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家离开后,马晓宇就径直的来到火车站,因为不用赶时间了,所以他准备坐火车。到了火车站,马晓宇买了一份地图,仔细的找了好几遍,才算找到正阳这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县城,没有直达的火车,只能坐到另一个地方,再转车前往。马晓宇还是决定先去找天机子,只有把那天晚上的事弄清楚,自己才能面对毛不凡的时候有一个交代。火车的轰鸣声,呜呜呜的响起来,马晓宇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从眼前呼啸而过,可脑海中却在想毛不凡,他忽然觉得毛不凡在自己的心中占据的位置,比自己的姑姑还要多。火车开了整整一天,这时已经是夜晚八九点钟了,火车停在一个看上去不大不小的站台里,很多乘客上上下下,一时间,原本安静的车厢,顿时热闹起来了。“花生,瓜子,矿泉水。”
正在低头思考的马晓宇,忽然看到过道里一个中年妇女推着一个小车,一边吆喝一边往前走。马晓宇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扭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站台上那些慌忙行走的路人。“喂,你干什么?”
“来人啊,抓小偷啊。”
那个中年妇女突然大喊了一声,那些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立刻左右看了起来,想看看中年妇女口中的小偷到底在那。然而马晓宇也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小偷,只是看到中年妇女站在那里焦急的左顾右盼。不过当马晓宇扭头看向车外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小布袋往怀里塞呢。这时候,火车发出呜呜呜的叫声,这代表就要发车了,而这个中年妇女此时更加着急了,她的眼中已经泛起泪水,脸上焦急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悯。马晓宇觉得也许那个小偷偷走的是这个中年妇女所有的钱,也许这个中年妇女家里很困难,但是他并不想出手帮忙,因为火车就要发车了,如果现在自己下去,有可能就上不来了。就在马晓宇准备视而不见的时候,那个中年妇女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了。悲泣的哭声回荡在车厢之内,而车厢中的人已经斗坐到自己位置上,大部分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嫌弃的眼光看着她,然而有几个人却开口说道:“你别哭了行不行,又不是我们偷了你的钱,这都半夜了,你这样哭,还叫不叫人休息了。”
也许是中年妇女觉得就算自己再哭也没有用了,也许是她害怕这几个人会打她,她赶紧推着小车走出了车厢,看样子,应该是往乘警那一节车厢走去了。本来马晓宇不想出手的,可他忽然想到当初毛不凡说的话,就站起身,叹了口气,直接从火车的车窗跳下去。马晓宇刚跳下去,火车就慢慢的发动了,马晓宇回头看了看开始跑的火车,无奈的笑了笑,随即转头往之前那个小偷逃走的方向追去。也许是那个小偷觉得已经很安全了,也许是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盗窃方式,反正就在站台的拐角处,马晓宇就看到了他,那小偷正从小布袋中掏出一沓捋的整整齐齐的钞票,这些钞票马晓宇粗略的看了一眼,发现最大面额的是十元,最小的是五元的。马晓宇也懒得跟他啰嗦,上来就直接一脚踹翻他,然后捡起地上的钱,塞进布袋里,转身就往火车跑去。那小偷也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马晓宇一上来就动手,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马晓宇已经跑到火车道上了,正在追着前面跑的火车。小偷在后面大声的喊道:“抢劫了,有人抢钱了。”
马晓宇在前面跑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人你就得打的他说不出话来,不然他总能反咬你一口。想到这里,马晓宇直接转身,冲着小偷跑了过来,他也没有再留手,上来就是一拳,这一拳虽然没有附带体内的神力,但是也把这个家伙打的倒飞出去两三米。“偷东西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反咬我一口,你再追一个试试,看我不把你腿给你打断。”
马晓宇懒得搭理他,转身继续去追火车,可是火车一旦离开站台,那速度就开始提升了,本来还能看到火车的车尾,现在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样子了。马晓宇快速的跑出站台,等出了站台,立刻启用体内的力量,就看到一道虚影在火车道的道轨上疾行,根本看不出马晓宇的样子来。差不多一分钟,马晓宇就追上了火车,他轻轻一跳,就蹦掉火车的车尾上。从车尾下来,走进车厢里,马晓宇开始寻找那个中年妇女,从车尾一直走,等马晓宇走到自己的那一节车厢,才看到那个中年妇女,而她的身边也跟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乘警。马晓宇看到乘警后,他就郁闷了,到底要怎么才能把钱还给中年妇女,总不能说是自己跳下火车去追的小偷吧。“同志,请出示一下你的车票。”
一个乘警看到马晓宇从别的车厢走过来,就上来询问。马晓宇赶紧把车票拿出来,乘警看了看车票,然后说道:“请回到你的位置上,我们要对这节车厢进行排查。”
马晓宇很纳闷,为什么抓小偷要排查这节车厢,正在想不通的时候,就听到那个中年妇女跟乘警说道:“我当时在这一节车厢卖东西,忽然有一只手,拽着我缝在腰带上的布袋,我还没看清人的样子,那人就不见了,后来我一直站在这一节车厢,没有发现任何人离开,我确定小偷一定还在这一节车厢内。”
中年妇女笃定的样子让马晓宇觉得很可笑,但是马晓宇也很理解,毕竟丢了东西的人,一般抓到一个点,就会死咬着不放,都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东西。“请把你们车票都拿出来,另外请各位取下自己的行李,我们要依次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