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面就这样被冻在原地,钟大同完全傻掉了,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此刻他怕了,是真的怕了,因为如果一个勾魂使死在自己家里,那地府怎么肯善罢甘休。此时牛头还被钟大同收在灵符中,并不知道马面已经魂飞魄散,只剩下一具阴躯冻在那里。而那个恐怖的地仙之魂扑向被冻在那里的马面,就看到马面的阴躯突然一下裂开了,随后就变成了一堆灰烬,消散在风中。钟大同吓坏了,他转身就跑,他可不想变成马面那个下场,然而奇怪的是,地仙之魂并没有追他,而是站在原地好像呆住了。惊慌失措的钟大同飞快的往山下跑去,迎面就碰到了慢悠悠走上来的鬼谷老人。“前辈,快走,那地仙之魂杀了马面,说不定一会就会杀过来。”
钟大同紧张的朝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地仙之魂没有追来,就拉着鬼谷老人准备往山下跑。“呵呵,不用紧张,那阴魂是不会伤你的。”
鬼谷老人的话让钟大同愣了一下,他看着鬼谷老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不免有些狐疑,难道这阴魂是故意杀死马面的?“前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马面死在钟家的地盘,到时候地府追究下来,我该怎么办?”
钟大同不敢责备鬼谷老人,可是说话的口气也有了变化,带着些许的埋怨。“钟大同,你不用太紧张,我这样做只有我的道理,至于你们钟家,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再说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也准备在你们家常住下去,如果地府真的来人了,那所有的责任我一个人承担,我倒要看看地府能奈我何。”
听完鬼谷老人的话,钟大同放心不少,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鬼谷老人偏偏要跟地府作对?“走吧,先回去,地仙之魂会守在外面,如果地府来人了,阴魂会帮我们先挡下,我这就回去布置大阵,我看他地府到底有多大能耐。”
鬼谷老人说完,转身朝山下走去,他看起来走的很慢,很慢,可是钟大同一路小跑却也追不上。到了钟家小院,钟大同实在忍不住了,就鼓起勇气问道:“前辈,您到底跟地府有什么恩怨,为什么好感觉你十分憎恨地府中的人。”
“憎恨?我恨不得把整个地府铲平了,要不是当年师父告诫我说,地府是平衡人世间的必要所在,我一定杀进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为什么啊?您老人家怎么会跟地府结怨?”
钟大同看着鬼谷老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就更加好奇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会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前辈,如此这般模样。“算了,不提了,一想起当初的事,我就恨不得立刻杀进地府,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这笔账我迟早要跟地府算清楚。”
鬼谷老人走到小院的中间,抬手打出一道玄光,这道玄光围着小院四周的墙壁直接飞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他的手中。这时,钟大同就发现自己原本布置的缚魂印消失了,而埋在四个角用来触发大悲网的阵眼也被拔除了。钟大同转头看了看鬼谷老人,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结果就看到鬼谷老人直接从怀中拿出七星盘,然后朝着头顶一甩,七星盘飞到半空中停了下来,开始飞速的旋转。大概有一分钟左右,七星盘回到了鬼谷老人的手中,鬼谷老人接过七星盘,转身走进的大厅。“这茶凉了。”
鬼谷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说道。“前辈,您在这里等着,我就去给您沏一壶新茶。”
尽管钟大同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既然老前辈准备留在这里,那自己就当一个听指挥的傀儡,这样其实也不错。毛不凡一路往死亡山谷狂奔,她害怕马晓宇找不到她,会担心,结果两个人在半路上相遇了。这么短暂的分离,原本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马晓宇和毛不凡来说,好像分开了太久,此刻两人一见面,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不凡,你跑那去了,我都说了,让你在死亡山谷等我。”
马晓宇抱着毛不凡娇小的身躯,他不忍心责备毛不凡,只能小声的抱怨着。“傻瓜,你明知道我一定会去救你,你还傻乎乎的跑到死亡山谷,谁叫你笨啊。"毛不凡贴着马晓宇的胸膛,感受着马晓宇的体温,她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的温暖,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迷恋。“我们回去吧,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们就去钟家,跟鬼谷前辈汇合。”
尽管马晓宇也不想松开怀抱,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击败僵神殿,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你不等那个人了?鬼谷老人不是说让你在这里等一个人吗?”
“不用等了,我已经等到了,而且我好想明白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为什么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毛不凡从马晓宇的怀中站起来,看着马晓宇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好奇的问道。马晓宇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上前拉着毛不凡的手,往道观走去。“走吧,咱们边走边说,也许我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了。”
“我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鬼谷老人刻意安排的,但是我不清楚到底从哪一环开始是他老人家安排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你知道天机子吗?”
马晓宇知道毛不凡此刻一定很模糊,就准备先从天机子说起。“知道啊,就是他把你抓走的,他还打伤了鬼谷前辈,可是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鬼谷老人让我在这里等的人就是天机子,原来能够让我重新恢复力量的人就是天机子。”
“啊?这是为什么啊?”
“呵呵,我觉得鬼谷老人被天机子打伤的事也可能是一个圈套,或者说是鬼谷老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