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知道陆启羽已经追来,那简单布下的陷阱他也知道也拦不住陆启羽太久,于是他低声说道:“继续跑路,”说完还不忘随手向着天空的那团火焰扔出两道黄符,若是陆启羽救赵有福,那便阻挡一下他的脚步,如若不救,顺手帮汪屏把仇报了也无不可。两道粗壮的闪电迅速在赵有福的头顶成型,如同上天震怒一般,带着它满腔的怒火朝着赵有福宣泄而来,一股浓郁的威压充斥着这方天地,大殿前的众人不由的屏住呼吸,呆呆的望着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刹那间乌云蔽日,变得漆黑一片。此时衣物尽毁的赵有福不停的宣泄着自己的灵力,渴望能够将眼前的火海撕出一道口子,但是他失败了,不仅没能撕开反而感到越来越烫。他的身体已经黢黑一片,原本看上去虚胖的他,此刻仿佛一下子瘦了下来一般,他知道,他快要烧焦了。正当他快要绝望的放弃抵抗之时,一道平淡却又令他欣喜若狂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之中,“有福莫慌,待为师来救你。”
一道人影自外而内的撞入,他头顶着一头赵有福从未见过的妖兽,龟身却又龙首,只见那妖兽张大着嘴巴,用力的一吸,便将这困住赵有福良久的火焰尽数吞下。咔嚓两声,两道粗壮狂暴的闪电顷刻之间落下,玄武的龟甲再次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或许是这一路受到了太多的这种轰击,其上的小蛇不再兴奋的嘶鸣,而是不耐般的嚎叫。尽管如此,玄武甲依然还是稳稳的将这两道闪电给接了下来,赵有福眼中的陆启羽再次变得高大起来。自从他被认为天资不凡之后,自从他突破御气之后,他便觉得之前那威严强大,不可接近的宗主变得平凡下来,他以为就在他完婚之后,这洛水宗应该不久便由自己做主。但他发现自己错了,宗主依然那般强大,挥手间,自己束手无策的火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两道足以开山裂石的闪电,也被他身上的宝物接了下来,即使宗主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嘴角也挂着些血丝,但依然掩盖不了他的强大。但此刻,他却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感觉到众人的眼光全部的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与之前的窃喜与得意相反的是,此刻他在恼怒,因为他身无半缕,他觉得自己的颜面已经扫光,他才树立起的骄傲瞬间当然无存。一个精灵的弟子给他扔了一件薄衣,他急忙的披上,那种令他厌烦的感觉这才消散。“那把刀我怎么看上去在那里见过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蹲在地上冥思苦想道,“到底是哪里呢?”
“我知道了,”他突然兴奋起身的大喊道,但又感到众人异样的眼光看来,又觉得下半身有些凉嗖嗖的,这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囧状,便讪笑着蹲下。“嘿嘿,我真想起刚刚那男子手中的那把鬼头大刀是什么刀了?”
他故意卖关子般的说道。切,周围一片嘘声响起,显然是不屑。当然这也情有可原,你说你认出什么不好,那水晶球,那黄色的符纸,或者刚刚宣称自己下药的那个混小子都可以,但你偏偏说认出那从头到尾如同闷葫芦一般,只知道恶狠狠的盯着赵有福的男子,还是他手中的刀,根本没有人愿意知道好吗?可是这老者没看出来众人是不感兴趣,以为他们只是不相信,于是大声飞快的说道:“那刀长三尺,重五十磅,刀可斩神魔,亦可杀圣人,此乃天兰一神器,传闻中此刀是五千年前的魔教一长老的配刀,曾一夜之间直取当时的正道联盟五位宗主之头颅,险些令正道联盟瓦解,若不是的幻魔仙子凌如烟强势出手,如今的大乾的修行门宗是谁的天下那还不一定呢!”
旁边一个脾气有些急的男子插嘴道:“简洁点,简洁点,说重点可以吗?”
老者反应过来,立刻同意道:“没问题,没问题。”
然后便自认潇洒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话说那一战真可谓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还没说完的他再次被打断。刚刚那男子用力敲了敲眼前的地板说道:“叫你说重点,说重点,你给我扯这些干什么,是不是觉得老子现在拉稀起不来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起来揍你,你信不信。”
老者眉头一皱,浑身一个激灵,显然两人不是陌生人,他没少受此人的欺负。于是他咳了一声,有些畏惧的看了那男子一眼,犹豫的说道:“那刀前两年还在西凉的魔教长老叶纹绣手中,如今那叶纹绣安然无恙,我怀疑这两人是西凉魔教弟子,此行一定是想要死灰复燃,染指我正道阵地,这等狼子野心,我们安能放过。”
“居然是魔教?”
那男子轻声低语道,心中想道:“这魔教虽然被赶到荒芜的西凉,但实力依然不容小觑,更不要说他们的弟子都以变态了出名,我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
他再次用力的锤了锤地面,疼心棘手的喊到:“有心除魔贼,无力站起身啊!两个小贼,不要让我给遇到了,否则非得让你尝尝我正道人士的厉害!”
场中众人一听,纷纷指天对地般的骂道:“魔教妖人,卑鄙无耻,有本事别下毒,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迎接他们的不是唐一言与汪屏的对骂,而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瓶旋转着落在炼武场的中心,瞬间裂开。砰!一道汹涌的气浪猛然的掀起,一块又一块的石板如同纸片一般在风中飘荡。哎哟!妈呀!一声声哀嚎声响起,这些飘荡的石板碎渣总会落地,于是那些蹲在地上又不能闪躲的众人如同一个又一个的活靶子,转眼间便被砸得鼻青脸肿,头脑生包。“你这魔教的恶贼,老子非得把你生吞活剥不成,”正嚷着的他忽然发现一块巨大的石板又出来在他的头顶之上,“我日,你还来,”说完他裤子没有提上,便向着一旁闪躲而去,不料踩中裤脚,扑倒在地。碰!他有些心悸的向后看去,只见那块巨大的石板正压在他的身上,但所幸的是不远处的地面还有几块堆叠在一起的石块,这才让他免受这皮肉之苦,但遗憾的是,由于空间有限,他跟本就不能起身,只能无奈的卧倒在原地。