十分的嚣张,要让金娴儿做什么事便很难了,金娴儿可是谁也不怕的主。”
箫武韶道:“这么说来要抓孤律咄看来只有先抓了金娴儿,不然的话很不好办。”
李华安道:“公子有所不知,连晋王都给国师面子,咱们岂能贸然抓金娴儿?况且咱们以什么理由抓金娴儿呢?行不通。”
箫武韶见抓金娴儿之计也不可行,说道:“算了,咱们就进去抓人,到时我来对付金娴儿和春夏秋冬四兰,仇掌门和龙御直的侍卫负责抓捕孤律咄,这回定不让他跑了。”
李华安点点头,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